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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她们心中的阴霾终于被风吹开了一角,假以时日,时间定会洗去她们心中的伤痛。
  饶是上次见过更血腥的场面,慕汐全程围观下来,除了畅快还是有些手脚发软。
  反观沈郁,眼睛都没眨一下。
  结束后,宫人散去,沈郁刚进屋,就被人大力抱在了怀里。
  阿郁阿郁
  男人埋在他肩颈处,炽热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逐渐泛起绯色。
  腰被男人牢牢桎梏,沈郁挣脱不得,只能由男人啃啃啄啄。
  从脖颈处蔓延向上。
  良久,沈郁终于被放开。
  趴在男人怀里平缓了会儿呼吸,沈郁开口:陛下,怎么了?
  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阿郁,有些激动。商君凛拥着沈郁,眼底是化不开的黑雾。
  陛下何止是有些激动,感受到某个精神奕奕的存在,沈郁无奈,陛下还是放开我吧。
  不放。商君凛手臂紧了紧,让沈郁更加贴近自己。
  刚才,他坐在屏风后,看沈郁冷漠凛然的模样,心头一阵一阵发热,只想将人抱在怀里,关在屋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身上的异样他早感觉到了,可他不想管,沈郁刚跨进门,他就忍不住顺从心意将人拥进了怀里。
  沈郁怕更加刺激到商君凛,不敢乱动,静静让他抱了一会。
  阿郁好生威风。半晌后,商君凛主动放开沈郁。
  那陛下喜欢吗?沈郁挑眉看他。
  因为刚才的缘故,沈郁眼角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些水汽,商君凛看得越发欢喜。
  贵君怎样朕都是极喜欢的。
  沈郁不怀疑商君凛的话,毕竟他已经亲自感受到了。
  最近越王的人在针对镇北侯府。商君凛带着沈郁走到榻边坐下。
  因为沈清然?沈郁略一思索,想起来上次让商君凛祸水东引的事,陛下动作真快。
  镇北侯也因为越王的事憋着一股火,越王的人这个时候动手,正撞到木仓口上了。
  镇北侯是世袭的爵位,对脸面的看重程度不比那些世家轻,沈清然丢了脸他尚可关起门来教训,偏越王在约了沈清然的情况下,还叫了那么多女子,不是明晃晃羞辱他们吗?
  镇北侯自认为侯府不比任何世家差,现在还出了个备受帝王宠爱的贵君,沈清然虽是庶子,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他还没找越王的麻烦呢,越王的人倒先找上门来了,镇北侯哪咽的下这口气。
  双方都有顾忌,倒是没什么大动作,都是小打小闹。商君凛说了些双方暗地里的动作。
  消息都传出去了,越王背后的人还能坐得住?沈郁往背后靠了靠,真沉得住气。
  不谨慎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查不到蛛丝马迹。商君凛不意外这个结果。
  算了,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
  太尉一事因为涉及到皇子,进展变慢,距离放榜的日子却越来越近。
  江怀清还保持着和沈郁的通信,近日更是接连不断送信过来,说的话题大多是放榜的事。
  等待出结果的时间总是令人焦虑的,饶是沉稳如贺承宇,这几天也颇有些心神不宁。
  两个无法淡定的人索性坐在一起说话。
  也不知林兄和余兄在何处高就,现在咋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呢。江怀清挠了挠脸。
  不知道你还天天给人家写信?贺承宇淡淡看他一眼。
  江怀清:这不是也没什么人说吗?我与余公子一见如故,除了你,这偌大京城也就一个余公子比较熟悉了。
  贺承宇:你没猜过他们会是什么身份吗?
  江怀清:猜过,后来发现都不是,罢了,我又不是因为身份才和他们相交,有缘自然会知道的,余公子不说,想来是因为不方便吧,他和林公子因家族要求成亲,也不知在林家过得好不好,幸好林公子是个好的,一心待他
  噗,贺承宇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怎么还操心上人家的家事了?
  真不知道当江怀清知道那两人的真实身份时,是何种想法。
  如果顺利,殿试之后,他的猜想就能验证了。
  考试结果出来,商君凛是第一个知道的。
  阿郁想不想提前知道结果?商君凛换了朝服,走过来。
  已经出来了吗?说实话,沈郁还挺想知道的,这段时间江怀清不断写信跟他说这件事,搞得他也紧张起来了。
  商君凛何其熟悉沈郁,一眼就看出了他脸上隐隐的紧张,好笑道:你没参加怎么还紧张上了?
