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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意料之外的一幕看得他惊呼出声。
  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同伴不满。
  不是,我,他们少年语无伦次。
  他们的对话引起其他人注意,纷纷停下脚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自己看!少年指向他们离开前的方向。
  待看清角落里的一幕,几人齐齐睁大眼。
  矮墙下,白衣青年被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搂在怀里,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俯首在青年颈边,青年露出难以承受的神色。
  黑衣白衣交错,在光影的映衬下,仿若一体。
  良久,有人找回声音。
  这他似乎明白他们不受待见的原因了。
  原来两位公子之间是这样的关系吗?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们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斑驳光影从头顶落下,沈郁忍不住眯了眯眼,不知是被光刺激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脆弱肌肤被碾红,商君凛仍不肯松开,牙尖轻轻刺探,相较疼痛,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肌肤下被人点了一把火,火势蔓延,游走到各处,沈郁在一点一点的碾磨下,力气被一点点抽走。
  禁锢在腰间的手臂有力可靠,支撑着沈郁让他不至于滑落下去。
  沈郁情不自禁伸出双臂,借力以防自己摔倒。
  他们所在的角落很偏僻,外界人来人往,始终没人注意到这里。
  可,没人注意不代表本人不会在意。
  沈郁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声音,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声,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感使他越发难以自持。
  脖颈处被男人圈地盘似的打下一个个印记,每到一处,便有一朵绚丽的花绽开。
  陛下,会有人过来沈郁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样。
  这种声音对商君凛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腰间手臂瞬间箍紧,颈部传来一阵刺痛。
  沈郁险压下快要溢出口的惊呼,紧紧咬住牙关,抓在黑色外袍上的手指慢慢蜷起。
  咦?那边是不是有人?
  像是有,我们过去看看。
  突然响起的声音和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惊醒了沈郁,他抓住垂落在手边的一缕头发,用力扯了扯。
  商君凛不满停下,解下披风将沈郁严实包裹住。
  同一时间,说话的人已经到了巷口。
  啊?真有人。
  沈郁被商君凛挡在身后,听这声音有些眼熟,扒拉了一下遮住脸的披风,从商君凛背后探出头来。
  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怀清和贺承宇。
  哎,是余公子和林公子。江怀清对沈郁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见是两人,便打算过来叙叙旧。
  贺承宇见气氛明显不对的两人,拦了一下江怀清,没拦住,只能无奈跟上来。
  沈郁也趁这会儿功夫平缓了呼吸,从商君凛身后走出来。
  他身上披着属于商君凛的玄色披风,披风的一小截垂落在地面上,有些影响行动,沈郁不得不将前面一截稍稍提起来。
  余公子今天气色真。江怀清看到沈郁,眼睛一亮。
  雪肤乌发,脸上晕开淡淡红晕,在黑色披风的映衬下,皮肤越发显得白皙。
  商君凛冷冷看了来人一眼,伸手环上沈郁的腰。
  江怀清不明所以小声嘀咕:林公子怎么像很不乐意见到我们,是我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吗?
  贺承宇听到江怀清的疑惑,忍不住额角抽了抽。
  这得心大成什么样,才能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明显是他们打断了两位的事,才会不受主角之一的待见。
  比起商君凛的不悦,沈郁倒是很庆幸江怀清的到来,否则他的脖子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
  不用看沈郁也能想到,他的脖子现在估计是不能看了。
  没想到吃醋状态下的商君凛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沈郁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得悠着点,不能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有恃无恐,事实证明,被刺激狠的男人,是没多少理智的。
  既然遇到了,沈郁有心同江怀清结交,便成了四人同行。
  这不是刚才的两位公子吗?你们的书还没阅完,要继续看吗?还是将次数存着,下次再来?书摊老板见到他们,热情打招呼。
  不怪他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两人,和一众稚嫩学子相比,这两人气质太独特了,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最不缺的就是眼力。
  还能这样?沈郁奇,老板如何确定下回来的是上次没看完的客人?
