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和柳欣一家也都个个面如死灰,他们还从宁海市特地赶过来羞辱赵信来着,没想到别人现在已经是权倾天下的镇天王了!
如果说上次在宁海市他们还有活命下去的希望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们完全已经没有活路了!
尤其是赵全,庄雪嘴里的农药可是他亲自灌下去的,庄雪母子俩也是他亲自赶出家门的。就算他是赵信的亲生父亲,恐怕也难逃制裁吧?
“所有人,回到原位。”
现场哄乱,赵信一句话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各路追回礼物准备重新送礼的人全都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苏家众人也不得不停止骚动,静静看着赵信和苏姿言。
“有什么话,婚礼结束再说。”
赵信沉声道,气质依然没乱。
他走在最前方,苏家其他人也都跟着上前,尤其是苏姿言的父母和妹妹,此刻更是欢喜万分,谁能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种转折?
婚礼进行曲响起,在水中宫殿,赵信完成了对苏姿言的承诺。
一中一西两场婚礼,这礼算是全了,两人的夫妻关系也正式确立,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在这种场合下,没人敢上前对赵信多问一句,问他是不是镇天王。
苏蔷薇在婚礼上丢尽了脸,就是因为她太过先入为主,理所应当的觉得那些聘礼是给她的。
这种错误不能再犯了,因为从始至终也没人说过今天娶亲的是镇天王。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有军方的参与,以及那一张印着飞龙穿云图的求婚帖子罢了。
除非军方或者燕京巡抚司的人亲自说赵信就是镇天王,否则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婚礼进行完后,其他人都离开了这里,只有苏家众人得到了当晚在水上宫殿入住一晚的权力。
一夜酣醉,赵信早上醒来,自己跟苏姿言都穿的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发生。
昨晚直接醉过去了。
刚从水上宫殿走出来,立刻就有军方的人通知赵信,赵全和柳欣的父母都上吊自杀了,人就死在酒店里。
赵信脸色一沉,“怎么回事,是被人害死的吗?”
“报告镇天王,有监控,就是自己上吊自杀的,遗书也留下了。”报告的人说道。
赵信愣了一下,“遗书呢?”
“已经整理成文字,镇天王请看吧。”那人双手呈上两份遗书手稿。
赵信坐在水边的石凳上,表情凝重,细细读了一遍:
【赵信我儿,罪父赵全呈上:
今夜得知你的身份,心中惶恐不安。七年前为女色铸下大错,强灌农药逼你母亲庄雪去死,是不想自己丑事败露。七年后被逼到燕京破坏你跟苏家小姐的婚礼,一是畏惧苏蔷薇的身份,二是贪图苏蔷薇的钱财。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也对不起跟你结婚的苏家小姐。
你是万人敬仰的镇天王,我不敢想象我的下场。趁你新婚夜留下绝笔,这就自尽谢罪,以避免枪子儿贯头的痛苦。我不敢多求你什么,但当年把你母亲赶出家门后我娶了那个女人,留下一子已经五岁,请你念在你母子艰难度日的难处上,大发慈悲,放过他们母子,我在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赵信读完,长叹一声,眼眶红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虽无情,但我却并未想亲手弑父。母亲庄雪临终前也特意交代,让我放下仇恨,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你太急了啊……”
读完赵全的遗书,赵信看都没看柳军和李萍二人的遗书,直接就撕了。
他们二人死了,女儿柳欣却没死,目的很明显,是想保住他们的女儿。
既然他们有用命去保护孩子的想法,赵信也不打算跟柳欣多作追究,遗书不看也罢。
“镇天王,他们三人的遗体怎么处置?”报告的人问道。
赵信想了片刻,然后说道:“用专机送往宁海市,我一起去。”
赵信从来没有想到这三人会被镇天王三个字吓得自杀,连等一夜时间求饶的机会都不愿把握,他想去宁海市处理一下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