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颐景说着就继续查看手中的公文。
剩下一段时间过的很太平,除去宫中的谢贵妃还时不时的发疯说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没有,整个京中是难得安宁了很多。
帝王的千秋宴席,那是要好好操办的,琳琅掰着手指算了下,这皇上一年到头要举办多少个宴会,一会一个一会一个,这个频率几乎是两个月必然有一次宴会的。
她躺在躺椅里面,晒着初冬暖洋洋的日头,“想必那宫中的也是无聊,不然为何一直找人进去办宴席呢,劳民伤财的。”
丹菊坐在一边绣着手帕,听闻点头,“确实,奴婢之前也不觉得皇上举办宴席很勤快,不过是近几年,好像是特别喜欢。”
琳琅翘着二郎腿,拨着橘子,丢进去一个果肉,酸甜可口,她一口气就吃完了一个,嘴巴里面还在吃着,手上又开始剥了,“没办法,皇上年纪大了,身边的孩子也都大了,寂寞了而已。”
“姑娘!”离肆和离八从外面走进来,离八小脸粉红,很是激动,“姑娘,蓝先生给你和王爷的信件。”
琳琅剥橘子的手一顿,放下了橘子,丹菊拿起了一边的帕子给她擦了下,她视线都落在了那一份信上。
“蓝先生送来的?”
离八点头,“今日刚刚到的。”
琳琅有点害怕,这个里面应该是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姑娘?”
琳琅回神,接过了那个信件,犹豫了下,终于是拆开了。
可是拆开之后,她还是皱眉了,“你们蓝先生的字体向来这么奔放吗?”
离八眨巴了下眼角,有点犹豫,“奔放?”
“就是这么草书?”琳琅见信件转身,“这些的谁看的懂?”
离八一看,果然蓝先生又是写的字体上天入地,一般人还真的看不懂。
“那……属下给你读一读?”
琳琅皱眉,点头,将手中的信件递过去。
离八咽下口水,看了下蓝无命的字。
“蓝先生说,他现在已经是到沙克镇,镇子上的都很团结,边疆人的也很热情,慢慢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莫家当年的事情……”
离八说完,院子中是那个女子都是抬头看着琳琅。
“姑娘,你和莫家有关系?”离八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莫家,那个莫家军?
丹菊虽然是不知道莫家军,但是也知道莫家,边疆的莫家是代表了什么,自己的主子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啊。
琳琅有点尴尬,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贺颐景知道,“你……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如今都是怀疑还没有准确的情况呢……蓝离,你继续……”
蓝离傻傻点头,低下头,继续说道,“当年,莫家是死去了一个女儿,算着年纪,好像是和琳琅姑娘差不多大,但是镇子上的人知道的也不算多,蓝先生说了,他已经找到了门路,去给莫家军的将领看伤势,有机会就去探寻下当年情况。”
蓝离又看了下其他的,都是一些问候的事情了,她傻傻把信件给折叠好。一边的离肆双眼放光,那是莫家军啊,守护神一样的存在啊。
如果琳琅真的是莫家的人,那么自己岂不是……
离肆不敢想,感觉这么想有点背叛主子的嫌疑。
“姑娘,难怪那一日在青灵山庄,主子对于郭家的那个女子这么嫌弃,原来真正的莫家女子就在我们身边啊。”
琳琅挥挥手,“都是还没有影子的事情呢?不要乱说了……”
“主子都让蓝先生去查了,比如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蓝离点头,心中也是激动。
“不过……”
离肆激动之后还是冷静下来,“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说了,一切能主子发话。”
其余两女子点头,一边的琳琅有单忧愁,她撑着下巴,原本刚刚还要吊到嗓子口的心一下就是落下去了,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有点时间整理心情。
离八用手肘碰了离肆,示意离肆看琳琅。
丹菊也是发现了,三女子交换了下眼神,丹菊双眼一亮,“姑娘,不如我们去集市吧,今日是皇上的千秋宴席,集市上会有烟花,我们若是去了,找个好地方,或许还能看烟花呢。”
在这里,烟花可是不常见的东西,不过今日外面的确是热闹,琳琅想了下,“也好,我们出去走走。”
琳琅的身边不仅仅是带着离字的两个侍卫,身后还有四个王府的侍卫。
一行八人出行也算是浩浩荡荡的,如今若不是时常看见琳琅的人,根本不能将面前这个女子和当初那个瘦小的丫鬟联系起来了。
众人看到浩荡的队伍还是会悄悄的让开一点,四个侍卫跟在后面不远处,而两女侍卫和丹菊则是紧紧跟着琳琅。
难得有这种人挤人的现象,琳琅带着帷帽,是不是开掀开看看外面的景色。
“姑娘,我们去那个茶楼上,上面视野最好!”
离肆熟悉这里的一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茶楼,一行人去了茶楼,离肆拿出了身上的腰牌,很快就获得了一个视野最好的雅间。
琳琅进了雅间才拿下了帷帽,深深呼吸,“还好有你们在,这集市上人也太多了吧。”
“今日是千秋,自然是人多,还需要家家户户都挂上红灯笼。”
茶楼的小二上了几个点心和茶水,便离开了。
“这个雅间是我们王爷的,姑娘可以放心休息。”
“你家主子经常出门?”
琳琅站在窗口,果然是视野最好的。
“那是之前的了,如今我家王爷是巴不得天天在王府了。”离肆熟悉时候就会嘴瓢,几人都是没大没小的打闹了一番,琳琅吩咐也给外面的四个侍卫上了茶点。
“哎,姑娘,你看外面。”
丹菊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指着不远处,琳琅探出头,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边上就是一个牌子“卖身救亲人”。
丹菊是个心软的姑娘,看了一会就皱眉,“这姑娘真可怜。”
琳琅看了下,轻笑,“哪里可怜了,不过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