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徐嫣然都懂,刚才只是话赶话给说了出来,此刻经过徐景墨的提醒,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口无遮拦了。”
只是徐嫣然还是忍不住好奇,哥哥对瑜姐姐是真的好啊,这么小的事情,都能想的周全,怕是事关瑜姐姐谣言的事情,哥哥自有办法解决吧?
然而刚才徐景墨才警告过她,所以徐嫣然还真胆子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出来。徐景墨怎会不知徐嫣然的性子,向来是个藏不住的事的,今日如果不能去了徐嫣然的好奇之心,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罢,嫣然,顾大小姐的事情,你先别管了,她是你要好的朋友,难得看你和谁这般交心,哥哥我自会护她周全。”
“那你不是还是知道,刚才还装的一脸无辜。”
徐嫣然瞪了一眼徐景墨,嘟嘟囔囔,然而迫于徐景墨的气势,她还是没敢拿这话质问徐景墨,徐景墨耳力不错,还是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徐景墨不由的好笑。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吧,有什么消息了我会派人找你的。”徐景墨看到徐嫣然在他满前晃,就不由的一阵心烦意乱。
同样是女孩,徐嫣然整日的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顾晚瑜怎么就那么多的磨难呢,徐景墨的心再次疼痛,是为顾晚瑜。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徐嫣然瞪了一眼徐景墨,你不待见我,我还不乐意在这里待着呢,不停的往外放冷气是个什么意思?天都已经够凉了,还需要你在这里加冷气吗?
徐嫣然气哼哼的转身离开,黑衣人再次无声无息的从半开的窗户里翻身进屋,直接跪倒在地:“主子,查出来了,是乐昌公找人放出来的。”
“乐昌公主?”
徐景墨玩味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按照乐昌公主的期待,本应该是柔情蜜语,可此刻怎么听都像是阴风阵阵。
“好,很好,长能耐了啊,看来是上次的警告她没放在心上,这乐昌公主处在深宫之中,是怎么做成这件事的?”
堂堂一个公主,如果没有皇上或者后宫妃位娘娘的允许,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宫的,而乐昌公主怕是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央求皇上让她出宫,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得到了娴妃娘娘的允许。更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她亲自出面。
“昨天,蜀王府上的顾侧妃进宫给娴妃娘娘请安,无意间遇到了乐昌公主,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
黑衣人把打探来的消息据实以告,至于徐景墨会如何如何判断,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那些事关顾家大小姐的谣言,最先是从蜀王的产业铺子中传扬出来的吧?”
徐景墨冷笑,凤景轩,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居然和一个女人过不去,你这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快活了吗?这一连串的,一个个都是大人物,他就不明白了,顾晚瑜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的。
徐景墨怕是忘了,乐昌公主可是因着他才恨上顾晚瑜的,而蜀王只是单纯的因为占有欲罢了,而顾婉仪因着身份,天生是要和顾晚瑜相斗的。
“是,最先传出这谣言的是城东的祥福酒楼,祥福酒楼的背后之人虽然藏的隐秘,可到底是查了出来,正是蜀王的产业。”
黑衣人尽职尽责。
“知道了,传令下去,不惜任何代价,一天之内我要看到祥福酒楼易主。”
徐景墨冷笑,惹恼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关乎谣言的事情,徐景墨微微一笑,黑衣人只觉得寒风阵阵。
“我要在一个时辰之内,谣言完全变了方向,就说是章青云不满顾府的处置,所以联合了蜀王侧妃故意诬陷顾家大小姐,而乐昌公主因为在斗绣宫宴上被顾家大小姐抢了风头,所以插了一脚,想要报复顾家大小姐。”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被拉下了水,谣言这种事,是没办法自证清白的,那么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这趟子水给搅浑了,端看谁的能力更大了。
黑衣人正准备离开,从窗外再次进来一人。
“主子,李御史在瑞福酒楼唱起了大戏。”
“什么叫唱起了大戏?”
徐景墨颇为不解,这李御史这时候想干嘛?这一桩桩的事,不就是从李御史这里开的头吗?难不成是李迎月想要扳倒章青云,结果累及了顾晚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迎月也该死。
徐景墨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随即笑着问道:“这李御史做了什么?”
黑衣人赶紧回道:“那李御史邀请了一些同僚以及亲朋好友,好说是在瑞福酒楼请客,掌柜的要给他们安排厢房,可是李御史却非要在大厅中做,掌柜的无奈只能随了他去。”
“他做了什么?”直觉告诉徐景墨,这李御史定是要做什么,不然不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坐在熙熙攘攘的大厅中,那瑞福酒楼是镇国公府的产业,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每日的客流量有多大他心知肚明,而能来这里的,更是非富即贵。
如果真想让京城上层人知道什么消息,瑞福酒楼确实是做好的选择,但是那里的消费也明晃晃的在那摆着,这李御史向来节俭,这次为了他的同胞妹妹,怕是也拼上了,只是不知这到底按的是好心还是坏心。
李御史在和同僚讨论前两日他在朝堂上参顾相的事情,这两日的谣言他也听到了一二,他说这事是因他而起,他定要查个清楚明白,绝不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什么?李御史居然公开表明,他要插手这件事?言里言外是相信顾家大小姐是被冤枉的?”
徐景墨尽管猜到了李御史这般作为肯定是和这次谣言的事情有关,然而却没有猜到李御史居然会这般会直接了当。
“是,李御史虽不是对着整个瑞福酒楼的食客说,可是声音在那般热闹的大厅中,却让人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