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呵呵,我厉铭烨还没有这么不要脸呢,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那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对上夏莺雪明亮而又稍显愠怒的眼眸。
“还说没有跟踪我?”夏莺雪忽的站了起来,“我夏莺雪真是瞎了眼睛,居然还对你的些许馈赠感恩戴德,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厉铭烨百口莫辩,明明是夏莺雪有错在先,带别的男人来这里,居然还反咬一口,说他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厉铭烨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心虚了吗?嗯,一定是的。
“你心虚了,对吧?”厉铭烨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吃过嘴巴上的亏,却被心爱的人冤枉,这下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你才心虚!厉铭烨,你不觉的现在的你已经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了吗?一个你去和林家小姐谈婚礼的事情,一个你来到这儿假惺惺对诗诗好。我现在严重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自己?”
夏莺雪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是视名节如生命的男人吗?
这些年的生活经历,把他打磨成了一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只有一个我!一心一意对你们母女俩好的我!”厉铭烨极力为自己辩解。
他不明白的是,明明自己嘴皮子挺利索的,可是一到夏莺雪这里,就连说话都要打起了磕巴。
“虚伪!”夏莺雪干脆扭过脸,不再搭理厉铭烨。
再和厉铭烨说上几句,恐怕气都要气饱了。
“你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几句吗?”厉铭烨根本没打算放过夏莺雪。
今天的醋坛子味有点大,夏莺雪严重怀疑厉铭烨居心不良。
不让她给诗诗找后爸,而自己那边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筹备婚礼了。
夏莺雪气的哭笑不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无声的硝烟已经在诺大的空间弥漫开来了。
“云叔叔,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太妙啊?”正在听云峰讲绘本的夏诗诗神情开始紧张起来。
“没事,打是亲骂是爱,你妈咪和厉叔叔在培养感情呢!”尽管给夏诗诗讲着绘本,可是云峰早已经心不在焉了。
他一直暗中观察旁边的动静,从刚才在车里时少爷的神情来判断,今天这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可是云叔叔,你刚才讲错了好多呢。”一向爱操心的夏诗诗及时给云峰纠正。
云峰一愣神,“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云叔叔,你的书拿反了。”夏诗诗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双手托着腮,纯净的小眼神一眨不眨盯着云峰。
“哦,还是我们小仙女眼睛尖!表扬一个,小仙女,以后可不能跟云叔叔比,云叔叔这叫三心二意。“
云峰自我解嘲,发出鸭子一般的笑声,逗得夏诗诗前仰后合。
反正少爷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他的任务就是逗诗诗小朋友开心,只要诗诗小朋友开心了,少爷的脸上才会阳光灿烂。
什么都不用管了,少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是必须要遵照执行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忽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接着便是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云峰和夏诗诗的心也跟着“砰”了一声!
“厉铭烨,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总可以了吧!”夏莺雪简直要被气哭了,声音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真是气死了!
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居然迷路了,无意中碰见了以前的朋友,就随便寒暄了几句,宁卓凡也不过是听说了母女俩不日将要离开的消息,这次要求来看看孩子的。
这不是人之常情嘛!怎么到了厉铭烨这里便不可理喻了呢!他居然不相信!
并且,还把桌子上的东西扔了一地,更可气的是,连茶几上的玻璃杯子都被摔碎了……
真是一个超级大醋缸!耍什么少爷威风!夏莺雪暗暗鄙视厉铭烨。
“莺雪,我根本没有想要跟林嫣然结婚!”厉铭烨痛苦的抱住头,窝在沙发上,“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为了诗诗,你不要走好不好?”
厉铭烨已经把姿态放到这种地步了,他只是希望,还能在这个城市里看到夏莺雪母女,哪怕她仍旧不接受自己。
“你能保护我和诗诗吗?”夏莺雪反问。
“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的生活就不会安宁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母亲,你未婚妻都不会让我好过的。”夏莺雪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坚决不能再把夏诗诗置于危险境地了。
厉铭烨竟然无言以对,他没有经历过夏莺雪所经历的,就没有资格对她的生活评头论足。
他带着疑惑的目光盯着夏莺雪,“你放心,我现在正在搜集林家的犯罪证据,只要证据确凿,就一定能为诗诗报仇!”
刚才看到夏诗诗的那一幕,厉铭烨的心就倏然疼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脑袋上,长长的刀疤依旧触目惊心,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报仇?夏莺雪一皱眉,她认为,只要那几个小混混被绳之以法,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几个小混混背后的始作俑者,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她难道真的要食言,继续留下来等待吗?
要知道自己可是收了林嫣然1000万呢!
那100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此时的林嫣然,刚从厉铭烨那里得到了一些甜头,正喜滋滋的往厉母的家里赶去。
“伯母!”林嫣然一见到厉母,就张开着双臂跑了过来,“人家好想你哦!”
“哎哟!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这眼见就要结婚了,连气色都不一样了呢。”厉母见到林嫣然,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伯母,你又取笑人家,对了,我听铭烨说,你身体不舒服,这不就赶紧过来了。”林嫣然上下打量着厉母,“伯母到底是哪里感觉不舒服呢?”
“哦,都是些老毛病了,不过我看见你就好多了,”厉母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我看你和铭烨私底下相处得很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