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
齐澄被风吹的小声打了个喷嚏,他埋在老公的脖颈处,打完尴尬,慌忙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脖颈处是少年说话的气音,痒痒的,温热。
“你的口水是干净的。”
“啊?”齐澄澄懵了下,怪不好意思说:“也、也不至于这么夸我吧?”
他刚吃过蛋糕,应该是奶油味的。白宗殷一手揽着少年要离开的腰,声音冷冷的说:“别动。擦干净。”
果然刚才是说反话。
齐澄小声念念,他就说老公怎么可能变了性子夸他口水干净!
小狗勾举着胳膊,用露出的白衬衫袖口,轻轻的擦拭着老公的脖颈。老公的脖子很修长漂亮,皮肤干干净净的清爽,带着一丝丝冷冽的味道。齐澄擦着擦着,小色批就犯了,脸红红的,轻声说了句:“好了。”
慢吞吞的离开,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刚都窝在老公怀里。
差点就坐在老公的膝盖上。
他偷偷看了眼,老公好像心情还好,并不像是要捏他脸,呼了口气,说:“老公,我们把礼物送给小弟,回家吧。”
“嗯。”白宗殷点头,“你去。”
齐澄想到刚才里面那些人说的话,无异于是剔骨刀,乖乖点了下头,小声念叨:“那你给司机师傅打电话,这里太冷了,我去拿大衣,老公你先去车上等我。”
最后剩下那一层薄薄的冰霜,也被少年絮叨关怀声吹散开。
只剩下温和。
“好,听老婆的。”
齐澄:!!!!
啊啊啊啊啊。
老公在说什么呀!
怎、怎么突然就又、又叫他老婆。
小狗勾怪不好意思一秒,脸红扑扑同手同脚进了宴会厅。
蒋执正在找他们,从人群中脱身。齐澄把礼物递过去,笑眯眯像个长辈一样说:“小弟又长大了一岁,这是我和你大哥一起买的,不用偷偷摸摸,祝你新的一岁,开开心心,心想事成。”
“……”蒋执。
每次看大嫂这副‘慈祥’模样都有些奇怪,毕竟对方比他还要小半岁。
算了。和大哥结婚了,那就是他大嫂。小弟接了礼物,“你们要走了吗?”
“不早了,回去我还要给你大哥按摩。”
蒋二哈又流露出柠檬精脸,大哥可是不爱别人碰的,大嫂哪能是别人,只有弟弟才是外人。
齐澄笑哈哈,“生日快乐,拜拜。”
“我送你们。”蒋执将酸里酸气的表情收一收。
取了外套,齐澄一出门就看到老公在喷泉那儿等他,并没有先上车,连忙小跑哒哒哒下台阶过去。
“要是摔倒了,不仅该吃核桃,还要让权叔买点猪骨头。”白宗殷牵着少年的手说。
齐澄站稳,将大衣给老公披上,开开心心说:“我就是猪猪啊。”
一脸得意洋洋。
白宗殷:“……回家吧。”
哈哈,老公又在岔开话题。
小狗勾表示看懂了!
“哥。”蒋执站在原地。
白宗殷看了过去,神色冷冷清清,隐藏在月色下,看不清楚眼底真切的意思。齐澄站在了老公的身边,没有说什么。
“站那么远干什么。”白宗殷开口了。
蒋执颠颠过来,笑的和二哈一样傻开心。
什么都不知道,但蒋执能感受到大哥心情不好,之前大哥一度对他很冷淡,疏远他。蒋执不敢问原因,就像小时候大哥刚出车祸那段时间,可能心情不好,等一段时间,大哥就会好了。
但这次很快,好像有了大嫂做调和。
“生日快乐小执。”白宗殷说道。
蒋执:“哥,我感动的要哭了,可以抱一个吗?”
齐澄怒瞪!
“不可以。”白宗殷冷声拒绝,却抬手拍了拍蒋执的手臂,说:“外面冷,回去吧。”
“我看你和大嫂上车。”蒋执硬话刚说完,对上大哥的眼,怂了,“哦,那我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让司机开慢点,拜拜。”
齐澄澄赶紧拜拜挥手送二哈。
竟然还想抱!
