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被山葡萄给包围住了。
望着堆积如山的山葡萄,苏玉当下大手一挥,又找了二十多个人一起帮忙清理葡萄。
原本准备好的坛子明显的不够用了,苏玉又连夜伙同林大山一起去镇镇上订了一次坛子。
买酒坛子的老头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发了,将苏玉和林大山像送神一般送出去,当天便直接送货上门。
有了冰糖的辅助,摘的最早的那一批山葡萄也已经全部的装了起来。
不过眼下剩下的这些也是够苏玉等人忙活一阵子的了。
现在院子里明显的是堆不下了,林大山和苏玉商量了一下,索性将院子的篱笆又向外移了三分地的样子,这才勉强的放下。
至于已经装进坛子的葡萄,则全部被放进了苏玉的柿子树林,由林凤林兰还有十几个人轮流看着呢。
苏玉这般大刀阔斧,村里人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下子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
毕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干过,而且还干的这般高调。
这若是搞砸了的话,林家可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那些个不怕事的,原本因为因为苏玉的震慑,稍稍安分了一点儿,如今却是又彻底的爆发了。
这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便叨叨了起来。
“你们说山子家这是做什么呢,这般霍霍下去可得多少钱啊?”
“就是啊,我以前就觉得这山子媳妇儿不靠谱,你们还不信,我就说这丫头明显就是想要搞垮林家吗?你瞧瞧,这么多的葡萄回头卖不掉了怎么好啊?”
各种言论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夸张,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直接就成了一场灾难。
不过苏玉却全然不管,安心的侍弄起了自己的葡萄,一点儿也没有被这些不好的负面传闻而影响,反而越干越起得劲儿。
经过了大半个月,可算是将所有的葡萄都给装起来了。
苏玉和林大山两人也差不多穷的,一文都没有了。
此刻就算是老鼠进了林家,也只能流着泪跑出来了。
这天太阳难得的暖和,左右没什么大事。苏玉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外面的风言风语她自然听了许多,不过她此刻可没功夫管这些。
却说林大山刚从林二叔公家回来,便看到自己小媳妇儿这般慵懒的模样。
想到二叔公的话,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沉甸甸的。
“媳妇儿,天这么冷,你怎的在外面待着,要睡也回屋里睡去啊?”
说着便想带苏玉回屋,却被苏玉给拦了下来。
“大山哥回来了,二叔公方才找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也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而已,媳妇儿你不用担心。”
不愿意苏玉被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干扰,林大山索性将此事瞒了下来。
他既然不愿意说,苏玉自然也就不会去多问什么。
“那便好,回头等我们家的酒酿好了,给二叔公家多送几坛子。”
“媳妇儿我……”
林大山犹豫这看着苏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看出了他的纠结,苏玉急忙出声询问了起来。
“大山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了啊,怎么还这般吞吞吐吐了起来。”
“我要真说了,媳妇儿你可答应我别生气啊。”
在苏玉疑惑的目光下,林大山这才缓缓的开口。
“媳妇儿,咱们家那些个葡萄真的可以出酒吗,万一不成的话可怎么办。如今我们全部都围着这些个葡萄转,我也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进山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咱们家就真的一点儿吃的也没了啊。”
其实林大山心中有好多的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家媳妇儿不愿意将地耳先卖出去,而是一直拖着。镇上那些个酒楼已经前来问了好几遍了。
就连翠平楼的柳飞龙也都来了三四次了,可是每一次自家媳妇儿都说再等几日。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可怎么好呀。
林凤的婚事迫在眉睫,可是赵家的人却一个个全部都龟缩着不肯见面。
万般无奈,只能自己找上门去,结果对方推脱赵敬之如今正是学业要紧的时间,实在是回不来,此事只能一拖再拖。
苏玉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受到了多大的压力,可是她却是亲眼看着的啊。
看着他不愿意让她为难,每日里强颜欢笑,只不过那些地耳不卖也有她的打算啊。
“大山哥你说的这个我也明白,我们再等几日,就几日好不好?”
再等几日第一批装入坛子的葡萄也就差不多酿好了。
虽然不明白自家媳妇儿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既然说了,也定然有她的意思才对。
“好,媳妇儿我们再等等。明个二我去山里看看吧,你在家里好好的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乖巧的点了点头,苏玉将脑袋靠在林大山的肩膀上。
他熟悉的气息,苏玉感觉特别的安心。
“大山哥你小心一点儿,千万别往深山里面去。我在家和孩子们一起等着你回来。”
“嗯”
林大山轻轻的点了点头,如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家的小媳妇儿,她这般娇嫩。若是回头听到些风言风语,同村里人打起来可怎么好。
正因为这样,所以林大山才一直看着她的。
咕~咕咕……
一声不该有的声音忽然响起,苏玉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急忙将头埋在林大山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好了,我知道我媳妇儿饿了。
”
左右看了看,林大山将目光锁定在了差不多碗口大小的野鸡身上。
这些野鸡正是前段时间,苏玉用野鸡蛋孵化出来的那些。
虽然还没有长好,但是味道却也鲜美。
林大山安抚好苏玉,从里面挑了一只最大的便进了厨房。
今个儿我给你做只野味补补吧。”
说着,便进了厨房。
苏玉默默的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并未说什么,可是眼泪却沾湿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