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钟离彦跪到了他面前开口道:“如此重罚之下,雅儿她就没有活路了!”
钟离雅嘴唇乌青,唇角咬出了丝丝的血痕,没有求饶,只是无力的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洛迦,一双眸子含着不甘,眼中像是有无尽的愤怒,随后悠悠一笑,这笑看起来却格外的凄凉。
钟离赫看着钟离雅,随后转身跪了下来:“老祖宗,雅儿她心性纯良,且是嫡女,这罚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钟离隽笑了,笑容不达眼底:“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将钟离家的家规置于何地!”
“可是这件事,错也不全在雅儿身上,说到底,她也是个受害者?”钟离彦抬头,看着钟离彦,语气虽然急躁却不失恭敬。
钟离隽冷笑一声,懒得理会,“不必再说了,拖下去吧!”
“老祖宗!”钟离彦和钟离赫见此,立马就开口喊到。
钟离隽站在堂上,神情冷酷,神色没有一丝的动容。
钟离雅脸上挂着抹凄凉的笑容,没有反抗的被那一群侍卫架了起来。
“洛迦,你不得好死!”钟离雅一双眸子饱含恨意,转头朝着她怒吼道。
洛迦靠在一旁,目光幽深,随后缓缓站直了身子,半钟掀着眼皮看了眼钟离隽,嗓音清淡:“三百下去,她没有活路。”
“对啊,老祖宗!”钟离赫见此也来不及去针对洛迦,立马开口劝道:“老祖宗,洛迦都这样说了,你就放过雅儿吧!”
钟离隽听着洛迦开口,那张冷硬的脸庞终于有一丝动容,随后看向她开口道:“迦儿,你想怎么罚!”
洛迦冰冷的眸子微抬,扫了眼钟离雅,淡淡道:“我不知道,不过留她一命便可!”
“好!”钟离隽点头,随后挥手冷声吩咐道:“杖责一百,寒潭幽禁半年,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自己犯下的错!”
钟离雅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洛迦会为自己求情,呆滞了半秒,随后似又想明白了什么看向她:“洛迦,这一定是你的诡计,你别白费功夫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是不会感激你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洛迦抬了抬眼皮,淡淡回道:“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那些真正想你死的人得逞。”
钟离雅冷视着她,没有说话,被身后的侍卫拖了下去。
这寒潭虽然里面酷寒无比,但守卫森严,如今那黑衣人刺杀钟离雅失败,不日必会再来,若她被罚去寒潭,或许能凭着守卫保得一命。
钟离彦看着钟离雅的身影,目光中似是有些不忍,最终却还是收回了目光,看向钟离隽,言语真挚:“老祖宗,珏儿之死还未明了,恳请老祖宗继续追查,还珏儿一个公道。”
钟离隽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点头道:“这件事的确存疑,你与钟离家的其它子弟一同去查吧!”
“是!”钟离彦点头,没再开口。
一旁跪着的钟离赫却不满了,扬声说道:“雅儿虽被罚,但却也没被认定为凶手,按照承诺,这凶手还是应该由她去找。”
现在只剩下一天了,凶手却依旧扑朔迷离,除非凶手主动落网,不然洛迦几乎就不可能查到。
“闹了这么久,我看这件事就做罢吧!”钟离隽颇具威严的开口。
钟离赫抬头,对上钟离隽的目光,言语尊敬,语气却是别有一番深意:“老祖宗,你都这样说了,我等自然没有意见,我这么说只是怕姑姑她落人口实!”
钟离赫阴森森的开口,特地咬中了姑姑两字,眼神嘲弄。
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将洛迦这个所谓的姑姑放在眼里。
钟离隽剑眉轻蹙,没有开口,他现在若是执意偏袒,就算迦儿不会受罚,也会被默认为凶手。
“姑姑,你身为长辈,杀了珏儿,必然也是有原因的,我等也不好过问,那便算了吧!”
钟离赫嘴角带着抹笑意,不冷不热的开口道。
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彻底的将洛迦说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杀人犯。
就算她是长辈又怎么样,只要她一天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她洛迦就是一个杀了自己族人的罪人!
洛迦眸子缓缓沉下,对方话里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
不过她还是抬头,冷淡一笑,开口:“既然真凶未现,那我继续查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姑姑了!”
钟离赫笑着朝她拱了拱手,眼底闪过了一抹狠意。
一天之间找到真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要时间一过,罪名一定,这次就能解决了洛迦这个外人。
洛迦不准备跟他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钟离赫转身,看着洛迦,颇具讽刺的朝着她的背影开口道:“恭送姑姑。”
洛迦听着身后的声音,神色渐渐冰冷。
如今只剩下了一天,他也肯定是料到了自己不可能找到,所以才那么得意。
“啧,真是麻烦。”洛迦垂眸,一边走一边想着,半响后,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还是找他吧。
她快步的朝着自己清竹苑走去,一天之内要想破案,看来自己还是只有麻烦闫封了。
想完便伸手幻出灵力,写下了信,随后一挥手,那信就径直的朝着魔域的方向传去,洛迦吐了口气,也不知道闫封能不能及时看见。
这传信过去不过半秒,自己院子里就忽然闪过了一阵蓝光,闫封出现在了她身后。
“闫封!”洛迦眸子亮了亮,回头看向他。
闫封点了点头,看着她,柔声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洛迦神色凝重的看向他。
“我知道了,去休息吧。”闫封眸子中带着一抹温暖笑意。
洛迦顿了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问道:“真的不用我?”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了,剩下的让我来!”
闫封抬眸,一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
“好吧!”
洛迦见此,也不再扭捏。
走进了屋内,她也相信闫封,他既然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