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崇德五年,大赦天下,大清宸妃海兰珠诞下皇八子,皇太极昭告天下!
崇政殿,御香缥缈,皇太极穿着九衮龙袍,戴着朝冠,威风凛凛地步上宝座,正襟危坐。
崇政殿上,张灯结彩,睿亲王多尔衮,礼亲王代善,英亲王阿济格,郑亲王济尔哈朗,豫亲王多铎等人,都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凤凰朝服,在美丽的大殿上,如同霁云一样,在文武百官面前凌波,蓝欢欢戴着熏貂朝冠,穿着熠熠生辉的东珠朝服,弱眼横波,弱柳扶风地步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大学士范文程拟旨,昭告天下,朕册封八阿哥为太子!”皇太极一往情深地凝视着颦眉抿嘴的蓝欢欢,激昂地命令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乐不可支,叩首万岁。
“哥,皇太极竟然传位给宸妃刚刚诞生的孩子,而你为了他劳苦功高,现在竟然还要把皇位让给一个孩子?”多铎怒气冲冲,大声对多尔衮愤懑道。
“多铎,只有宸妃的孩子,才能册封这个太子!”多尔衮斩钉截铁地怒视着多铎道。
关雎宫,窗外的墨竹,倒映在墙上,蓝欢欢弹琴黯然,眸子里,是花雨飞满天,耳朵边,是儿子婉约的哭声。
“兰儿,朕和你的孩子,是大清国的太子,日后,也是大清国的皇上!”皇太极情深意笃,缠绵徘恻地凝视着蓝欢欢,紧紧将蓝欢欢搂着。
“皇太极,你立我们刚生下的孩子当太子,而朝中那些劳苦功高,战功很高的亲王贝勒会怎么看?多尔衮,还有大阿哥豪格!”蓝欢欢双眉紧蹙,忧郁地询问皇太极道。
“我们的孩子,才是日后大清国的皇上!兰儿,朕的一身都是你,这是我们共同的江山,朕只能册封我们自己的孩子!”皇太极一本正经,又十分真挚地说道。
“但是皇太极,我们的孩子没有战功!”蓝欢欢担忧道。
“兰儿,我们的孩子,日后一定像他的父皇一样,是个雄才大略的英雄!”皇太极大喜过望道。
“混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竟然立刚生下来的八阿哥当太子,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奋勇血战,最后还不如一个女人!”肃亲王府,愤懑的几个阿哥,坐在豪格的身边,一脸不满道。
“肃亲王,你是皇上的长子,又是大阿哥,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十几年,朝中为了太子之位,祸起萧墙,鸡争鸭夺,最后都是为一个孩子做嫁衣裳!”鳌拜目视着愠怒的豪格,气呼呼地嗟叹道。
“父皇爱那个女人,他是爱屋及乌!”豪格凄然道。
“这个妖女,真是不要脸,狐媚皇上,竟然给她狐媚到大清江山!不要脸!”肃亲王福晋听到豪格和鳌拜的话,不由得也怒火万丈道。
“滚!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豪格拍案而起。
再说清宁宫,外面传说皇太极要让蓝欢欢取代自己的皇后之位,哲哲顿时忧心忡忡。
“皇后娘娘,这个病恹恹的贱人,竟然狐媚皇上,装得楚楚可怜,骗到了大清江山,真是不得好死!”
“怎么就不呢!”赫舍里淑妃也是恼羞成怒在那里一蹦三尺高。
“皇后娘娘,我们各宫异口同声,同舟共济整死这个卑劣的贱人!”
“一个残花败柳,不要脸的***人,也敢抢皇后娘娘的凤位,不要脸!”
“那个贱人,你看看,她这几日肆无忌惮的,竟然干这些事,养小叔的养小叔,那个野种太子,还不知道是多尔衮还是邹甄的呢!”穷凶极恶的瓜尔佳福晋,煽动后宫的妃嫔,越来越无法无天,沸沸扬扬地在哲哲面前嘲笑蓝欢欢。
“皇后娘娘,蓝欢欢这个贱人,竟然这么狗胆包天,用装可怜,骗得皇上恍恍惚惚,竟然把呕心沥血几十年的大清江山送给这个小贱人和野种,八旗亲贵真是群情激奋!”喜花也慷慨激昂地跪在哲哲脚下道。
“皇后娘娘,若是让这个小野种当了太子长大,那日后就是大患!”赫舍里淑妃煽动哲哲道。
“但是赫舍里淑妃,这个贱人现在还胆大包天地在反击我们,妄想揭露我们虐待她!”哲哲忐忑不安道。
“贱人还想反击,大家看看,她现在名声狼藉的,真是人人皆知,这么一个淫荡的贱人,用撒娇弄痴,骚情浪态,狐媚皇上,真是鲜廉寡耻,丑态毕露,若是让她当皇后,天下人谁会信服?”赫舍里淑妃落井下石道。
“皇后娘娘,那个贱人揭露我们?呸!那些捕风捉影的诗文,都是她自己传出去的,人人都知道,她就和多尔衮私通,就是个淫荡贱人!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事情真的有!”鲜廉寡耻的瓜尔佳福晋,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道。
“贱人,自己把自己的丑事都说出去了,对,我们就是要反过来说,反咬一口,倒打一耙!”哲哲突然精神振奋,凤目圆睁。
“皇上被那个贱人狐媚昏头了,一个还没名字的小孩,竟然册封太子?”
