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放洗澡水。”说着,余笙一溜烟跑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将大大的浴缸清晰干净,然后这才开始放水……
等放好水之后,差不多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余笙回到卧室,二话不说直接将只穿着一条nei裤的盛銘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然后在盛銘吃人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进了浴室。
“呐,你受伤严重,所以一会儿药水发挥功效的时候,你会痛不欲生。但是,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晕倒,不能放弃,一定要保持清醒并且坚持下去,知道吗?”
余笙手里拿着药瓶,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坐在浴缸里的盛銘。
“……”盛銘脸色通红,全身紧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穿这么少。
这种感觉,让他整颗心忐忑不安,毫无安全感。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余笙说着,高高的将瓶子里已经稀释过的灵泉水倒入其中。
因为担心对天道造成负担,所以她丝毫不敢大意。
在处理灵泉水的时候,也异常谨慎。
好在,将瓶子里的灵泉水全部倒入其中之后,天空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好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相信你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说完,余笙就想离开。
“我要泡多久?”盛銘突然出声问。
“泡到你身体不再疼痛,并且感觉有史以来的轻松,而且浴缸里的清水变成充满恶臭的黑水……唔,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余笙眨巴着眼睛,幸灾乐祸的说。
“……”盛銘眉头紧锁,似乎在丝毫余笙这段话有多少整蛊他的成分。
“喂,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一个善良的美少女!”余笙感受着盛銘怀疑的目光,气呼呼的说道。
“还美少女呢?已婚妇女也好意思称呼为美少女?”盛銘嫌弃的上下打量余笙,然后撇开了脸。
“!!!”余笙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家伙。
她刚才是被嫌弃了吧?
是的吧?
“盛銘,你大爷的……”
“我是二爷。”盛銘纠正。
“……”余笙一噎,神色危险的走到浴缸旁,然后弯腰对着盛銘的耳畔道,“切,一个即将奔四的老男人而已,还好意思讽刺我?我就算结了婚,那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不折不扣的青春美少女。
而你呢?
我看不应该叫你二爷,应该叫你二大爷才是。
你说呢?
二!大!爷!”
余笙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那声音大得像是要震穿盛銘的耳膜似的。
盛銘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嗡作响。
接下来余笙又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想要努力听清楚余笙的声音,但是耳朵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听觉。
“……”盛銘黑了黑脸。
这女人,还真是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等他好了以后……
一定会要她好看!
可是,刚放完狠话,就像是遭到了报应一般。
全身上下,如同被万蚁啃噬。
也像是有人在狠心的击打他的骨头,然后在将其残忍的碾碎。
说实话,作为盛世集团的掌权人。
小时候虽然受过不少苦,但是却也从未有一次痛得让他如同现在这般,想要快速结束自己的生命。
脑子晕乎乎的,因为疼痛而无法思考。
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的掌控一般。
“唔……”
盛銘咬紧牙关,企图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他难以想象,要是外面那个女人听到他的惨叫声。
那他将来在她的面前,将会是怎样的抬不起头来?
心中万分想要找个东西塞入嘴中,但是却因为手脚不能动弹而放弃。
下唇早已被他咬烂,鲜血一滴滴落入水中,晕出一朵朵红艳艳的血花。
只可惜,血花虽美,却稍纵即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盛銘的忍耐已经即将达到极限。
余笙这个时候才从屋外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这让正打算放弃的盛銘一顿,随即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你、出去。”
声音无比痛苦,带着极致忍耐的颤音。
“你想放弃?”
余笙非但没走,反而来到他的浴缸旁。
“不要你管。”盛銘被余笙看出了目的,心中非常窘迫。
“盛銘,你知道在我心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余笙突然道。
“……”盛銘咬牙看着余笙,没有回答。
现在的他,哪怕是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惨绝人寰的折磨。
余笙表情严肃,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在我心中,你是一个一诺千金、单纯美好、无所畏惧的人。”
“……”盛銘先是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一诺千金,他认。
无所畏惧,他也勉强认。
可是,单纯美好?
这真的是在说他?
可笑。
身处黑暗中的人,无一善良,也难以美好。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不重要,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认识的暮暮,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单纯而美好的。
他单纯到,只对自己心中所认定的那个人好,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他也很美好,他美好到,为了心中的那个人,倾尽所有的对她好,巴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双手送到她的面前。
他一诺千金,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决不食言。
他无所畏惧,任何的困难在他的眼前,都会迎刃而解。
他对爱情忠诚,生死相守不离不弃。
他时而冷漠,时而乖戾,时而阴晴不定,时而毁天灭地,时而傲娇,时而暴躁……
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最单纯最可爱的。
因为他说过,他会为她而善良,为她一个人而善良……”
余笙说到这里,眼里早已溢满了轻易。
那些被她珍藏在记忆盒子里的记忆,如同一个个美好的画面,从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都越来越清晰。
这样的他,让她难以割舍,难以不用心去爱。
“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盛銘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