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非常健谈,把苏暮烟带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小木屋里面,给她沏上一杯香气浓郁的玫瑰茶,还跟她介绍,这些玫瑰茶全部都是他亲手种植,亲手晒干,沏茶的水也是从后山带来的山泉水。
苏暮烟喝了一口之后,只觉得沁人心脾,忍不住点头称赞道,“很好喝呀,老人家真是辛苦您了。”
法人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有什么辛苦的,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侍弄花草,玫瑰的品种都是从保加利亚进口的,泡茶的方法是从古书上学的,姑娘,你可真有口福呀。”
苏暮烟今天来老太爷的府上还是挺忐忑的,虽然老太爷没有见她,但是她也不记面前的这位老人,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两个人谈着谈着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题,看着满园各色的花花草草苏暮烟说他以前曾经设计过植物系列的首饰。
这位老人居然对首饰设计方面也颇有见解。
“你以前是不是珠宝设计师啊?”苏暮烟有些兴奋也有些好奇,这位老人的独到见解让他大开眼界,比起来以前的michael和约翰逊他对于中国古文化中的首饰设计,居然有不可多得的深入了解。
“我哪里是什么珠宝设计师呀,我是这里的园丁,只不过是有一些业余爱好罢了。”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和这位老人谈话,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两个人年龄悬殊,但是这或许就叫做所谓的忘年之交吧,从珠宝设计又说到了各国珠宝的文化差异,从文化差异又说到了风土人情,苏暮烟甚至还毫不讳言的说起了自己在美国的一些经历,老人爽朗的笑容,还有侃侃而谈的气派,都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虽然老太爷对他并不感冒。
“你们既然已经领证了,为什么不举办婚礼啊?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似乎有些遗憾呀。”
苏暮烟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是感情好就行了,婚礼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再说现在我已经有孩子了,所有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
老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说起来你们的孩子,我真的就有些好奇了,因为关于它有很多的传言,说他是一个神童,还是你从美国带回来的,其中做了几次亲子鉴定最后终于算是认祖归宗了,还开了一个挺大的宴会,当时老爷子送的礼物还是我挑选的呢。”
苏暮烟眉毛一条,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居然是挑选认祖归宗宴会礼物的人,“哦,原来是这样呀,宝宝非常喜欢那个礼物,把它放在自己的床头。”
老人呵呵一笑,建议等到下一次来的时候把宝宝带过来让她看看,他想要看看这个传奇中的神童到底是什么样的。
啊,还有下一次吗?老爷子这次都不肯见她,下一次估计还是这种情景。
看苏暮烟些为难的神情,老人说,“跟你说一句实话吧,老太爷年纪大了,有一个词叫做老小孩你听说过吧,老人年纪越大就越是像小孩,你可不要怪他脾气古怪啊,虽然不肯见你,但是也并不代表不喜欢你,他其实挺喜欢小孩子的,下一次把宝宝带过来,我带着他去见老太爷。”
听老人的口气,他和老太爷交谊匪浅,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强调自己是这里的一个老园丁,但是从他的见识和谈吐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园丁,而且还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下次把孩子给带过来,如果真的把孩子给带过来,他可以让孩子去见老太爷吗?
老人似乎看出来苏暮烟的疑惑,爽朗的一笑解释说,他平日里除了侍弄花草之外,就喜欢看一些新闻,所以对外面的世界一点儿都不陌生,而且老太爷当他是挚友,什么话都会跟她说,所以叶氏集团里面的变化他是一清二楚。
苏暮烟点点头,这也难怪了。
老人说,可不要小看这个后花园里面种的花花草草,有很多名贵的中草药,他会去泡茶,或者是煲汤,都有奇效的。
苏暮烟想起来慕容瑾的病情还有叶景昆总是难以治愈的咳嗽就提出来,向他讨要几种草药,如果特别名贵的话,他可以付钱。
老人非常爽朗的同意了,两个人起身来,到了后花园,他摘了几种草药用布袋装好了交给苏暮烟,“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你的公公婆婆对你似乎不是特别疼爱你,能够替他们着想,还真是难为你了。”
苏暮烟一笑,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这也没有什么,其实我能够理解他们,都是为了沐泽好。”
挑好了草药重新回到小木屋,老人从书架上翻出来几本古书告诉她这些草药的熬制方法,还有用料。
苏暮烟听得非常认真,还掏出来手机记了下来。
等叶沐泽后花园找她的时候,两个人谈得正起劲呢。
“噢,叶总来找你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头咱们有缘再见。”老人起身,朝着花草的深处走去。
苏暮烟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些恋恋不舍呢。
“沐泽,我现在对老太爷真是肃然起敬了,连家里面的园丁都这么有见识。”
叶沐泽看着那个背影,微微的蹙了蹙眉,“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老太爷了,这个园丁我原来没有见到过呀,你们都说了什么呀?”
苏暮烟却问他和老太爷谈得怎么样了。
叶沐泽抱住了她的肩膀,“咱们回车上再说吧。”
两个人来到了车上,在回去的路上,叶沐泽告诉苏暮烟,老太爷的态度冷冰冰的,但是他强调了并没有说过他要把手里的股份给谁,看来叶景炎叶荣浩在外面散布的都是谣言。
“原来是这样呀,叶景炎那个人真是太不地道了,居然散布这样的谣言,难道他就不害怕,老太爷听到这些风声?”
叶沐泽淡淡的一笑,“他从来都没有怕过,老太爷在他的眼里也不是什么长辈,而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