那步伐和身姿快的有些吓人,上面一个水库的高度至少距离底下有十几米,形成一个小瀑布的样子。
九阴尸身手不凡,踩着几条死人鱼,纵身一跃,竟然带着我的身子奔到了第一个池子的岸边。
虽然我的身体不是我的掌控,但是我看到一清二楚,面前站着,蔡文龙,张天罡,还有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和一众的条子和马仔。
他们看我的表情或是惊恐或是震惊,那风水大师的眼神里面明显有些想不明白的样子。
张天罡冲我喊了一声:
“秦哥,你说是不是这两个混蛋把你绑到这来的。”
我想说话,但是张不开嘴,这个时候却发现九阴尸借用我的尸体,冷冷的笑了一声,背后水库当中的水为之一颤。
“袁正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九阴尸冷冷的说了一声,那袁正聪的表情明显变得惊恐了起来,指着我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时间,颤抖道:
“你……你是小北。”
话音未落,我整个身子往前倾了一下,竟然已经落在了袁正聪的面前,伸出单手勾住了袁正聪的哽嗓咽喉。
刹那之间,袁正聪两只眼睛暴突出来,拼命的挣扎着。
九阴尸接连不断的冷冷的发笑了起来,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张天罡和蔡文龙见状,赶紧大喝一声:
“秦哥,赶紧住手,杀人要偿命的。”
我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身子已经不接受我的控制了,九阴尸原来压根就不是想救我的命,是想借着我的尸体报仇。
这回是才出狼窝,又进虎穴,我想哭都没法哭出来。
袁正聪眼睛凸的老大,口中挤出一句:大师救命。
就在这当口,我突然觉得脸后面传来一声闷击。
九阴尸以极快的速度回过头去,那个造型奇怪的风水大师,拿手里面那两个骷髅铁胆往我的天灵盖上重重地击了一下。
“九阴尸,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赶紧给我回归水里,要不然的话,我让你元神俱灭。”
这个大师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九阴尸却朝着风水大师冷笑了一声。
“还有你,今天也全都得死。”
我的身体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整个水库当中刮起了一阵寒彻透骨的阴风,水中不断传来潺潺的声音,那些死人鱼竟然全都冒出了脑袋。
一时之间风云骤变,这晚上恐怕是要出事。
九阴尸控制着我的脚往地上点了一下,整个人飘在了半空之中,朝着风水大师扑了下来。
那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风水大师的天灵盖上面,只要轻轻一抓,那天灵盖便能化为散粉。
我心里是害怕极了,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和我有多大关系,虽然我也差点被扔进棺材里沉进水库,可是那些蔡文龙他们可没看到。
这九阴尸是鬼魂,不管做了什么事,最后承担的人不还是我吗?
就见那手触及到天灵盖的位置,风水大师却冷笑了一声,咬破了自己的左右食指,点在了我的左右手上。
血滴落在手臂上面,就听见九阴尸传出一声惨叫,随后猛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就觉得我的身上传出一阵强烈的烧灼感,那个风水大师见到我往后退了几步,不慌不忙,从刚刚钉棺材的木架箱里面抽出两根一寸来长的棺材钉。
风水大师左右手中各拿着一根,跟箭一样的窜到了我的面前,九阴尸见状,立刻从嘴巴当中哈出一股子阴气。
可是这人似乎压根就不害怕这个,把铁胆含在了嘴巴当中,那股子气息根本就到不了他的切近。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风水大师举起一根棺材钉,就朝着我的左肩钉了下去。
棺材钉一钉在我的肉体里面,瞬间我就觉得如同万箭穿心一般不得动弹,九阴尸也传来阵阵的嚎叫声。
“我就送你上西天!”
风水大师横眉立目,举起了棺材钉,准备朝我右肩钉下。
就在这时,蔡文龙朝空开了一枪,道:
“全部都给我把东西放下。”
堂堂一个副局,威严还是有的,风水大师只得把那个棺材钉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身体里面的九阴尸也明白情况不利,忍着剧痛,拔掉了左肩上的棺材钉,瞬间我就觉得身体当中有一阵抽离感。
一股子冰凉的感觉一刹那之间消失,紧接着就听见水库当中传出一声落水的声音。
我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喜好张天罡及时的把我给扶住。
老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着面前的风水大师还有袁正聪,咬了咬牙道:
“袁总,这件事情你可得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还想把我扔进棺材里面。”
袁正聪听到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膀:
“蔡局都在这里,他能明白的,这都是一场误会,秦老板你可别生气。”
“我干你娘的姓袁的。”
我看了一眼蔡文龙:“蔡局,这可是人赃俱获,你说说看该怎么处理吧,可别让弟兄寒心了。”
蔡文龙好半天时间没有说话,心里面似乎在跟打拨浪鼓一样,好半天的功夫,才从嘴巴里面挤出一句:
“袁老板,你这地方这几天时间就先由我们刑侦大队管着了,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咱们就先收队了。”
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指着袁正聪和蔡文龙道:
“蔡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收队。”
蔡文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权勾结,没他妈一个好人的。
这年头还是手里有票,腰里有枪说话来得管用,我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道:
“好你个蔡文龙,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不过今天这事儿,你给我记得。”
说完话,我拉着张天罡扭头就往水库下面走。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这事明摆着就是袁正聪想要害人性命,我都被装在棺材里面,扔进水里了,蔡文龙竟然还护着袁正聪,有这个道理吗。
一边走着,我一边愤愤不平的和张天罡说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