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思浑身一震,被他这句话问的直接愣在了原地,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这才忍不住颤抖着声线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再看他面前的女人在他这里装模作样,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外套,转身便出了门。
他承认之前被蒋思思勾的半个魂魄都没有了,比起叶茵,这个女人有趣多了,她热情奔放,和他说话也从来不拘小节,而且也愿意和他解锁各种各样的姿势。
不知道她到底是很了解自己,还是善于窥探男人的心,随时说出的话和作出的事都能够让他心情愉悦。
她在床上风情万种,在床下温柔体贴。
在外面,不管是朋友聚会还是夜店party,她都能够顺利成为全场的焦点,让他赚足了面子,在经纪人面前,她懂事知礼,温柔大方。
他和她一样,都在人前人后拥有两副面孔,都是会装的人,也都一样无耻。
当然,这些美好的皮囊也只存在了短暂的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蒋思思的狐狸尾巴就完全暴露无遗。
无孔不入的监视他的生活,在他拍戏的时候,随时随地来探班,甚至还在他拍戏的场合耍小性子,让他很是尴尬。
时时刻刻控制他的生活节奏,甚至连他拍不拍吻戏都要经过他的允许,他作为一个演员,而且他现在的级别还没有到达可以拼实力的地步,如果要拒绝所有需要拍吻戏的剧,那他这个演员可以不用当了。
他本就是一个花心的人,他随时都可以抛弃她。
但是他又擅长于曲意逢迎,刻意讨好,每次在她即将准备放弃它的时候,它就会摇着尾巴向他示好。
这是从前的叶茵从来不会做的,所以他享受这种,像是征服的快感。
所以他可以忍受她有些许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不能忍受他用同样的方式去勾引另外一个男人,为她的模特道路做铺垫。
更无耻的是,她口口声声的说,这些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这还真像是广告词当中说的,爱是一道绿光。
如果不是被他亲眼碰见的话,他可能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秋高气爽,关迟已经在家里捂了一个星期了,出来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果然觉得舒畅多了。
尽管自己几乎还是全副武装,口罩,帽子,眼睛几乎已经遮挡住了自己所有的脸,而且还刻意穿了,完全不符合他平时装扮风格的衣服,希望这样不要被人认出来。
他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他的经纪人和蒋思思,他的经纪人看着蹲在墙角瞅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崩溃的蒋思思,虽然说他知道这女人确实无耻,但是毕竟,还算是一个漂亮女人。
看她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向前递了递纸巾,尽量的话的温和的语气说:“你也不想想,你在这种场合下来找他,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你说要是万一被媒体拍到的话,网上的新闻便会愈演愈烈,到时候即便是我们两家公司同时控制,也控制不了了。”
她此时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眼泪模糊了视线,没有接过他的经纪人递过来的纸巾。
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句话在盘旋:“你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但是是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从来都是她无孔不入的在监视他的生活,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呢?因为他知道他不在意她,所以对他的生活没兴趣,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但是她真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凭借他的资历,现在虽然在模特圈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模特了。
可是她现在想要转战演艺圈,她必须得去找一个在圈子里资深的导演或编剧,让她能够,拿到个,女一号或者女2号的位置,这样她才能够凭借一部戏,成功转型。
她已经快30岁了,再也等不起了。
可是他发誓,她绝对没有越过最后那条红线,最多也就只是举止亲密而已,怎么就会被他知道了呢?
不对!他刚才肯定是试探她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现在才告诉自己?
她站起身来,大声叫着:“关迟!关迟!”
然而屋子里面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他甚至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跨出的门,他心里细想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失态了。
走到厕所,对着里面的镜子,掬起一捧水抹脸,重新化上了精致的妆容,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戴上墨镜,离开了关迟的家。
叶茵此时正和程嘉安在他们楼下的咖啡厅惬意的喝着咖啡,而程嘉安则黑着脸,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喝得如此津津有味,忍不住尝了一口,除了满嘴的苦味和,焦糖被烤糊的味道之外,嘴巴里再没有其他的味道。
有些郁闷的说:“我就搞不懂这东西到底哪里好喝了?”
叶茵咂吧着嘴,舌头伸出来,舔掉了嘴唇上面的白色泡沫,然后才浮夸的说:“浓香醇厚回味悠长。”
“你在打广告了吧?”程嘉安孩子他一眼转过头来,却还是忍不住再尝了一口,这才用,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说:“一杯咖啡的热量大概在481大卡,也就是说你要慢跑70分钟才能够消耗掉,一杯咖啡的热量,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餐就不用吃别的了,喝一杯咖啡就行了。”
叶茵扁扁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恢复工作了,绝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放任自流了。
只好挽住他的胳膊,无比幽怨的看着天空:“你说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随心所欲的吃到撑,睡到死?”
程嘉安看着她勾起嘴唇,邪魅一笑,用手戳了戳他的酒窝,语气里面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你觉得呢?”
叶茵听着他的语气,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假装哭腔的说:“既然你这么残忍,那你也休怪我无情,我也不要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