  我们有专门的牌子,老板拿出一摞状若白玉的牌子,客人离去前取走一块牌子,下回再来,便可通过牌子借阅上次没看完的书。
  牌子大概一指长,二指宽,通体玉色,沈郁拿了一块,放在手里掂了掂:不是玉。
  这叫似玉石,外形与白玉非常相似,商君凛解释,一般不太富裕家庭的女子喜欢用这种石头做头饰。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这种石头在大户人家几乎瞧不见,然因其外形,在平民百姓间非常受欢迎。书摊老板附和。
  话虽如此,老板这里的算是上等货色了,一般似玉石没有这般通透的质感。商君凛摸了摸沈郁手里的牌子,得出结论。
  公子眼力,这一批是专门定制的,上面刻有防伪暗纹,这样便可很大几率的阻止仿品出现。老板道。
  沈郁拿起牌子对准阳光,果然看到四个角落都有不一样的花纹。
  这点子妙。
  江怀清和贺承宇刚来,时间还早,沈郁也不急着走,决定多留一会儿。
  商君凛在这种事上向来由着沈郁,即使不满二人世界被打扰,也没说什么。
  沈郁对之前少年们拿出来的记载各种案子的书挺感兴趣,让老板找了出来,慢慢翻阅。
  看了几页,沈郁便感觉到了这书和大理寺卷宗的不一样,这书更像话本,整个案件都是用春秋手法描述的,还加了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进去。
  见沈郁对话本类的书更感兴趣,老板一脸神秘地拿出一个木盒,公子要不要看看这个里面的,保证能让公子喜欢。
  沈郁被挑起了奇心,凑过去和老板嘀嘀咕咕。
  这里面是什么?
  公子是不是对话本类的比较有兴趣?这里面全是话本,而且啊老板故意停顿了一下,做足了神秘感,全是讲两位男子的。
  沈郁不明白,怎么自己在老板眼里就成了对主角是两位男子的话本感兴趣的人了。
  公子与那位玄衣公子是一对吧?老板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这没什么的,咋们陛下喜欢的也是男子呢,对了,这盒子里也有关于陛下和贵君的小话本,是所有话本里卖的最的!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那黑衣男子对他面前青年护得跟什么是的,除了那种关系,还有谁会这般护着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人?
  沈郁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被推销以自己和陛下为主角的话本,笑之余不由有些新奇,招呼陛下过来:阿凛,你过来一下。
  沈郁是被书摊老板单独叫到一边的,商君凛虽不愿,顾忌到刚刚做了坏事,没强行跟过来,听到沈郁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去。
  江怀清与贺承宇在不远处翻阅书籍,见到这一幕,凑近了贺承宇:承宇兄觉不觉得林公子对余公子太过言听计从了一些?
  他们是夫夫。贺承宇头也不抬地提醒。
  是哦,差点忘了,江怀清挠了挠头发,后知后觉意识到,啊?那我们刚才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你说呢?贺承宇从书里分了个眼神给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难怪
  难怪刚才林公子看他的目光那般恐怖。
  我是不是该去道个歉?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打断了什么,敏锐直觉告诉江怀清,他还是不要知道的。
  贺承宇抬头看了眼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人,诚恳给出意见: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
  江怀清想了想,觉得也是,还是日后单独找个时间跟余公子道歉了,那名林公子,他莫名有点怵。
  经不住书摊老板的热情,商君凛走过来的时候,沈郁手里已经多了几本书。
  见商君凛站在沈郁身边,老板热情地给他也塞了几本书。
  商君凛打开翻了几页,默默扭头看向沈郁。
  书里用的都是化名,但和一些指代性很强的事件联系起来,不难看出,书中的两位主角正是他和沈郁。
  沈郁看着盒子里的各色话本,老板,其实你家是专职卖话本的吧。
  老板羞涩一笑:公子真是火眼金睛,毕竟其他书的生意三年才能做一次,话本出的能天天卖,就说公子手里这些,买的人不在少数。
  沈郁无言以对。
  再回头看商君凛,本以为他会为此生气,没想到商君凛非但没有生气的迹象,还对这些书颇有兴趣,都与老板谈论起来了。
  最后,商君凛买了书摊老板手里所有以他们为原型创造的话本,老板眉开眼笑,送了一本封面全黑的小册子给他们,嘿嘿笑道:这可是东西,说不定你们能用上~~~
  沈郁的注意力在话本上,没留意商君凛将册子快速收进袖子。
  陛下买这些话本做什么?
