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聪性格内敛,话也不多,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她的性格里还有几分调皮,温西聪却是更内向些。
俩人一路说说笑笑,时间也好过许多。
雪乡的景很美,为了安全,俩人入住了当地最大的酒店。
随处可见的冰雕,让自小在南方长大的胡涂与温西聪,很是兴奋。
酒店里服务很周到,腊月三十这晚,安排她们参加了酒店的一个聚会。
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很是热闹。
席间不少人过来劝酒,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胡涂一概拒绝了。
温西聪倒是喝了不少,似是有心事,喝完了,一直哭,哭闹着还要喝。
“要我帮忙吗?”
就在她扶着温西聪,有些束手无策时,周晓出现了。
她身侧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俩人牵着手,男人的大手搂着她的腰,非常亲密。
胡涂张了张嘴,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又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没有认错人,才出声道:“周晓姐,你怎么也在这?”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你怎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小叔呢?
周晓松开那男人的手,“你等等啊!”
说完,上前,替她扶住已醉得不醒人事的温西聪。
“走吧,我先陪你一起把她扶上去。”
陪她回到房间,安顿好温西聪,周晓便欲离开。
“周晓姐,你……你和我小叔……”胡涂叫住她,欲言又止。
周晓抿了抿唇,开口,“我们分手了。”
胡涂一惊,抬头看着周晓,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
那天在宁谦家,他的反应,明显是对周晓有感情的。
而且,他还带她去见爷爷了。
怎么会分了呢?
周晓转身,看着她,勾唇,伸手将她身侧的椅子拉过来,倚在上面,双手环胸,盯着她看。
胡涂有些心虚,低着头,牙根儿不敢与她对视。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又继续道:“那天,从你住院的医院回来后,我们就分了。”
胡涂愣了下,心里有一处弦似是断了,她拿起桌上之前喝余下的矿泉水,仰头不太斯文的灌入口水,喝得急,有点呛住了,她咳嗽了两声,接过周晓递过来的纸贴,缓了缓气。
好一会儿,她才平稳了气息,对着周晓笑了笑,“周晓姐,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比我小叔更好的。”
周晓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暗淡,“优秀?有何用。”
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胡涂说道:“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胡涂的心又砰砰跳乱了节奏。
小叔和周晓分手了,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偶遇周晓这事,接下来的两天,她整个心情都受了很大的影响。
“涂涂,我看你这两天,总是有点心不在焉,是出什么事了吗?”
温西聪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胡涂看着她,摇头,小叔,是她不能说的秘密,无论对谁。
从北方回来,她就去了爷爷家拜了年,然后哪儿都不肯去了,以玩累了为借口,躺在床上,看书,看电视,拿着手机,看宁谦的号码发呆。
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爱而不得,更是让人抓狂。
她本来已放弃,已绝望了,可周晓的话,却又给了她希望。
开学是正月十七
她正月十六,就去了a市,和宁裕安撒了小谎,说想早点去整理下宿舍。
下了动车,却拦了辆车,她直接去了宁谦那。
她也很服自己这孩子般的性格,总是立场这么不坚定。
屋里没人,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
她想给宁谦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没胆。
后来,就干脆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等他。
年初刚开始上班,事非常多,很多软件面临着调式升级等。
宁谦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回家。
车停在门口,脚刚迈出来,就被门口台阶上的身影而吸引住了。
光线暗,距离也远,他看不清那人是谁,心里却已然知道,那是谁。
轻轻地合上了车门。
长腿迈了过去。
胡涂在看小说,晚上坐外面,太冷了,她得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剧情正好看到高潮部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宁谦的停车声,和他的脚步声。直到面前多了双脚,她才反应过来,收了手机,抬头,嘴角裂开,“小叔。”
她边叫他,边站起身,可能由于一个姿势坐太久,又猛然站起来,腿麻了,她一下就扑倒在宁谦的怀里。
宁谦没动,任由她扑过来。
好一会儿,胡涂才缓了过来,直起身子,俯身捏着自己的腿,“腿麻了。”
说完,就不敢再看宁谦。
宁谦没说话,只是提着她旁边的行李箱,进了屋子。
“小叔,你和周晓分手了?”
进门,胡涂就问了出来。
宁谦换鞋的动作一滞,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要留下,话就少点。”
转头,进了餐厅,拿起冰箱的水,喝了半瓶。
冰冷的液体从喉咙到食道,再到胃里,才压下了他体内的躁热。
他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刚刚她扑过来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压制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