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跟着,闵璇玲当然不可能没察觉到。
只不过今日走了大半天,她倒也是有些累了,需要回去休息。
偏偏刚才这一会儿之间,已经得罪了那徐旬。
这人正是当地的地头蛇,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想必这个少年又是个可怜的被他欺压的人。
回到院落之后,闵璇玲也不愿与那地头蛇纠缠,更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索性就派了手下前去言语周旋。
虽说闵璇玲是一身男子装扮,不过这徐旬作为地头蛇多年,一眼就能够看出伪装。
也知道闵璇玲是个女子,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穷追不舍,连着几日在院门当中堵着。
甚至还扬言,只要闵璇玲和他一起吃上一顿饭,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便不会再来纠缠。
闵璇玲一心只想着解开鬼医留给她的考验,也想尽快将这事给解决了,只能答应了。
到了安排的一处酒馆之时,徐旬却是格外的殷勤,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想要在酒中下药,想把闵璇玲给强行留住。
闵璇玲出门在外,本来就不愿饮酒,更何况这人还是当地的地头蛇,更是存了一份警惕之心。
徐旬却在这时端起了酒杯:“公子要是不喝了这酒,那可就是不给我徐某人面子,那之前的事儿可就不能作数了。”
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盯着,闵璇玲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素手刚刚碰上了酒杯之时,暗卫却是一挑,闵璇玲的杯子被挑在了一旁,酒水顿时洒了出去。
闵璇玲有些不解的看着暗卫:“怎么了?”
“公子,这酒喝不得!里面怕是被有些人给加了东西吧。”
闵璇玲顿时大吃一惊,等转过头之时,却发现刚才被暗卫的剑挑落在一旁的酒,这会儿已经打翻在地,甚至这木头所做的地板上,还冒出了缕缕白烟。
这下子,闵璇玲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重重的一掌就拍在桌案之上,刷的一下就站起身,两个暗卫顿时一左一右就护在闵璇玲身旁。
“找死吗?也敢在我的杯子当中下毒?”
徐旬发现这会儿闵璇玲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计谋,立刻往旁边退了两步。
“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徐旬身后的那些个大汉立刻就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暗卫顿时就和他们混战成了一团。
然而这徐旬虽说看上去身子肥胖,不过轻功到还不错,眼看着这会儿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居然就趁机溜了。
差点被人给摆了一道,甚至还是被那么恶心的人给看中,闵璇玲早已经是怒不可遏。
等到暗卫将这饭馆当中的那徐旬的手下都给解决了之后,立刻下令。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留下几个人在这保护着。剩下的人,将那地头蛇的势力通通都给清理干净,我不愿在这儿看到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现!”
“是,公子请放心!”
闵璇玲已经让小云给掌柜的一锭银子,将他们所处的这地方给包了下来,就等着暗卫给带来好消息。
暗卫自然是行动迅速,在经过一番查看后,知道了那徐旬的势力所在的总部之后,立刻就发动了攻击。
徐旬虽然说是当地的地头蛇,不过影响的势力范围毕竟有限。
而且他手下养着的那些人虽说看上去是青壮年,不过也就是会些基本的功夫,哪里是长年累月经历严格的训练才从暗部走出来的暗卫的对手。
在徐旬的势力总部,他那些手下眼看着一队黑衣人行动迅速的冲进来,甚至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完全没有过给手下的兄弟留下后路的机会,不由得吓得连连后退,已经退至最深处的一个练武馆。
暗卫却直接抓起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给捏到了面前:“之前那个叫徐旬的呢?怎么不在这儿?”
那青年男子被吓得连连摇头:“当家的不在这边啊,咱们也不知道啊。”
“人去哪儿了?”暗卫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那人这才开了口:“大当家的说今天请了贵客,现在还没回来。”
“贵客?”暗卫顿时就想到了今日和娘娘一起在那饭馆当中的情景,想必徐旬宴请的,就是他们了。
合着当时跑了之后,这会儿还没回来。
但是人没回来,暗卫自然不可能放过了这些人,将徐旬的势力总部给毁了个大半。
偏偏徐旬虽然人不在总部,逃过了一劫。
不过,他能够身为当地的地头蛇,也懂得投其所好的道理。
这些年来能够在当地将自己的势力不断的做大,和县令的睁只眼闭只眼还是分不开的。
还没回到总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声乒乒乓乓的动静,徐旬自然是知道闵璇玲对他的地盘出了手。
停住了想要往总部去的脚步,徐旬立刻去官府,将此事给报了上去。
面对官府出手来管理此事,闵璇玲也不愿再和他们多费唇舌。
吩咐这边的暗卫发射了信号弹,让其他的暗卫都回来和她会合之后,索性就找了个由头打算从这边离开。
等到一行人赶到了之前居住的小院之时,暗卫一个个行动迅速的将放在当地的东西都给整整齐齐的收拾打包。
闵璇玲因为出门在外,那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带的并不多,因此收拾起来就格外的迅速。
等到收拾完毕,小云略微留恋的看了这小院一眼:“娘娘,咱现在又先去哪儿?”
“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安顿下来,这里只怕是待不久了。”
方才暗卫说,这当地的县令已经带了捕快前去,若是要和这些人正对面对上,那么免不了她的身份就要告知这县令。
那少年虽说脸色苍白,却是一脸抱歉的模样。
“对不住,姑娘,吓到你了,我这……”
闵璇玲听到动静,眉头微微皱起,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之前我已经给你请过大夫了,大夫说你只是常年没吃什么东西,身体虚弱,你家里可还有什么家人?”
少年摇了摇头:“都不记得了,似乎已经没有家人。”
闵璇玲微微动了动恻隐之心,随后让小云给递过来了荷包。
原想着只给他几锭银子的,不过看这少年穿着打扮都极为寒酸,而且已经瘦成了这般模样,闵璇玲最终将一整个荷包都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