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以，是能够给我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的电视，甚至是虚拟游戏，连微博，你都能够设置一个假的，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做自己？”
“许愿，如果我们换位思考，你我交换身份，我能够瞒天过海，你信吗？”
一系列的谎言，现在全部都拆穿，留下的就只有难堪。
“我不想骗你，可是你不听话。”
“你要芭比娃娃吗？会动的那种，还是要充气的？我可以送你十几二十个，如果你觉得没有灵活，机器人我也能买来送给你，她们听话，你会喜欢吗？”
白萧萧不轻易生气，但生气起来，她自己都怕。
许愿满口谎言，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难道是个傻子，要被蒙在鼓里，然后还给别人数钱？
她的话也许是太难听了，许愿的脸色渐渐阴沉。
“萧萧，你过分了。”
“如果你是鸟，我一定折断你的翅膀。”
白萧萧甩下狠话，就要起身。
今天的见面没有任何结果。
“站住。”
“你还想说什么？”
“……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许愿嗯声音略带迟疑，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萧萧没有回头，“如果是当初在小岛上，我承认，我信任你，喜欢你。”
她看向前方，紧抿嘴唇。
“但是现在，你不配！”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离，许愿的双手从脸，抚到头上。
他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不配？
不配？
难道霍思辰，就真的比他好？
他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突然！
“啪！”
一声脆响，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躺着。
他猛然起身，凳子在地上摩擦，“嗞啦”做响。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看过来。
许愿眼神可怖，双目赤红。
“看什么看！”
他怒吼一声，竟是从玻璃渣上，走了过去！
渣子在木板上产生长长的一天划痕，在服务员有过来之际，他将一张卡，甩在了他的脸上，错身而过！
他出了西餐厅，就亲眼见白萧萧开着车离开，怒从心中来。
白萧萧直接开车去了警局。
华利容在那。
她的对面，霍凌问唇色苍白，手指蜷曲在唇边，剧烈的咳嗽。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来看看你这要死不活的德行。”
闻言，霍凌问咳嗽声更大了。
华利容在气人的本事上，从来不认输。
“快五十岁，就这副样子，我还真是说中了，早在二十年前，我说你以后老了，肯定是老无所依，你却不信。”
她感叹一声，嗤笑道，“这么多年，你的努力，看起来没什么用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是种了个空气？”
“咳咳——”
霍凌问咳嗽愈来愈严重，完全停不下来。
旁边的大宝和小宝对视一眼，就差没竖大拇指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奶奶这么厉害，居然能将人怼的哑口无言！
“华利容，你是想要气死我？”
“哪能呢，你命硬不好死，放心，气死你犯法，如果你有自知之明，还不如多咳嗽会儿，对了，雪茄你抽不成了？”
华利容环着双手，心安理得的盯着他，“雪茄不能抽，是不是心痒痒？上次我有幸见到了你勾搭小姑娘的本事。”
她伸手，模样抽烟的样子。
“雪茄一夹，往后一仰，谁也不爱，尽情的服侍你？霍凌问啊霍凌问，要我说，你可真是将霍家的脸丢的干干净净！”
咳嗽声从她开始说话，就没有停过。
“哟，这会儿知道心里难受？早做什么去了？你不是厉害得很吗？你还会绑架呢！
我和我儿媳妇，被你玩弄股掌之间，你放蛇，里面还有毒蛇！
霍凌问，你的良心，是磐石吧！传说中狗都不吃的那种！”
华利容严声厉色，脸上还是平静地模样。
霍凌问感到喉咙似是卡着血，一股铁锈味上升到味蕾。
“华利容，我不想看到你，滚！”
“这才几句，就坐不住了？你不是自以为是掌控一切的人吗？怎么掌控不了自身的病情？”
“你给我滚！”
霍凌问挣扎着让她滚，华利容眼神中都是轻蔑。
“滚？霍凌问，我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看你吗？因为他们看见你就恶心！
你让你的亲生儿子，这么痛苦，明明都是你的错，却要怪别人，你就像屎壳郎推粪球，越推越脏！越推越让人恶心！”
“你！”
“别指指点点的，你有什么资格？霍凌问，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定会让郝程保住你的命！
到时候，我还会找人给你治病，让你一直活着，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免得你都没有脸，下去见你的爸爸！”
华利容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告诉你，霍凌问，我这辈子，不后悔嫁给你，否则怎么看得到你落败的模样！”
霍凌问怒目圆睁，瞳孔剧烈收缩。
“噗——”
一口鲜血喷在玻璃上，血迹斑驳。
华利容轻睨，“您老就慢慢在这，等着开庭，你放心，如果有人想要来救你，我一定能让他有来无回！”
她拉住两个孩子，随后悠悠道，“宝贝们，给这位老爷爷打招呼，让他在这儿一定要好好的，以后我们再来～”
大宝和小宝回头，对着已经被架起来的霍凌问，温柔道，“爷爷，再见！下次再来看你！”
一次见面，就能够吐血，二次见面，准备好棺材。
霍凌问身体僵直的被架了出去。
“奶奶，你太棒了！”
白念思第一次见她可以将霍凌问气得吐血。
“小意思，你奶奶我，当初可是大家闺秀！现在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他给逼出来的！等以后啊，奶奶就教你们，好不好？”
“好！”
奶奶口才太棒了！
必须得学着，有用的很！
“妈，大宝小宝，这儿。”
白萧萧在车里招手，他们连忙上车。
“妈，怎么样？”
“好的很，放心。”
华利容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全身都放松了一般。
“妈……你……”
“我没事，都二十多年了，早就没感情了，只不过，现在彻底断了。”
华利容看向她，眼睛却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