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寂被白薇的话怼的无语了:“不过是几个修为一般的士兵,你也要怜惜着吗。看来西岚国人才凋零,说都都是真的。”
白薇没有理他,放倒了最后士兵:“确实,像是二皇子这种因为一句话临阵斩杀自己的身边军士的人自然是不会懂。”
耶律寂没有说话。
在他的世界里,大多数的女子都是温柔甜美的,每日用尽手段讨好上位者。得到上位者的垂青,有了身份和地位,便会瞧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甚至,还会将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踩上一脚。
本以为女人就是依附男人,谄媚男人而生的物种。
自私又善变,狡诈又薄情,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很不一样。
这个女人,运筹帷幄,掌控三军,将他击败。更是奇怪的是,明明很强,明明很冷,却似乎又很温柔……
耶律寂看着忙碌的白薇,没动,性感的唇微微扬了一下。
白薇将三个士兵动放倒,将灵穴封住,又用牛筋困好:“走,我们出去。”
耶律寂看着倒在地上的西岚国士兵,没有多说话,便跟着白薇一起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士兵兽化,确实不是本皇子和东篱所为。”
白薇走前前面,淡淡道:“恩。”
耶律寂听着那一句不痛不痒的答应,有些不高兴:“本皇子说的都是真的!”
白薇还是淡淡:“我并未是不信你。”
若是排除了东篱,她是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还有谁这边仇视边境军,仇视西岚国。将边境军变成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甚至不惜用这种邪术,让边境军成为西岚国的罪人。
这般大的动静,若不为利,难道是因为仇?
来不及细想,忽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异动。
白薇转身的瞬间,便看清了那是一只兽化成猴子的边境军。这个边境军兽化的程度更为明显,若非那边境军独特的铠甲尚未完全脱落,几乎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只巨型的猿猴。
双臂拉长,双眼通红,此刻正龇牙咧嘴,口中的流淌着带血的口水,十分渗人。在看见白薇和耶律寂的时候,就好像是看见了美味的桃子。
耶律寂看着这兽化的更为彻底的边境军粗狂的眉微皱:“你们西岚国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山神,或者是兽神了吧?要不,让你们西岚国的皇上开个祭坛做做法,拜拜?或者说,找两个漂亮小姑娘举行什么祭天仪式?”
白薇冷冷道:“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拿你祭它。”
什么山神,兽神,什么祭天。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天灾,神鬼,而是人心!
耶律寂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说时迟,那时快。
巨猿双臂攀援在地牢左右的木栏杆上,行动迅速。几乎是下一秒,那只巨型的猿猴就已经在白薇身前,白薇找准时机,直接踩在地牢的木栏上来了个转身,错开了攻击。
手中的银针也顺势落下。
银针入肉,巨猿发出低吼声,愤怒的回头看了白薇一眼。
那血红色的眼睛,确实一种得意与兴奋的嘶吼?
白薇愣神,微微一惊。
就在这个时候,那猴子的尾巴忽然扬起!
白薇这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尾巴,而是一条蛇。巨猿的尾端,便是蛇头的位置,那只蛇此刻就瞪大了眼睛,眼中是死灰一般的混沌之色,却充斥着叫嚣和嗜血的欲望。
这一幕,让她有些震惊。
之前所有的兽化的边境军都只出现了一种兽化状态,或是熊,或是虎,或是鹿,或是豹。可这个兽化的边境军出现了两种动物的形态,实在是稀奇,是她始料不及的状况。
正是如此,才让她轻敌了。
白薇恍惚间,那条蛇尾已经向着她的脖颈狠狠咬来。尖利而森冷的獠牙,夹杂着血腥气息,让人见之胆寒。
如此近的距离,又在地牢的木栏之间,当真是避无可避了。
不远处赶来的王五与刚刚下到地牢来支援的白服都看见了这一幕,可他们距离尚远,想要帮忙已经是来不及了。
“大小姐!”
“少帅!”
白薇自知躲不过,直接反击。
大不了,凭着感染的风险,将这个边境军制服。被咬的感染,不会有喝下死灵虫的危险大,只要吃下清心丹,便可保持清醒。
最多就是有点丑,时间越来越危机了。
就在白薇打定主意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金色的手臂高高抬起,正好堵住了巨猿的蛇形尾巴。
带着手臂软铠的手臂,被巨蟒咬碎,鲜血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圆。
白薇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耶律寂,皱起了眉:“你……”
耶律寂原本是很希望白薇能够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可如今她真的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反倒是让他感觉有一丝尴尬和不好意思了。
他轻轻的别开了脸,低沉着声音:“本皇子从来都是挡在众人前面的,更何况是自己看上的女子。”
白薇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粗狂,野性,却又有些细腻的男人:“我嫁人了,你没戏,所以这样的废话还请二皇子不要再说了。”
话落,手中的银针顺势而落。那蛇还紧紧的咬着手中的银针顺势而下,对着那蛇尾狠狠的刺了一下。
蛇尾松口,垂倒在地上。
耶律寂虽然从白服口中听说过她似乎有了心上人,却没想过,她已经嫁人了。
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女子,自然是人人喜欢的,他也绝对不畏惧与其他男子争:“在我们东篱,女子若是对自己的男人不满意,完全可以自行离开再嫁。”
白薇懒得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抬眸道:“你怎知这巨猿的尾巴有蛇头?”
耶律寂笑的恣意狂放:“猴子在行动的时候,尾巴都会用来保持平衡。这只猴子翻来跳去,尾巴却抬都没有抬起了过,本皇子便猜到它的尾巴一定有问题。倒是你,它不是跟你一家的吗?你都没有看出来?”
白薇扬眉看着这个手腕血呼啦,却笑得依然像是夏日里的格桑花的一样的男人,淡淡道:“你才是跟他一家,你全家都跟他一家。”
要不是他方才真真实实的救了自己,她一定现在就把他的嘴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