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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铭找了过来,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见到她就叨叨:“你怎么跑外面喂蚊子了?不痒吗,还把袖子挽上来,皮厚了?”
一边叨叨一边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的袖子放了下来。
“我哪天真得找人种点驱蚊草,免得你一天天往这儿钻,拿你没办法。”
她的皮肤夏天也是冰冰凉凉的,还在这里吹了风,凉意更甚。
而伏铭跟她却完全不同,是热的,烫的,鲜活的。
他一只手抓着她手腕,一只手把她的衬衫袖口往下弄的时候,她感觉,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还是调皮的那种。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调皮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是安静地的,乖巧听话的,不会让大人念叨头疼。
但是现在,她却忽然有了点调皮的心思。
伏铭帮她把左手的袖口放下去,给她弄右手的时候,她就又把左手的袖口往上弄。
“你别闹。”伏铭说,然后又耐心地给她放下去。
孟唯宁不理他的,趁他弄左边的时候,又把右边的放下来。
“你这小破孩儿。”伏铭又给她弄右边。
她便又把左边的放下来,惹得伏铭恼了,抓着她的手不让动,她就娇哼一声,“你弄着我手了,疼。”
“我的祖宗!”伏铭立即松开她的手,有点无奈,“您听点儿话。”
他急了,但又不能生气,还得小心翼翼哄着。
孟唯宁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偷偷翘起来。
有些事情好像就无师自通了。
孟唯宁仿佛那根恋爱的脑神经一下被人接上了电源,欻欻欻地燃起了火花。
“伏铭。”她拖着嗓子小声叫他,冰冰凉凉的手指缓缓划过他青筋鼓起的手臂,抬头看他,眼眸里无限温情,“我在追你呀。”
“?”
伏铭的表情微微怔愣,仿佛在说:就这?
孟唯宁尴尬地想起她买的那束花,还放在车里,不由得有些懊恼:“可惜了我买的花,你一定喜欢,落在车里了。”
“什么花?”
“这个。”
孟唯宁说着庆幸自己今天给花拍了照,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他看。
伏铭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嘴唇动了动,克制了半天,才平复着心情问:“你的意思是,这些粉色的花,是给我的?”
“对呀!”孟唯宁点点头,“好看吗?你喜欢吗?”
伏铭咬了咬牙,挤出个笑:“喜欢,喜欢。”
孟唯宁立即得意地扬起小脑袋,“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伏铭:“……”
只要你开心,我从今天起,最喜欢的就是粉色。
“快进去吃饭吧,粥的温度应该也差不多了。”伏铭趁她不注意把她的衬衫袖口放了下来。
“嗯。”
孟唯宁起身,垂眸看着他的大手,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挪过去,一把抓住。
“嘶……”
没等伏铭做出任何反应,她自己先疼得吸气。
“不要乱动!”伏铭一下急了,双手抓着她的手腕低头查看了一眼,为了防止她再乱动,直接将人抱起来。
“喂!”孟唯宁又羞又恼,“别人看见了。”
“谁敢乱看?”
“你——”
“不要乱动。”
“……”
到底谁追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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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本来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怎么追人了,结果伏铭给她整得又不会了。
回到饭厅,粥的温度正好适合入口,孟唯宁端着碗小小喝了一口,正要去拿勺子,被伏铭抢了先。
他把她的碗端过去,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哄小孩儿一样:“啊——”
孟唯宁:“……”
这又是干什么,是她追他好不好,这给她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追一个喜欢自己的男生应该怎么追?
“我自己可以的。”她说。
“你张嘴。”
“……”
突然之间他怎么变得这么霸道了。
还有点小小的不习惯,伏铭直接就把勺子怼到她嘴边,就差直接捅进去了。
就这么简单粗暴,一点都不温柔。
孟唯宁心里怨念地想着,被迫接受他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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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睡觉,孟唯宁想洗个澡,奈何手上还涂着药,她就打算去问伏铭要一双乳胶手套戴着防水。
刚出门,伏铭就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凳子。
她的房间里就有浴室,伏铭是特意拿了一张长长的凳子过来,预备给她洗澡洗头的。
孟唯宁看不懂他什么操作,好奇到:“你这是要干什么?”
“家法凳,给你上家法。”伏铭一本正经地说。
孟唯宁:“……”
他拿她当傻子哄?
伏铭不待她多问,拿着长凳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看着他要直奔浴室,孟唯宁更好奇了:“我浴室有什么东西坏了吗?”
“我看看。”伏铭说,“你快进来。”
孟唯宁当真以为有什么坏了,跟进去看,刚进门,伏铭啪地一下就把门锁上了。
“你干嘛?”孟唯宁感觉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了。
“你躺下。”伏铭指了指已经放好的凳子。
孟唯宁:“……?”
还真要给她上家法?
“看什么,给你洗头。”伏铭没好气地揉了她脑袋一下,“呆头呆脑的。”
孟唯宁:“???”
他现在怎么回事!!!
为什么从下午救了她回来以后,他就变了一个人!
以前都不会摸她脑袋揉她头发的,现在动不动就揉一下,还说她呆头呆脑。
“我……我不要,”孟唯宁撇了撇嘴,“我自己可以。”
“你不能听点儿话吗?”伏铭按着她肩强迫她坐下,“我求你的,祖宗。”
孟唯宁:“……”
那就勉强让他给她洗个头?
她顺从地被他扶着慢慢躺在凳子上,伏铭调了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往她头上淋水,动作极其温柔。
他似乎还挺专业的,湿发,打泡沫,按摩头皮,冲洗。
手法熟练,力度恰到好处,孟唯宁舒服得闭上眼。
怕自己睡着,她就随便找了个话题:“那天喝醉后,我的睡裙是谁换的?对了,那条睡裙是你买的?”
然后就感觉头上按摩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他幽幽的声音响起:“睡裙是我买的不错,但不是佣人换的。”
孟唯宁吓得一下睁开眼,想要转头看他,被他按住了脑袋。
“不是佣人换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那是谁,难道——”
“是我。”他说。
孟唯宁瞬间觉得,时间静止,万念俱灰,他岂不是
“你把我看光了?”
伏铭清了清嗓子:“没啊。”
“你还——”
“我闭上眼睛帮你换的。”
“……”
那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把她摸光了?
“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孟唯宁又羞又恼,又急又气,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