留在原地一步三回头的二哈,看车走了,溜溜达达回去。说实话,里面吵杂,那么多不认识的,一点都没有意思。想了下,脚往旁边花园去了,一边拆开了礼物。
是一只崭新的游戏机。
蒋二哈咧嘴笑的很开心,嘴上抱怨说:“给大嫂买皮卡丘的,我就是经典色。”然后拍了照,点开了那个星空的头像。
【jz】:清时哥,我大哥大嫂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去找你玩带过去我们一起玩。
五分钟后。
【郁清时】:好。生日快乐[撒花]
二哈盯着撒花小表情看了半天。
哈哈。
¥
坐到车上,师傅提前开了暖气,很温暖。齐澄刚上来时,借口牵着老公的手,现在偷偷摸摸的没撒开,坐在位置上,脑袋上的卷毛也翘起来了。
老公真的超好,超好。
可能曾经迁怒过二哈,但摩托车不是假的,是真的把二哈当弟弟的。
希望,希望不要像原本的剧情那样惨烈。
可老公一定会报仇的——齐澄抿了抿春,很严肃的想,那惨就惨吧,二哈还有郁清时,还有公司,从沙雕到真正的霸总。
他这个小炮灰,就和老公一起跳楼好了。
已经很赚了。
脑袋上的卷毛也很认真。
白宗殷抬手顺了下,见少年一脸悲壮,像是豁出去了。不由捏了下少年的脸,淡定的收回目光,“饿了吗?权叔说回家有馄饨面吃。”
本来要问老公干嘛捏他脸的齐澄澄,顿时被注意力拉偏了。
馄饨面呀。
干饭人舔了舔嘴巴,“什么馅?”
“芹菜的吧。”白宗殷淡淡道。
“不会的,要是芹菜的我塞老公碗里我吃面条好啦。”
干饭人最优解已经找出。
机智。
白宗殷笑了下,笑容很浅很淡,旁边的齐澄没有注意到。
这么多年了,唯独今年的晚宴,有趣了些。
回去九点刚过五分,权叔掐着点下馄饨面,孩子们到家洗了手,就能吃到可口的宵夜。
馄饨皮薄,里面窝着整颗粉粉的虾仁,还有香菇猪肉。面条是鸡蛋面,略微发黄,很有劲道,细细的一小捧,打底,清亮的汤,葱花香菜,清清淡淡的一滴辣椒都没有。
捧着碗喝上一小口汤,整个人暖和了起来。
白宗殷知道权叔心意,往年也是如此,做点热的汤水宵夜,但他没有胃口,会顾及权叔心意吃上两口。
今年不同了。
“味道怎么样?”权叔问。
齐澄小鸡啄米点脑袋,喝了一大口汤,咽下去才说:“很好吃,我在宴会上吃了一颗特别奇怪的点心,里面咸咸腥味,没有权叔做的好吃。”
拉踩第一齐澄澄。
权叔可高兴了,哈哈大笑,“蒋家的宴会,听说都请的五星大厨,我这手艺哪里比得上。”
齐澄感觉权叔说这个话时,脸上可是很得意的笑。
“真的,不信问问老公。”
白宗殷对上权叔目光,嗯了声,“家里饭合胃口,好吃。”
权叔笑的目光和蔼,偏过头说:“小澄,我再给你添点汤,这是今天吊的高汤,大骨头熬得。”
“大骨头啊。”白宗殷喝汤手一顿,跟权叔说:“给我也添点,挺好喝的。”
半个多小时前还自称猪猪的齐澄澄:……
就、就老公好像在搞黄色。
搞了没有?
还是他想多了?
小色批卷毛问号。
今天耽搁了,按摩已经快十点,齐澄照旧给权叔打下手,权叔按完,他在老公腿上又试了一遍,结束完,脸热的通红。
“我约了柳医生,明天去医院做检查。”白宗殷说。
权叔一愣,而后惊喜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