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几次三番忤逆他,为郁敏秀出生入死,师傅面上虽未有说过些什么,但他的心里,必然是很不喜郁敏秀的。
如今银线被斩,他该如何才能够找到郁敏秀呢?
自己眼下又是这般伤痕累累的样子,短时间之内再想做些什么只怕都是个难题了。
但是秦嚣儿的威胁还言犹在耳,他不能坐以待毙!
眸光沉了沉,公子璟缓缓阖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便对着自己的左手手指狠狠一掰!
卡擦一声——
手骨断裂的声音尤为刺人耳膜,很是惊悚。
骨头一段,公子璟的额上便沁出了一层冷汗。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神智都在瞬间清明了起来,大脑很是清醒。
调节了下自己的呼吸,公子璟并没有给自己止痛,反而推拿了身上的其他几个穴道,加重手骨的断裂之痛,逼迫自己勉强直起身来。
而后,缓缓下了床榻。
紫极殿内,熏烟袅袅。
给公子璟疗完伤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淳于意正在殿内的一处偏房里休憩。
他的呼吸均匀,睡意正浓,睡前他派出了妖仆去监视公子璟,并勒令绝不能让他出了紫极殿!
但这会儿,被秦嚣儿深度催眠的妖仆,已经躺倒在大殿之外的某个犄角旮旯地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而公子璟的出走,淳于意却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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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两个来接郁敏秀的烦人虫给一脚踢到了一边,薄靳闻很是霸道地一把就将尚在怔愣中的郁敏秀给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郁敏秀惊呼了一声,满面的愕然道:“薄靳闻,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看他们不爽而已。”带着满满的占有欲,薄靳闻手臂一个收紧,就将郁敏秀的腰身给更加贴合地搂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双湛亮黑邃的子眸里尽是对她的独裁与霸占,很是嚣张。
见此,郁敏秀一脸的哭笑不得。
而那两个被一脚踢开的人,却是摸着自己被踢痛的屁股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的冰山表情,飞鱼跟阿左没好气地瞪了薄靳闻一眼。
尼玛的,下脚可真重!
这一脚下来,几乎都要让他们两个的屁股给开花了。
但是老大有命令在前,他们不敢不听从命令,就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站到了郁敏秀的身边,阿左一个伸手就去拉郁敏秀,带着商量的语气道:“敏敏,我们老大想见你,你跟我们走一遭吧?”
话语虽是很客气的商量,但是他面上的神色却是不容抗拒的。
手掌一个翻转就巧妙地将阿左搭在郁敏秀身上的爪子给拍到了一边,薄靳闻笑容冷凛地不悦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她的时间已经被我预约到90岁之后了,你们若想约?麻烦请等90年后再来,慢走不送。”
噗!
郁敏秀几乎要被他这句雷人的话语给喷笑了。
哪有人像他这么霸道的?
今天是跟师傅约好的,去见师兄的日子,郁敏秀在将自己炼制成功的丹药取出来后,便打算去看公子璟的,但是她才方才来到了宿舍楼下,就已经被等候在那里多时的阿左与飞鱼拦截了下来。
说是向佑臣有事情找她,据说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但她心急师兄的事情,便让阿左先去医院里请个医生去看看他,自己稍后再去。
但是阿左不同意,就是要拉着他去见向佑臣,夸大其词地说着他家老大就要病死了云云。
然后,就在郁敏秀妥协着,答应先去看向佑臣的时候,薄靳闻这厮很是会掐时间段地出现了。
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在成功地叫来了薄靳闻,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宫魅便迈着它的猫爪子,很是傲慢地走了。
全然不顾薄靳闻的死活,也不管向佑臣派来两个手下把郁敏秀叫走是何用意。
一派悠然自得地回到了郁敏秀的宿舍后,就在她的床榻上尽情地来回翻滚了,还时不时地去蹂躏她的新被子,新枕头。
当然,这一切郁敏秀都是不知情的。
“你!”但听得薄靳闻那么强势霸道的一句话,飞鱼眉头一凝,顿时气极。
但是有郁敏秀在场,他不能够与薄靳闻其正面的冲突,便只能够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了。
“薄靳闻,你不要太过分了!”拳头暗握,阿左一脸的冷凝。
“哦?我过分了吗?我跟我的女人吃个饭,还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呵声冷笑,薄靳闻的面上并没有多少好脸色。
他与向佑臣对着干太久了,每次交锋都是殊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这会儿因为有郁敏秀在场,他也不想让她知道态度糟心的事情,便不打算与阿左他们起什么正面的冲突。
只是笑着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想把他们给赶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