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巨大从小在药罐子中长大,早已变得百毒不侵。而且,他还可以仅凭一双肉眼能看到比毒素在空中中的浓度,这点可比那些什么显微镜要强大的多。
“脱掉病人的衣服,我要用针了。”杨巨大这时候已经用火机完成了消毒。
病人的身上没有脓包,而且感染天花的地方较小,所以杨巨大才放心的让林宛瑜去做。林宛瑜也十分配合,帮病人脱去了粽子一般的外衣。
“好了。”病人的胸口已经完全的显露出来,杨巨大说着,抓着手中的阴狠快速的刺向病人胸口的几道关键穴位。
每一针都控制好了深浅,而且这些银针刺入肉中的尺寸居然一模一样。一连刺了十几针,然后又快速的拔了出来,随后又刺向其他穴位。手速极快,看起来中间丝毫没有空隙,就跟一个魔术大师一般,就差让手中的银针在病人的胸口上自己跳舞了。
让旁边的林宛瑜目瞪口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下针方式,有些感到眼花缭乱。
“好了!”杨巨大做完这一切,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将病人的头抬起来。顺道给我准备一个一次性的方便袋,最好是经过真空消毒的。”
听到杨巨大的吩咐,林宛瑜立刻飞快的在手术室寻找到了一些新鲜的方便袋递给了他。杨巨大将方便袋套入病人的脑袋,见到杨巨大的举动,众人十分不解,这杨巨大搞什么鬼,这么做病人肯定是会窒息的。
但是眼前的这可是天花,谁敢上前打扰杨巨大,传染天花的概率可是很高的。病人被突然而来的方便袋捂住了脸,杨巨大眼疾手快,一根银针刺破方便袋直接进入病人的头部。
顿时,一股难闻如同脑浆一样颜色的液体顺着病人的头部缓缓溢出,手术室上躺着的男子感觉浑身清凉无比,不一会他头上的液体随着杨巨大的银针就全数散了出来。
“以气御针,太乙神针,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连这个都教给他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见状,纷纷惊讶的交出了声。
“林老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医生有些疑惑,一向中医泰斗的林老爷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到济世堂,而且他根本不懂林老爷子刚才的话。只是看杨巨大扎针的手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可是太乙神针的下针手法,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招数,不过这手法的确出自太乙神针的绝技。”林老爷的目光如聚的落在杨巨大的手上,看着他每一针都落得恰到好处。
“难道林老爷子说的是那个太乙神针,就是那个李秉璋写的那个太乙神针。不过那个针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而且还需要拥有真气才可以学习。”周医生平日里喜欢读一些关于中医学派的书,对这个太乙神针了解一些。
“林老爷子,晚辈斗胆,既然已经多年前就失传了,况且真气这种东西在现实世界完全是一个笑话,你怎么可以确定这个杨巨大使用的就是太乙神针。看他年纪这么轻,怎么可能会这种传说中的针法。”马医生不信邪的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林老爷子笑了笑,随即说道:“太乙神针其中有一门就是落针七次,取针七次,靠病人身体的穴位,将病人体内的毒素做引导,然后逼迫到病人的天灵盖,在天灵盖上用银针开一个小洞,这样引导的毒素就能全部排出体外。杨巨大所用的那一招,正是此招。”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佩服林老爷子是真的才学,仅凭看看杨巨大刚才施针的动作,就能说出原理来,不得不佩服。
“但是,林老爷子你刚才也说了,这太乙神针需要用真气运针,现代社会哪里还有真气这一说,我看根本就是假的,不过是一种接近太乙神针的手法而已。”
“真气御针,谬论而已,不得真,不得真!”
杨巨大此时并不知道外界在谈论自己的针法,也不知道林老爷子此刻赶了过来。他用引导之术将病人的天花病毒全部引导进了所料带中,然后将塑料袋中里面的液体扔进垃圾桶,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条。
刺啦一下,杨巨大将t恤上的白布用手中的打火机点燃,直接扔进了铁桶中,然后吩咐林宛瑜打开窗户,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病房,杨巨大和林宛瑜捂住口鼻,躲开了散出来的烟雾。
这种病毒不烧的话传染性很快,杨巨大所以果断的直接在病房中就将病人得天花的那个塑料袋子点燃了。
杨巨大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还浮现出很多大大小小的汗滴,看起来十分疲倦。林宛瑜见到这一副样子的杨巨大有些心疼,开口道:“你低头,我给你擦擦汗水。”
杨巨大点了点头,俯下身子,刚刚为了引导天花的毒素他几乎用光自己所有的真气,现在的他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林宛瑜从口袋中拿出手帕,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杨巨大头上的汗水。
扎针本就是一种极其耗费精力和体力的活,穴位要准,速度要快,用针要敲,最重要的每一针的穴位以及力道都要有很高的把控力。
而且,林老爷子没有说错,太乙神针的确需要用真气运针的。杨巨大从小和师傅学习过掌握和运用空气中的气,但是他也仅仅只是个半成品而已,还没有能够将气运用的滚瓜烂熟的境界。
所以,这太乙神针,他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杨巨大,你没事吧!”看着杨巨大的精神状况越发严重,林宛瑜忍不住询问道。
杨巨大点点头,然后面色苍白的回过头,对着门口的众人说道:“天花已经被我逼出体外,等手术室的浓烟散尽,大家就不用担心天花的传染性了。”
“好!”
话音刚落。整个病房立刻传来了响亮的鼓掌声。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一种说不出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