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叶笙就已经给草儿检查过了,草儿身上都是皮外伤,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向来是在方安生那畜生动手之前草儿就用了毒了。
幸好无事!
饶是如此,叶笙看着草儿的一身伤痕,还是差点忍不住去方安生府上鞭尸。
若真的……
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叶笙不敢想如果,索性草儿这次虚惊一场。
草儿虽然醒了,但也也是余惊未消,毕竟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叶笙只告诉他,做得好,若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情,不用犹豫,直接把人往死了弄,有什么事情,有她这个做师傅的担着。
除了这个意外之后,秦越也收获了一个天大的意外。
大抵是方安生暴毙的缘故,段正安和陈庆两人纷纷怀疑是秦越动的手脚,对这人的手段就越发心惊,再者又怀疑对方是否已经和秦越通了气,纷纷怕对方出卖自己。
皆因死了一个方安生,这一个纵横江南多年的都指挥使司,权势滔天,多少人像扳倒都弄不掉的人,如今秦越才刚来,竟然就死了,让人如何心惊。
死在一个孩子手上?
这样的话,无人会信。
一时之间,江南政局十分不稳,所有官员惶恐不安,还有不少官员自首,这些着实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时间,叶笙带着小白狐在苏中城之地搜出了三个藏金重地,一个藏在了寺庙地方,一个藏在了荒山野岭,一个藏在了深山老林之中,所有黄金白银加起来总额达十亿之多!
这个数额足以震惊整个大周!
要知道,如今整个大周一年的国税也就七八千万白银差不多,这三人的贪污,比国库富足十倍!
连叶笙都咂舌,这贪污程度比和珅也不差了。
哦不对,还是不如和珅的,毕竟和珅人家是一个人,这是三处地方。
这三个地方原本藏得十分的隐秘,都是深埋地下,若不是小白狐,压根找不到,除非将整个苏中城翻了过来。
秦越很是善良的发出昭告,让人来认领这三处财富,却无人敢露头,一天之后,这些黄金白银就有十之八九被充公运往大周国库了,这漏出来的十之一二则是用来赈灾和修建堤坝。
此时的洪水决堤之中,有许多孩子失去的父母,叶笙建议建立一所孤儿院,收容无处可归的孩子,秦越同意了。
在挖出黄金的第二天,陈庆竟然自首了,完全出乎秦越的意料。
相隔一天,段正安竟然是死在了风墨的手中,风墨留下书信,说是蛰伏在段正安身边长达十数年为的是给自己的妹妹报仇,原来,当年风墨的妹妹被段正安看中之后强取豪夺,没多久就死了。
这江南之行,结束十分的意外。
短短几天,这江南三大巨鳄就接连死的死,自杀的自杀,两人叹为观止。
秦越却不知道,这几人的心中对秦越这个越王多么的讳莫如深,一个来查贪污的无权无势的王爷,竟然敢连斩杀数人,那些个朱敏,周建强,方安生,都通通被算到了秦越的头上。
这是一个多么阴狠歹毒之人。
所到之处,不管你黄金藏在何处,必然都是要被发现的,仿佛就是开了天眼一般,他们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全部无所遁形。
在江南一众官员的心里,如今的秦越,是邪恶的化身,是阴狠的化身,是恐怖的化身,是死神的化身。
总之,遇见他若是不识相,只有死路一条。
而秦越在江南一带老百姓和那些清正廉明的官员眼里,却是如神邸般高大,以至于后来秦越做了皇帝时,江南一带百姓,无不鼓舞支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场风暴,就这么消无声息的结束了。
此时的赈灾和贪污于秦越来说,可谓是大获全胜,不止肃清了那些个国之蛀虫,又让整个国库充盈,光是那送往盛京的十亿黄金白银,就足以堵住朝廷众人的嘴。
秦越和叶笙一行人在苏中城继续逗留了半个月之久,将整个江南肃清,又将灾后工作全部安排好,看着老百姓的生活都步上了正规,一行人才启程回盛京。
二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和煦了许多,至少已经不用裹着厚厚的披风了,饶是海面上风大,也能够只穿着棉衣就足够暖和。
二楼的船舱内,叶笙正捧着一本书坐在秦越的对面。
这几本藏书,实在魏德庸那里得来的,都是些医书,叶笙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度看看这个时代的医术,是以回程以来每日都在翻看。
秦越一脸怨气的看着叶笙,后者完全看不到他似的,沉迷在书本之中。
“阿笙?”秦越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嗯?”叶笙头都没有抬。
“阿笙,书重要还是我重要?”秦越不高兴了,觉得自己被冷落。
叶笙觉得有些好笑,这才放下了书,她上前捏住了秦越的下巴,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这位哥哥,当然是你重要了,书哪有你这般好看?”
说着,叶笙才故意的摸了秦越的耳朵和脖子一把,十足的女流氓。
“阿笙,你再动?”秦越笑着抓住了叶笙乱动的手。
叶笙一笑,顺势坐在了秦越的腿上,秦越浑身一僵,很快才放松下来,搂紧了叶笙。
“害怕我吃了你?我就是想靠一下。”叶笙忍不住笑,这个年代的人大多纯情,即便是夫妻之间也很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大多是相敬如宾的。
但叶笙嘛,她喜欢秦越,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和秦越亲近一点,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身材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蹭白不蹭。
叶笙靠在了秦越的肩膀上,感叹道,“明天就回到盛京了,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怕是有许多弹劾等着我,朝廷之中,也不乏江南同党。”秦越道。
“那些言官不外乎就是弹劾你出事出格,或者是那些不干净的人生怕也被你料理了,但你有功在身,应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