  沈郁微微摇头,说不上来是因为结果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紧张。
  商君凛第一次见他这般表情,心痒的厉害,凑近了将人抱到矮几上,倾身上前。
  阿郁,你输了。
  沈郁心中的石头轰然落地,抬眸看向上方的男人,他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在身前,凛冽气息包裹而来,逃无可逃。
  阿郁,你该履行承诺了。商君凛眸色深不见底,像是藏了一把火,燃尽一切。
  第64章
  沈郁心头重重一跳,眼神左右闪:陛下先给我看看结果。
  朕就知道你不会乖乖认,商君凛维持原动作不变,朝外喊了一声,孟常,把东西拿进来。
  孟公公低头进来,将东西放到商君凛伸手可及的地方,全程不敢多看,放完立刻退了出去。
  商君凛一手拿起,摊开放到沈郁面前:阿郁这回心服口服了吧?
  沈郁低头,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便是贺承宇,江怀清的名字紧随而下。
  陛下当真是一刻也等不及。沈郁认命般叹了口气。
  商君凛眼中墨色更浓,催促似的唤道:阿郁阿郁
  沈郁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往后仰,前面是不断迫近的商君凛,身侧是商君凛有力的臂膀,看来商君凛是铁了心今天要得到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沈郁闭了下眼,心一横,猛地前倾,与商君凛唇角一触及分。
  商君凛还未反应过来,沈郁已经退回了原位。
  陛下这回可以放开我了吧?沈郁将头扭到一边,通红的耳垂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商君凛低笑,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凑的更近:阿郁怎能这般敷衍?朕要的是这样
  话音消失在相接处的唇畔。
  商君凛一手搂住沈郁,一手按住沈郁的后脑勺,微俯身,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覆上沈郁柔软的唇瓣,仔细描摹了一圈唇线后探入唇中,与他唇舌纠缠。
  沈郁双目微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上,唇齿都被商君凛给占领着,强势而又温柔地被他摄取着,像是要把他给慢慢吞吃入腹。
  所有对外界的感知都消失了,唯有唇上的触感清晰传入脑海,颤栗感不断蔓延,双足逐渐发软地往下垂,却在即将落下去的时候,被商君凛稳稳地抱住。
  天地间一切都在慢慢虚化,唯有自己和商君凛是真实存在的。
  光影摇晃,沈郁半阖着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
  他极少有这样的感觉,前世因为身体不好,他几乎没怎么解决过这种问题,光是为越王谋划就已经耗尽他所有精力了,种种原因之下,他也极少和越王有亲密接触,当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来,为了能把他绑到越王的船上,背后的神秘力量当真是不择手段。
  现在沈郁觉得,还好真没和越王发生过什么,不然他得多恶心。
  阿郁,专心。
  男人低哑声音唤回沈郁思绪,紧接着,他再也无暇他顾。
  像是置身于广袤无际的大海,只能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背后的坚硬的桌面,沈郁手指紧紧拽着垂落下的玄衣,留下道道褶痕。
  不知过去多久,海浪终于停了,沈郁略微茫然地看向近在迟尺的男人,身体颤栗不止。
  商君凛拿过一旁的备用帕子,随意擦了擦濡湿的手,手肘撑在青年脑袋边,俯身:阿郁舒服吗?
  男人嗓音低哑,带着未消散的欲,撩人心弦。
  沈郁飘忽的思绪一点点回笼,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绯色更重。
  商君凛没打算他会回答,给人整理好衣服,将人抱下来,放到软榻上。
  眼尾殷红的青年让人怜惜的紧,商君凛片刻也不想松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陛下沈郁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声音略显沙哑,和平时不一样的音色使商君凛眸色更暗。
  阿郁也帮帮朕好不好?商君凛附在沈郁耳边,低喃。
  沈郁有些难受,刚刚被帮助了一番,想拒绝又觉得放着商君凛不管不太好。
  看出他的松动,商君凛再接再厉:不难,就像朕刚才做的那样,好不好?
