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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天才萌宝,神秘妈咪 > 第527章,小叔,我能不能跟你啊
  胡涂蓦地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母亲,她迎上她的目光,眼里的决绝,更是让她心底一凉。
  母亲不肯要她,因为她是父亲背判她的证据。
  父亲应该也不会愿意要她吧,因为上次,他都说过,他不过拿她当成宠物。
  她挺直了背,却也掩饰不了腿软。
  “那涂涂跟我吧!”
  “哪有两个孩子都跟你的?”父亲身边的女人一听到胡涂也要跟着宁父,立马就急了。
  “咱也不差这点钱,涂涂这孩子也乖。”父亲说完,拍了拍挽在他胳膊上的纤纤玉手,以示安慰。
  胡涂咽了咽口水,低下头,这是真不在乎啊,否则何以会在她高考在即时,给她这样的打击。
  她嘴角上扬,松开被咬得流血的嘴唇,开口道:“没事,我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我不用跟谁。”
  她强撑着微笑道。
  可是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老爷子将桌子拍得直响,“你们大人胡闹,也不顾顾俩个孩子的感受。”
  “爸,我没不顾啊,我这不是问涂涂的感受吗?而且宁殇说了,他跟我。”父亲忙接话道。
  这样的解释,让胡涂,更是难堪了几分。
  “涂涂,没事啊,爸不差这点钱,你愿意跟,就跟爸吧!”
  这是父亲一惯的处事风格,以往,胡涂倒也习惯了,这会儿,却听着那么刺耳。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转头,便对上了宁谦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了她的身后,这一回头,让胡涂刚刚无助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不少。
  “小叔,我……我能不能跟着你啊!”
  这个念头,是胡涂一闪而过的,然后,她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宁谦看着她,不说话。
  “我……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明年上大学了,我就自己赚钱,我自己赚学费,好不好?你就做我的监护人,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父亲就冲了过来,一把扯过她,“你父母双全的,怎么扯到小叔了?”
  胡涂被他扯得身子一个踉跄,跌入了宁谦的怀里。
  “让她跟你吧。”宁谦将胡涂扶正,转头看着老爷子出口。
  老爷子横了宁父一眼,对着胡涂招了招手。
  宁谦的话一出口,胡涂内心更是一片悲凉,原来,小叔也不肯要她。
  她闭眼,站稳身子走了过去。
  “丫头,告诉爷爷,你是怎么想的?你放心,你父母不负责任,我们宁家人会负责。”
  怎么想的?胡涂转身,看了眼父母,她低下头,“不用了,我谁都不跟。”
  说完,她也不顾众人的反应,就往跑去。
  爷爷家的房子,在半山腰,出了大门,就是盘山公路,她站在路边拦车,正好有辆车停了下来。
  她根本没多想的,就坐了进去,也没管,有没有人会追出来。
  更没觉察到车里的气氛有多奇怪,看着窗外,她就哭得泣不成声。
  忘了哭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无关生死,皆浮云。”
  胡涂先是怔了下,回头,看到陈洋一脸笑意时,她直觉得血液上涌,这是什么该死的缘份?
  她红肿着脸,声音还有些哽咽,“怎么是你啊?”
  陈洋往后指了指,“我家就住你爷爷家上面一点啊,刚好出来,刚好看到你拦车,就停下来了。”
  胡涂勾了勾唇,想起昨天的逃跑,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昨天,我……”
  “昨天的事过了,你现在想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去哪儿?无处可去,无处可避,前一刻,藏匿的情绪,这一刻,再次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
  她眼泪又流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她向来不是一个会在外人面前表达情绪的人,可是,这会儿却怎也忍不住。
  车内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直到车开到了市内,再开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了下来,胡涂的神智才有一丝清醒。
  定了定神往前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
  “鱼哭了,海知道,你哭了,我知道。”
  陈洋文邹邹的这么来了句。
  胡涂一时哭笑不得,推门下车,十月的c城,已有些初冬的感觉。
  海风吹到面上,有着轻轻的刺痛。
  却让人清醒了不少。
  她站在岸边,深吸了口气,就往海边跑去。
  海水浸湿了袜子,小腿再到大腿,腰际……
  浪扑过来时,她被人拖到了沙滩上。
  “我带你来,不是让你寻死的。”陈洋的声音有些发颤。
  死?胡涂打了个冷颤,她没想过死,只是,心里太痛了,她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缓解。
  她闭上眼,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胡涂躺在酒店的床上。
  全身酸痛,头也沉沉的。
  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没事吧?”
  “没事,把这药吃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接着,就听到了关门声,再就是脚步声。
  见她醒来了,陈洋站在门口,松了口气,“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样吓过。”
  他语调轻松,神色却十分凝重。
  胡涂的记忆,一点点恢复,想起晕之前的那幕,她抿了抿了唇,“不好意思了。”
  陈洋耸了耸肩,走过来,坐在她床旁,胡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下。
  “我这人不太会劝人,但是,相信我,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坎,会是过不去的。”
  胡涂觉得这人世间的事,真是事事难料呀,她怎能想到,她最低谷,最难受的时候,会是陈洋陪在身边。
  撑着双臂,她坐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白色睡袍,她撩开被子往里看了眼,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臂,对着陈洋,便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