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
车子飞快驶离,眨眼不见了踪影。
詹尼站在冷风里,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恼恨的捶了捶脑袋,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不怕”。
但她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那么离开了。
还是那栋小楼,好长时间没住人,但乔心都有派钟点工来打扫,还是如离开时一样干净。
雪簌簌而落,乔心跑出来站在院子里,伸手接着雪花,那晶莹一到掌心就化了,变成水滴。
“阿飞,下雪了”。
乔心望着天空,想起昨夜的语音,他说明天会下雪,今天果真下小雪了。
江如飞跟出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仰头看着纷扬的雪花,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语气略含嗔怪。
“回屋去吧,小心感冒”。
乔心猛然想起阿飞的身体,还没好完全,立刻拉着江如飞进了屋子,好险,万一阿飞感冒了就不好了。
时光匆匆而过,时间如白驹过隙,365天悄悄从指缝流逝。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阿飞病好后,乔心办理了休学手续,两人很少再去学校,除了期中和期末考试到学校露一下脸,学校的人也再没见过两人。
国际知名的音乐家找上了江如飞,邀请他去音乐之都维也纳国际音乐学院就读,他曾经意外的听过这少年弹钢琴,就此记住了这个指法娴熟、感情充沛、极具音乐天赋的少年,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这个少年。
要离开心儿吗?不要,江如飞断然拒绝了音乐家的邀请,没有丝毫犹豫。
多伦·爱尔德,享誉国际的音乐家,曾在世界殿堂级的悉尼歌剧院连开几场音乐会,也在欧洲女皇贝希的生日宴上作为表演嘉宾,为那些随便跺跺脚世界就要震三震的国际大佬表演。
这是多么大的殊荣,有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而这个少年却拒绝了?
这种音乐天才可遇而不可求,自布廉陨落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可接替的人,为两年后的贝希女王五十岁生日宴做准备。
爱尔德简直要气死了,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把这少年带走,看他那五指,白皙纤长,指骨分明,天生弹钢琴的手,放弃了多可惜。
不知他身边那美丽的少女对那少年说了什么,那少年竟然点头答应了。
离开那天,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温暖的阳光高照,花园里的花儿竞相绽放,冬去春来,正是好时节。
“你原来不是不答应吗?那女孩给你说了什么,你竟然又答应了”。爱尔德好奇的问道。
少年着一袭白衣,行走在暖阳下,与那静立的少女背道而驰,眉目温雅隽秀,闻言无声而笑,眸底的温暖直要让人溺毙。
“心儿说,想让世人都看到我的优秀,不想我的才华被埋没,她还说”,少年垂眸,侧脸宁静祥和,“喜欢我弹钢琴的样子”。
“你就那么听她的话,没一点主见”,爱尔德不屑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呢?
少年的喃喃自语散在风里,逝去,“因为她是心儿啊”。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即使要离开她的身边,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