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岩,你告诉姐姐,你在哪听到的这些?”
这才过去多久,在青古院温习功课的溪岩就知道了,怕是现在整个府里都知道了吧?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不就是被禁足嘛,随意的找个借口也就是了。
只是现在,她定要抓出这个背后散播的人,毕竟,这可是在针对她!
“是清芷告诉溪岩的,溪岩正在书房温习功课,然后清芷急匆匆的赶来,说姐姐被老夫人下了命令禁足。”
顾溪岩依旧带着三分不安,自从上次姐姐替老夫人受了伤,老夫人是把姐姐放在心里疼爱,这怎么就平白无故的禁了姐姐的足。
“清芷?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可有对你说?”
清芷是老夫人拨给溪岩的四个丫头之一,难不成是静宜院的哪个丫头给清芷说的?可是也不对啊,当时老夫人这般决定的时候,身边可是只有林嬷嬷一个人。顾晚瑜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芷说,她去花房拿新鲜的花,听花房的人在议论,说是也不知大小姐是怎么得罪了老夫人,让向来疼爱大小姐的老夫人如此动怒,更是直接禁了大小姐的足。”
顾溪岩一五一十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顾晚瑜:“姐姐,那些人是乱说的对不对?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姐姐。”
顾溪岩虽小,可也知道这件事一旦传扬出来,对姐姐的名声绝对有所影响,毕竟世人最好猜测,特别是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情。
老夫人对姐姐的好,所有人有目共睹,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老夫人这般动怒?更何况连个理由都没有就直接禁了足,怕是家丑吧?
如果在有人刻意引导,怕是姐姐名声就彻底毁了。
“姐姐,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散播谣言的人,还有老夫人为何这般做?是不是姐姐被人算计了?”
顾溪岩咬牙切齿,这些坏人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晚瑜笑着揉了揉顾溪岩的头发,把顾溪岩带到屋里去,那门口的婆子是知道老夫人的命令的,只是大小姐私底下吩咐别人做什么罢了,至于大少爷,那婆子还是知道的,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大少爷给拉进去。
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顾溪岩进去了。
而溪岩能够想到的事情,顾晚瑜怎会想不到,顾晚瑜微眯了眼,她倒是真不知道,这府里除了已经去了庄子上的章青云,居然还有人这般恨她。
是章青云留下的人,伺机给章青云报仇,还是其他什么隐秘的敌人?看来这府里确实需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溪岩放心,老夫人之所以这般做,不是因为姐姐被算计了。而是因为姐姐想要做一件事,可老夫人不同意,老夫人劝不住姐姐。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顾晚瑜安抚。
“真的?”
顾溪岩依旧不肯相信,姐姐最是纯孝,老夫人不愿意让姐姐做的事情,姐姐怎会轻易去做。
“真的,溪岩放心吧,姐姐无事的。”
最终,顾溪岩将信将疑,同时也在心底默默发誓,定要揪出这个幕后之人,居然敢这么散播谣言。
“姐姐,你想做什么?溪岩替你做。”
顾溪岩自信满满。
而同时,蜀王府中,凤景轩本就因着瘟疫的事情而满心的怒火,那老人拿出的方子,果真是治疗瘟疫的奇方,本让父皇焦头烂额的瘟疫,本以为是京城的一场浩劫的瘟疫,就那么消无声息的被消灭了。
可最可恨的是,这功劳不是他的,凤景轩怎能不恼火,同时对顾晚瑜更是恨的要死,如果她识趣的把那方子给了他,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下属此刻带来的消息,让凤景轩猛然一惊。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八年前的事情有人在追查?”
凤景轩额头的青筋暴起,这是什么意思?八年前,都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怎么能被再次掀出来,凤景轩不可置信。
“是,虽打探的隐秘,可到底是露出了踪迹,更何况,那打探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专业的人,或许只是谁一时好奇?”
下属忐忑不安,蜀王的神情真的不对劲啊,可千万被把怒火撒到他身上了。
“是谁,谁在打探!”
凤景轩咬牙切齿,这算是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是玲珑阁的季掌柜。”
下属没有确切的证据,怎敢轻易的报到凤景轩跟前,所以第一时间报出了人名。
“玲珑阁?季掌柜?”
一个做生意的!凤景轩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他是知道玲珑阁的,作为京城中最大的首饰店,经营方式独特,他有心查过一段时间,想着能不能合作,共同挣钱。
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始终是一无所获,他只便以为是单纯的做生意的,他更是死死的盯过一段时间,那玲珑阁除了挣钱,倒没有别的任何的小动作,他便丢下不提。
可是现在却偏偏蹦了出来,“这季掌柜着重打探的是什么?”
凤景轩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可仔细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打探的是,八年前有没有谁家是因着劫匪而全家遇难的,在打探那遇难的家人在京城中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凤景轩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打探哪家遇难了?这般说来,这季掌柜并不知道八年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有那么一户人家在城外遇难了。
难么平白无故的,他打探这个做什么?
“继续给我盯着,但凡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禀告我,如果那季掌柜打探出个一二来。”凤景轩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下属会意,答了一声“是”之后,悄无声息的从凤景轩的跟前离开,凤景轩深吸一口气,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瘟疫得到解决,不是其他皇子的功劳,而是镇国公府的功劳,反正镇国公府的功劳也不止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