  沈郁下意识想说不好,可商君凛已经不由分说地攥住了他的手,沈郁没办法,只得被他牵引着。
  孟公公在外等了很久,听到屋里传来商君凛叫水的声音,忙唤了宫人过来。
  热水是早已备好的,他亲自带人进屋,全程低着头,不敢多看。
  玉章宫的人刚被敲打过,乖顺的很,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不妥的地方。
  屋里昏暗,层层叠叠床幔遮挡了一切,孟公公带人放下热水,压低声音问:陛下还有吩咐吗?
  这里不用伺候,去准备一些热食,等会传上来。
  是。孟公公带人退下。
  无人后,商君凛抱着人起身,将人放到热气腾腾的浴桶中。
  热水解乏,泡了一会,沈郁舒服多了,重新躺回床上。
  沈郁躺了一会,突然想起来,坐直身体,转向商君凛:陛下,好像最终结果还没出来吧?
  可惜此刻青年眼尾泛红,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红晕,半点摄人气势都没有。
  商君凛看着兴师问罪的青年,只想将人拥进怀里。
  手上动作不停,道:阿郁想如何?
  还能如何?沈郁横他一眼,赌注都被他连本带利讨完了。
  这样,若是殿试成绩出来,江怀清是第一,朕之前答应的事还作数,如何?
  如果赢的还是陛下呢?
  阿郁什么都不用做。
  沈郁勉强满意了。
  见炸起的毛被哄顺,商君凛亲了亲沈郁额角:放榜日阿郁可要出宫?
  陛下之前答应过我,不许反悔。
  好。
  放榜日很快到来,沈郁提前和江怀清打过招呼,两人一进迎星楼,就见江怀清带着贺承宇迎面走来。
  今日的迎星楼格外热闹,学子们聚在一起,紧张而又期待的等待最终结果。
  比起来,江怀清贺承宇两人就显得格外淡定了。
  怀清今日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沈郁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商君凛碗里。
  上次沈郁就发现了,商君凛对这家的豆腐很是喜欢,沈郁也觉得这道菜做的不错,一口咬下去,软嫩多汁。
  前两天紧张,今天突然就看开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紧张也改变不了什么。江怀清道。
  确实,你前段时间给我写信,弄得我一个不参加考试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还被阿凛好生取笑了一番。
  这是我的不是了,连累余兄和我一起焦虑。江怀清面露歉意。
  无妨,偶尔感受一番也别有趣味。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极少有沈郁感到紧张的时候,就算是前世命悬一线、被越王背叛,他也能沉稳谋划,夺了越王的一切。
  他们坐的依然是大厅,四周的声音毫无遮挡传来。
  你们听说了吗?太尉那事好像是越王指使的。
  越王?这和越王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该在封地吗,插手京城的事做什么?
  你傻啊,他人在封地不代表他心也在封地啊,指不定是对有念想呢。
  不能吧,越王不是一向与世无争,对权势不感兴趣吗?
  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单纯的人,若越王真像传言那般无欲无求,为什么要在京城结交那么多势力?
  沈郁听了一耳朵,嘴角笑意扩大,他倒要看看,这一世越王还能怎么顺应民心登上皇位。
  几人又聊了几句,街边传来马蹄声,大厅渐渐安静下来。
  放榜了。
  快,快去看看。
  这边,这边。
  沈郁和商君凛也跟着人群走到外面,外面已是一片热闹。
  沈郁已经知道了结果,远远看着人群向某一处涌去。
  不止有学子,还有周围的百姓。
  没多久,人群中传来大笑声和大哭声,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有人高中就会有人落榜,同一时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蔓延。
  恭喜贺兄,怀清高中。回到大厅,沈郁笑眯眯开口。
  高中的人会有专门的人通报,得知江怀清和贺承宇的成绩,店小二眉开眼笑,带着早已备好打开红封过来:恭喜两位公子。
  江怀清和贺承宇接下:多谢。
  排名第一第二的人都在迎星楼,迎星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与有荣焉,他们这虽然出过不少成绩好的,第一第二同时在还是头一回。
  应付完不断道喜的人,两人终于得了片刻空闲,坐下来。
  沈郁和商君凛一直坐在僻静处,四周人来人往,道喜声不绝入耳,考中的学子意气风发,和周围人互相道喜。
  沈郁左手放在袖子里,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商君凛皱了皱眉:还难受?
  沈郁点了点头,只是人多眼杂,不好说什么,指向一道菜:我想吃这个。
  那道菜离两人有些远,商君凛起身,为沈郁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