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墨曾经想过,无缘无故的,顾晚瑜为何要让他在那个时间点那个地方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难道真的是芳心暗许?
徐景墨也曾拐弯抹角的去询问过阮云兵,阮云兵非常茫然的表示,他来到这京城中,除了那看病的大夫,真正的是谁也不认识。
而之后,在爆出谣言后,顾晚瑜所担心的是他的名声,更是愧疚因为她的意识决定而让他陷入危局,对阮云兵除了担心,在没有别的想法。至此,徐景墨才算真正确定,顾晚瑜对阮云兵真没别的想法。
徐景墨看着阮云兵年轻的脸上带着坚毅,最终略有好奇的问道:“阮状元,恕我直言,难道你真的不害怕吗?”
阮云兵一怔,他没有想到徐景墨会这般直言想问,阮云兵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徐世子,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无愧于心,如果以后真避着徐世子走,怕是真如了某些人的意。”
阮云兵虽初入官场,甚至可以说还没有真正进入官场报到,可通过这件事,他已明了,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但是他有何惧?
“好,我欣赏你的心性,放心吧,这次你动作比我快,是你护住了我,以后我定会呼周全。”
当时的情形,徐景墨并不是毫无办法,他只是想看看,那些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有的是办法自保,虽不需要阮云兵相救,可阮云兵到底是解了他的困境。
“徐世子,毕竟是因为下官才给徐世子平白招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下官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减少一点愧疚,下官也知道,徐世子定有其他的办法,下官是不是自作主张,给徐世子增添了麻烦?”阮云兵忐忑不安。
阮云兵事后忍不住想,当时在那样的处境下,徐世子没有一点动作,是真的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吗?怕是心中早有计划吧,可是偏偏却被他破坏。
徐景墨微微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高兴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给我添麻烦了,放心吧,无碍的。”
徐景墨是越看阮云兵越顺眼,现在他身边虽有不少能人异士,可到底放在明面上的太少,这阮云兵真是最合适的一个人选。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徐景墨这算是明知故问,阮云兵的状元郎位置,已经是板上钉钉,只要听从朝廷的分派即可,是外放做官,还是留在京城中从翰林院一步步的往上爬,依着阮云兵的能力,也只能看皇上的意思。
哪里有阮云兵的什么想法。
“下官听徐世子的。”阮云兵不傻,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有魄力,可没有关系啊,在官场中,没有关系,那简直是寸步难行。
徐世子这现成的梯子,阮云兵怎能放过?在着,不管当初徐世子经过那里是有意还是无意,可终究是救了他的母亲,这番大恩,他怎能不报。
如果徐世子真的心怀不轨,大不了用他这条命偿还了徐世子,总归娘能好好的活着,也不算是亏。
“有你这句话,相信皇上定会看到你的才干的。”徐景墨知道阮云兵的魄力,今日更是看的分明,这阮云兵是个知道取舍的 ,只要自己不作死,相信他的路会更好走一些。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虽不至于害怕那些流言蜚语,可你到底不适合在这里多待。”徐世子出言赶人。徐景墨不是真担心在传出那些流言蜚语,实在是这装作受伤,也真心累啊。
“那下官先告退了。”
阮云兵从凳子上站起来退了出去,等阮云兵的脚步声走远,徐景墨第一时间掀被下床。“可算是出去了。”
徐景墨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活动了筋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蜀王府中,凤景轩正在听徐惊天的汇报。
“你说什么,阮云兵居然还有胆量去你们府上?你可看清楚了?”凤景轩满眼狠戾,他精心设计的局,本以为能够至徐景墨于死地,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败在一个不起眼的阮云兵手上。
“是,我虽只是镇国公府庶子,可到底整个镇国公府只我这一个庶子,所以想要打探些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徐惊天心中不爽,凤景轩这样问,岂不是就是想变相的提醒他,他只是一个庶子,可千万别被徐景墨给耍了。
既然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庶子,顶不了什么大用,那就别和我合作啊。当然,这话徐惊天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毕竟于他而言,现在凤景轩也算是他唯一的救星。
只要把徐景墨给废了亦或者徐景墨不存在于这个世上,那么整个镇国公府就是他的,届时,凤景轩对他定不会是这个态度。
“这阮云兵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探望徐景墨,哼,且容他多蹦跶几天,到时候,徐景墨跌的有多惨,他只怕比徐景墨更惨。”
凤景轩露出一丝冷笑,随即转移了注意力,“对了,我让你去打探的,徐景墨是真的受伤还是假的?”
上午,母妃直接把他宣进了宫,直言让他去打探徐景墨受伤的情况,凤景轩也算是吓了一跳,他曾不止一次的借助别人的手去刺杀徐景墨,可总是连一个汗毛都未曾伤到他,今日母妃怎么就说徐景墨受伤了呢?
不知为何,凤景轩总就觉得,只要徐景墨一天不死,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凤景轩也曾想过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最终归结为,镇国公府再夺嫡上面的站队,实在是太重要了。
而徐景墨早和他不在一个阵营之中,所以凤景轩定要置徐景墨于死地。
娴妃娘娘没有多给凤景轩解释,只是下了死命令,定要让他打探清楚了,毕竟娴妃娘娘在深宫之中,很多事想做但是力不从心,只能通过凤景轩。
凤景轩知道母妃的性子,想要告诉你的,绝对会告诉你,而不想告诉你的,不管怎么问,读会守口如瓶,是以,凤景轩只能一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