“蓝欢欢那个贱人,真是该死!打死她!”盛京城内,八旗亲贵,文武百官,闹得天昏地暗。
“睿亲王,你这么多年为了朝廷鞠躬尽瘁,现在皇上竟然立1八阿哥,一个才生下来的小孩当太子,真是太昏庸了!”睿亲王府,硕托等人,围住了一脸沉着的多尔衮,人人愤懑道。
“皇上圣明,只有八阿哥才能继承大清皇位!日后,八阿哥一定是一位英雄!”多尔衮一脸郑重,对众人说道。
“哥,你这半生,为了当年被皇太极害死的额娘,为了我们三兄弟,拼死拼活,皇太极当年抢了你的皇位,现在你应该理直气壮地抢回皇位,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镇定?那个女人只是利用你,骗了你!”多铎怒气填膺,大声对多尔衮大叫道。
“多铎!我多尔衮不会忘记当年,但是现在,皇太极立八阿哥当太子,对我们,是从善如流的好事!”多尔衮目视着多铎一笑。
关雎宫,一些后宫的庶妃,从昨日起,开始谄媚地来寝宫觐见,但是赫舍里淑妃和瓜尔佳福晋等人,阴险毒辣,恬不知耻地命宫人,把去关雎宫谄媚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瓜尔佳福晋命人在宫内威吓众人,谁敢去关雎宫,就把她打死!
“真的!”“这次都是真的了!”
“皇上真立那个贱人的孩子当太子了!”
“那个孩子也不是蓝欢欢和皇上的,是个野种!”
“宸妃真的是妖女,红颜祸水,竟然迷得皇上把江山送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要脸,贱人,把她都下了!”穷凶极恶的哲哲奸细,在大街小巷,得意忘形地传播着谣言,骗得一些人中毒越来越深,彻底相信了哲哲诈骗的假象。
锦州,锦州副总兵邹甄,现在被诋毁成了一个登徒子似的好色将领,歹毒的明朝内阁首辅周延儒,为了拍崇祯宠爱的田贵妃的马屁,暗中送给了田贵妃许多财宝,还郑重地送了田贵妃一双用云锦綉的绣鞋。
邹甄回到北京早朝,邹甄的朋友黄道周,暗中对邹甄说了此事:“邹大人,周延儒那个道貌岸然,鲜廉寡耻的狗贼,和首辅温体仁狗咬狗,为了能扳倒温体仁,竟然厚颜无耻地剥削百姓,送了许多财宝给后宫的田贵妃,!”
“周延儒这个卑劣的奸贼,现在国家灾难,他却仍然恬不知耻地在朝中党争,黄大人,我们上奏弹劾他!”邹甄愤慨道。
“邹大人,你不要多管闲事了,此事是后宫的事,若是你得罪了外戚?”黄道周忧心忡忡道。
“黄大人,我邹甄精忠报国,为了大明百姓,定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鲜廉寡耻的畜生,剥削百姓,在朝中鸡争鸭夺!”邹甄慷慨激昂地凝视着黄道周道。
再说次日辰时,紫禁城御香缥缈,崇祯拂晓就来到平台,正襟危坐在龙座上,邹甄高举朝笏,挺身而出,呈上了奏折。
崇祯仔细端详,不由得心中十分惊愕。
承乾宫,崇祯怒火万丈地来到寝宫,调查着宫内,突然看到桌上有一双华贵的绣鞋,心中一惊,拿着绣鞋仔细一看,突然看到了绣鞋下臣周延儒敬贡几个大字,顿时恼羞成怒!
“田贵妃呢?”怒气填膺的崇祯,质问吓得颤抖的宫女道。
“啊!”就在这时,突然坤宁宫内,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崇祯顿时心中砰砰直跳,立刻带着太监王承恩,跑到了坤宁宫,来到宫门前,但见宫门关着,里面板子的声音,震耳欲聋,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地正在惨叫!
