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拓的话落音后。
他的下属便押解着了一个人,从后台走了出来。
梅可卿疑惑的望向身边的北辰拓,她还真不知道北辰拓是什么时候吩咐人去调查的。
明明北辰拓一直待在她的身边没离开。
而西子倾先是嫉妒的望着梅可卿,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帮着这个女人!
她只不过长了一张和梅可卿一样的脸,怎么就被北辰拓这样维护?
北辰拓望着梅可卿那深情的眼神狠狠的刺痛着西子倾。
这么多年的努力,始终比不上一个死人,甚至连那张脸都比不过,西子倾的心在忌恨之下某些情绪已悄然变化。
她望向北辰拓的眼神,爱渐渐转变成浓烈的恨。
这么多年来,她逼着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放弃自己原本的爱好,努力学习,只为能配得上北辰拓!
可今天才知道,她的坚持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她别有深意的望着梅可卿,歹毒的说:“虞夫人果然长了一张好脸。”
就是这张脸让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她不好过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随后西子倾又望着北辰拓故意说:“北辰拓,若是让虞夫人知道你心底丑陋阴暗的想法,你说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北辰拓冷眼望过来,冷漠的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这时,那被押解着的人已经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梅可卿震惊的望向那人,他就是当初污赖陷害宁琦琦的中年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男人是西子倾家族的人。
这么说来,试剂里的违禁物真的是西子倾吩咐人添加的?
梅可卿复杂的望向西子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西子倾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梅可卿总觉的哪里有点说不通。
“人证物证确凿,此事和虞夫人无关。”这一句话,是北辰拓对在座的评委的解释。
那个中年男人是谁,自然由压着他的人解释接下来的事情。
至此,西子倾已经彻底崩溃。
她冲到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一个巴掌打过去,嘶喊着:“为什么?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这个白眼狼,为什么要陷害我?”
刚刚被一心尊重的师父抛弃,现在又被信赖的人背叛,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
那中年男人脸上被西子倾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这刺痛终于让他把心中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他嘲讽的说:“你待我不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为了一个男人,西子家族被你败光了!我堂堂一个家族长老成了小小分店的店长!你把我的脸压在了地上,难道还指望我感谢你?”
中年男人越说越大声,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发泄他对西子倾的不满:“区区一个店长怎么能养得活我一家,我只不过换了一点点药剂,你就为了讨好北辰拓把我踢出了公司,这就是你的不薄?”
说来说去,竟然把他自己损害公司利益而中饱私囊的事情说得理所当然。
他,西子倾,林老都是一丘之貉。
西子倾目瞪口呆,所有的力气也仿佛被抽光。
最后,男人对自己做下的事情供认不讳。
西子倾没有人维护,那中年男人又是她的人,她就在这场被自己推动的赛场上被除名。
梅可卿成功从这场阴谋中抽身。
西子倾突然从天之娇女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除名药剂师,哪怕她离开了评委席,哪怕她躲进了阴暗里,她依旧能感觉的别人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的鄙夷目光。
西子倾扶着墙壁才能站稳,可她一抬头就看见梅可卿依旧稳坐评委席上的身影。
黑暗是嫉恨滋生的摇篮。
凭什么?
凭什么她落到了这副田地,而那个只不过靠了一张脸的女人还能一身干净稳坐高台?
正这样疯狂的不满着,西子倾的身后有人诱导似的说:“你甘心吗?明明你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可你却被除名,而那个罪魁祸首还一身光鲜,她抢了那本该属于你的荣耀。”
闻言,西子倾心中的妒火更加浓烈了,接着她听见身后的人又说:“我可以帮你揭穿虞夫人的阴谋,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西子倾当然愿意!
她立即转身,可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清对面那人的脸之后,却只剩下被欺骗和戏弄的耻辱。
“林若情,连你也来看我笑话!”说着气愤的西子倾就气得想打过去。
可一向柔弱的林若情却一反常态,只侧身一躲,再一推,西子倾就不受控制向前栽去。
林若情接着说:“西子倾你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式吗?虞夫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梅可卿的存在成功吸引走了西子倾所有的妒火和气愤。
西子倾这才明白林若情的意思,原来她是来找她联盟的。
西子倾不屑嘲讽:“就凭你?拿这张六分像的脸,你有什么资格和那个女人斗?更何况,你的野心可不比那个女人低,我为什么要帮着你抢男人。”
西子倾知道过了这一遭,她这辈子的心愿是很难完成的了。
于西子倾而言,现在的梅可卿和林若情,一个是虎一个是狼,都是觊觎北辰拓的人,哪里又有什么区别了?
西子倾神秘一笑,说:“我有虞夫人和那个中年男人勾结陷害你的证据,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西子倾脸色巨变,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至此,她才真正重视林若情的话。
但林若情只把这话说到一半,却换了一个话题:“我的威胁和虞夫人比起来谁轻谁重,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西子倾又怨毒的望向梅可卿,她已经相信了西子倾的话。
半响,她低沉的回答:“好,我和你合作。”
在西子倾的视线之外,林若情诡异一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梅可卿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可她往身后看去,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
而北辰拓注意到了梅可卿的视线,他也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只是,他的眼底却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