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繁星,自家那个严苛古板的老婆子对她夸赞不已。
眼高于顶的墨夜溟为了找她将晋城翻了个彻底,为她执念了三年。
向往自由的陆南北因为她进入陆氏,想要让自己更加的强大。
陆南北的爱而不得,她心中看不起的是他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
怨怼的是不管他的软弱与强势,都不是对着自己!
她明明应该敌视那个女人的,如果她有一丝的摇摆不定,在两个男人中间徘徊,她会倾尽全力让她后悔一辈子。
但她是坦荡而无畏的,从头到尾都把陆南北当成弟弟,没有过半点逾越的行为。
可她左青青不一样!
看着迷乱到无意识的陆南北,左小姐眯眼透着危险的冷光。
今晚月色无人,大概可以成就一些事情,趁乱和个稀泥。
她转头带着孤勇,俯身下去。
陆南北不安的猝着眉头,英俊飞扬的脸看起来并不好受。
那又如何?
左小姐的红唇一点点的朝他靠近,可就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陆南北轻轻唤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
她停住,悬高的脸离着他很近,近到只需要一点撩拨就可以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但是,那又如何?
无数沉重的酸涩排山倒海的朝她涌了过来,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滴到他紧闭的双眼之上。
左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过是想变得更优秀一些,自己不过就晚回来了几个月,那个在雨夜中给自己撑伞的少年,
她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小太阳怎么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不,或许就跟他说的一样。
不管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哭鼻子的小胖妞,还是现在清瘦强势的左青青,每一寸都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可笑她今天知道日子特殊,为了衬得他不输气势还特地精心打扮。
即使她变成他最讨厌的模样,将他捆在身边饱受折磨,那人眼中何曾正式过自己?
感情之中,不喜欢和太喜欢,都是原罪!足以燃起癫狂的火焰,将理智吞没。
安静又冷漠的擦拭着眼泪,左小姐找到卧室拿出薄毯给男人盖上,步履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陆南北,只是今天暂且放过你,招惹了我,就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诺大的客厅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陆南北均匀的呼吸声。
可他却睁开双眼,深黑的眼眸中闪着莫名的光。
左青青滴在他眼睛上的泪水缓缓的趟过他的唇边,咸咸的有点涩。
陆南北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繁星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的可能,是喜欢你?”
心脏似乎在不易察觉间,跳慢了一拍。
第二日,繁星和墨夜溟起来后不久,章越带着菀菀将两个孩子送了过来。
“夫人对不起,我在你的咖啡中下了药!”一看到她,章越就连忙道歉。
菀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死男人居然连自己也瞒着,真是该!
“章越,我觉得你这样,今年的年终奖可能有点危险!”繁星一本正经的说到。
章越心中瓦凉。总裁你不能得了好处就将兄弟们出卖的干干净净啊!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还要努力工作攒老婆本!”
“啊呸,谁要嫁给你!”菀菀白眼一翻,不认同某人的胡说八道。
“好了,逗你的!菀菀也是第一次到这边,你带她出去逛逛吧!”繁星收起开玩笑的神色。
章越高高兴兴的牵着菀菀走了。
“妈妈妈妈。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跟爸爸一起参观了一遍别墅,肉肉蹬蹬蹬的跑过来爬到她的身上。
“嗯,肉肉喜欢吗?”她点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
“喜欢,妈妈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我房间的玩具!”肉肉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像极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小姑娘从她的腿上跳下来,牵着她的手指朝着二楼走去,可是楼梯的高度对她来说有些超过了,肉肉手脚并用撅着小屁股爬的分外艰难。
墨夜溟跟在身后想要想要将她抱起来。
“爸爸不用,我有力气的!章越叔叔说爸爸昨晚已经很累了!”小孩子的体恤,时常会让大人哭笑不得。
章越,真是越来越敢说了!
可惜,没爬几级阶梯,她就忘记了自己的坚持。
“妹妹,我抱你上去吧!”这是好哥哥壮壮登场的场合。
已经7岁了的壮壮抱起肉肉并不轻松,像拖着个洋娃娃似的。
繁星也不阻止,跟老公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到了小肉肉的房间。
为了迎接自家老婆和小闺女,墨夜溟很早之前就派人将肉肉的房间布置出来了。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要把我跟肉肉拐回来?”
他们倚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迅速玩闹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刚下飞机,肉肉从菀菀身边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叫我爸爸!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
“她小小的软软的窝在我的怀里,我紧张到不敢用力,生怕她会像一个浮云一般的梦消失不见。”
“在那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找到你的时候,我们还多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
“繁星,谢谢你!”墨夜溟动容的说着。
当然,他是肯定不会说自己因为怕照顾不好女儿没日没夜的翻百度的育儿页面取经这种黑历史的。
吃过午饭,墨夜溟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了郊外的墓地,给老爷子扫墓。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很难相信,这个叱咤了晋城半个多世纪的传奇老人,已经安静的在此缠绵。
壮壮将鲜花整齐的摆放在墓碑面前,肉肉有样学样。
“你失踪后,爷爷一直很挂念你,他觉得是因为你嫁给了我才受的这些磨难。他是在来年的冬天走的,临终的时候还念着你的名字,要是他知道我找到你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太孙女,一定很高兴!”
对于墨夜溟来讲,那一定是最冷的冬天,老爷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他那时刚从白家受了伤,接到老爷子病危的消息后,不顾安危的赶回来时老爷子已经差不多弥留。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