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多了个言儿……
而现在,又有了小东西。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想到南宫煌的脸皮居然这么厚。简直太没有身为一国之君的自觉了。”余笙轻笑道。
“既然不讨厌,那就好好的教吧!他的天赋,的确不错。”天宁深深的看了余笙一眼,确定她真的没有生气之后,这才开口道。
“嗯,在离开之前,我会好好教他的。”余笙点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旁若无人的去了酒楼。
店家非常热情的领着他们去了二楼,在即将到达二楼的时候,一群年轻男女从对面走来。
为首的,正是几日不见的南宫弦。
“笙……”话刚出口,南宫弦立即顿了顿。
突然想到父皇当日对他和太子所说的话。
随即状若无事般勾唇道,“见过赤心公主。”
“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余笙脱口而出。
却又发现自己的称呼错了,当即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这突然变成人家的师祖……
别说她自己不习惯,想来南宫弦也觉得很尴尬吧?
“天宁。”南宫弦并未接下余笙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好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的天宁,给他的感觉太过深不可测。
明明他的修为更加高深,可是他却看不透天宁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种等级。
难道……
是因为护心丹的关系?
南宫弦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动声色道,“你们是来这儿吃饭的吧?楼上的雅间只剩下一间了,要不咱们一起?”
其余人曾在宫宴上见过余笙,所以此时根本不敢开口。
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正在对话的三人,巴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俗话说得好,说多错多。
巴结不成,反而得罪一名炼丹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与其冒着得罪的风险,还不如乖乖的购买自己所需的丹药。
毕竟,金钱可以再赚。
可是炼丹师,放眼整个幻炎国,却只此一人。
想到这里,之前在天机阁曾与余笙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家公子向前一步。
手中的折扇哗地一声合上,“想来赤心公主和天公子与頔王殿下有事相商,我等今日就不多做打扰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南宫弦,“頔王殿下,我等改日再约。”
“好,告辞。”南宫弦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众人一一向他们三人辞行。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南宫弦这才带着余笙和天宁去了雅间。
一开始,三人静坐不语。
唯有天宁,时不时的给余笙夹菜,“小东西,你太瘦了,多吃点儿补补身体。”
“哪有?我很胖的好不好?”余笙不服气的说道。
实际上,心中异常甜蜜。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瘦。
她自然也是一介俗人。
“是是是,你很胖,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没少。”
天宁眼里含笑,满脸宠溺的靠近余笙,在她耳旁轻声道,“小东西这几天辛苦了,得快点儿补充体力才行,要不然我的xing福,谁来负责?”
“……暮暮!”余笙瞪了天宁一眼,然后尴尬的看了南宫弦一眼。
好在,南宫弦似乎正在想事情,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
等到余笙吃饱之后,南宫弦这才幽幽开口,“师祖,你到底在玩儿什么?”
“呃……没,没玩儿啊!”余笙心虚的看向别处。
不敢与南宫弦对视。
“说好做兄妹的,一眨眼你就比我高了好几个辈分。你这……”南宫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的疼。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家父皇居然这么‘雷厉风行’啊,他就这么突然的要拜我为师,我一介民女,哪儿敢不从?”余笙无辜道。
“你是一介民女?”
南宫弦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不止太阳穴痛,连脑门都痛了。
“咳咳,其实咱们可以各叫各的呀?你跟天宁是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依然可以叫我妹妹。用不着跟着你父皇学的。”余笙弱弱的说。
其实,在古代这种尊师重道的地方。
这种想法就是大逆不道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南宫弦彻底的黑了脸。
没好气道,“师祖还是不要这般胡说的好,免得他国之人以为咱们幻炎国不是尊卑,欺师灭祖。”
“……呃,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叫我师祖吧!”余笙尴尬得想要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天宁看了半天的好戏之后,这才幽幽道,“从今日起,你可不能再唤我名讳,你应该唤我祖师爷。”
“噗!!!”
余笙和南宫弦正在喝茶缓解尴尬,被天宁此话累的外焦里嫩。
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给彼此喷了一脸的茶水。
“南宫弦,你找死!”天宁看着满脸是水的余笙,怒火冲烧的瞪了南宫弦一眼。
然后赶紧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余笙擦拭。
擦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还是觉得余笙的脸上沾满了南宫弦的口水。
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他令小二送来一桶热水,一遍遍的为余笙擦拭。
直到整张脸差点儿被他擦破皮,余笙也第无数次提出抗议之后,这才作罢。
南宫弦看着天宁的这一番‘惨绝人寰’的操作,嘴角抽搐,“天宁,有这个必要吗?”
“记住,下次要叫祖师爷。还有,你的脸上不配沾有你师祖的口水,我命你立刻将脸擦洗一百遍。”天宁冷着脸道。
“……”南宫弦脸一黑,不再看他。
只是用湿毛巾将脸洗了一遍之后,开口道,“师祖,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唔,接下来先教你父皇炼丹,然后尽快处理陶韵诗的事情。等到一切都安排好后,再做打算。”
余笙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告诉他。
毕竟万年石髓这种东西,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免得到时候被有心人得知,然后给她添堵。
“陶韵诗已经被我秘密关押,师祖随时都可以去看望。”
“好,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走。”
“好的。”
三人起身,离开酒楼。
然后坐着南宫弦的马车,往城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