  观摩、学习。商君凛言简意赅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沈郁:有朝一日我竟被人按头嗑自己和陛下的cp[猫猫震惊.jpg]
  第49章
  买完书,沈郁同江怀清和贺承宇告别。
  江怀清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没有多说挽留的话,约了下次在京郊见面的时间,双方分别。
  回去后,商君凛将话本整齐摆在书桌上,过了那一阵尴尬劲,沈郁也对这些话本感到好奇起来。
  随意拿了一本,坐在软榻上,翻开。
  让我看看陛下打算从这些话本里学习什么。
  商君凛也拿了一本坐到沈郁身边:自然是学习话本里君王是如何讨得贵君夜夜共寝的。
  咳咳。沈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是了,话本里掺杂了大胆猜想,贵君和君王的生活那叫一个丰富多彩,沈郁合理怀疑,话本能卖这么好,跟这些多彩生活关系颇大。
  贵君小心些。商君凛拍了拍沈郁的背。
  沈郁坐不下去了,夺过商君凛手里的书,放到一边:陛下要知道,话本里都是假的。
  危险想法不能有!
  屋里温度高,沈郁觉得脖子有些痒,伸手挠了挠。
  商君凛猛地抓住沈郁的手,眸色渐沉。
  怎么了?
  流血了。
  商君凛咬的地方偏下,随着沈郁的动作,衣领微微下滑,露出一片斑驳。
  那红色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变得越发骇人,红痕中,几道很明显的伤口显露出来,正往外渗着血。
  商君凛一手抓着沈郁的手,一手伸向沈郁的脖颈,轻轻触碰:疼吗?
  看陛下做的好事。沈郁佯装生气看他一眼。
  是朕的不是。商君凛主动认错。
  看着被少年人包围的沈郁,看着沈郁言笑晏晏和那些年轻人交谈,商君凛忍不住生出一阵戾气,他想要沈郁只对他笑,所有情绪都是因他而起
  面对百万敌军的运筹帷幄在沈郁一句话面前土崩瓦解,傲人的自制力更是不堪一击。
  陛下不必道歉,沈郁对视商君凛略带恼意的目光,陛下帮我上药吧。
  药是提前准备好的,商君凛拿来沈郁经常用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到伤口处。
  清凉的药膏很快化解了伤口的不适。
  颈上的伤口其实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怎么疼,上完药就没什么感觉了。
  玩了一天,宫里送来新一批的折子,商君凛要忙公务,沈郁不打算打扰他,溜溜达达走了出去。
  孟公公在屋里伺候,沈郁叫来慕汐。
  事情办的如何?
  公子放心,都办妥了。慕汐出去是得了沈郁的吩咐,和庄子上的人联系,将沈郁的命令传达给他们,顺便安排去庄子上的事。
  对了,公子,奴婢今天在街上遇到顾太医了,慕汐想起另一件事,顾太医让奴婢将新配的药带给公子。
  顾太医家在宫外,能遇到很正常,沈郁没往心里去。
  顾太医带着顾淮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院子,顾淮突然问:哥哥,沈贵君是个怎样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太医给长势颇好的草药浇了点水。
  很好奇啊,顾淮蹲在顾太医身边,哥哥沐休都在为沈贵君的事忙碌,想必那是一位很好的人吧。
  贵君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见他。
  深夜。
  顾淮悄无声息出了屋子,早已候在外面的黑衣人跪下:主子。
  顾淮:我让你们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黑衣人:回主子的话,属下已得到确切消息,陛下与贵君现在人就在宫外,属下无能,没能查到他们的具体住处。
  顾淮:不怪你们,若是能被你们轻易查出,他也就不是商君凛了。
  黑衣人:属下还查到一件事,京郊有座山头最近有一些动静。
  顾淮:说具体位置。
  黑衣人:苍岐山。
  苍岐山吗?顾淮垂眸沉思,不管那两人是不是打算去苍岐山,他都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