“王承恩,开门!”崇祯顿时魂飞魄散,命王承恩冲开大门,崇祯跑进宫内,浮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趴在凳子上,大声惨叫,楚楚可怜的田贵妃,和凤目圆睁,大声咆哮的周皇后。
“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和外臣勾结,卖官鬻爵,收了周首辅的财宝,真是作恶多端,左右,重打这贱人四十大板!”周皇帝嫉怒地目视着田贵妃血染茵裙,和皮开肉绽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命令道。
“皇后,别打了!”崇祯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宠爱的田贵妃下身血肉模糊,不由得失魂落魄,命令宫女扶着呻吟的田贵妃,回到承乾宫。
“皇上!”须臾,周皇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崇祯的脚下,叩首道歉。
“皇后,你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崇祯怒视着周皇后,却装作毅然。
“皇上,臣妾也不想打田贵妃,但是,有人举报田贵妃卖官鬻爵,臣妾知道,这是作恶多端,照着宫规,惩治了!”周皇后战栗道。
“皇后,你没错,田贵妃活该,不但要打她,朕还下旨,贬黜田贵妃的贵妃之位!”崇祯装作一脸大义凛然,执着周皇后的手道。
几天后,后宫的事,就三人成虎,传得脍炙人口,田贵妃趴在床上,呻吟了一个月,对那个上奏的人切齿痛恨,便派人询问周延儒,周延儒派人暗中禀报田贵妃,上奏的人,就是锦州副总兵邹甄!
“这个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害得老娘被打了几十大板,小子,本宫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田贵妃柳眉倒竖,咬碎银牙。
再说邹甄,回京后,又被崇祯命令,去锦州当总兵,他满面春风,和裨将岳月,下了大殿,这时,一名装妖作怪的太监,正好和邹甄一面走过。
“王承恩?”邹甄顿时十分恐怖。
傍晚,邹甄和岳月进了驿站休息,准备明天拂晓去锦州前线,夜里,邹甄和岳月正在看地图,突然,邹甄感到恍恍惚惚,岳月喝着酒,也呆若木鸡!
次日拂晓,邹甄脑袋十分疼,睁开眼睛,突然大惊失色地发现,自己身边睡着几个花容失色的女子!
“锦州总兵邹甄,整日在京城乐不思蜀,花天酒地,真是人面兽心!”
“真的,昨晚在驿站,邹甄那个贪官污吏,竟然把人家的女儿给?真是畜生不如!”邹甄糊里糊涂走出驿站,突然,一群人哄堂大笑,瞥着惊慌失措的邹甄,冷嘲热讽,议论纷纷。
“岳月,我们中计了!”邹甄恍然大悟,立刻和岳月穿了官服,出了驿站,这时,一群群群情激奋的人,围住邹甄和岳月,如狼似虎地大声辱骂,打得邹甄和岳月鼻青脸肿。
邹甄和岳月,怏怏逃出驿站,大街小巷,人们白眼瞥着两人,故意七嘴八舌,小声嘲笑。
“大人,我们回锦州吧!”岳月看着邹甄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由得噙着热泪。
“公子,老爷在京城,给公子讲了一媒亲!”这时一个小厮眉开眼笑地来到邹甄的眼前,向邹甄拱手道。
“讲媒?我还不想成亲!”邹甄凄然道。
“公子,听说是李尚书的千金,请公子回家吧!”小厮焦急道。
邹甄怏怏和岳月回了府邸,这时,在大厅,几名雍容华贵的女子,白着眼瞥着邹甄,然后八卦地莺声燕语,七嘴八舌,议论邹甄。
“那个就是邹家的公子,锦州副总兵邹甄,一个登徒子!这小子人面兽心,昨天把人家韶龄女子?”
邹甄知道,有人阴险毒辣地在京城,散布了他的谣言!
他猜测,这些谣言,十分的卑劣和下流,造谣的凶手已经是恬不知耻,丧尽天良!
“周公子!”这时,邹甄蓦然回首,眼前浮现出一名婀娜美丽的女孩,她虽然年轻,但是冷若冰霜!
“甄儿,她就是李尚书的千金,李小姐!”
李小姐名宝君,是兵部尚书李建泰的女儿,李建泰爱她如掌上明珠,李小姐曾经与邹甄见过,对邹甄情深意笃!
“李小姐!”邹甄忽然觉得心中十分的喜悦,他凝视着李宝君的眉眼,突然想起了蓝欢欢的弱眼横波!
“邹少侠,那年,你在保定英雄救美,难道你忘了吗?”李宝君抿嘴一笑,凝视着怔怔的邹甄道。
“李小姐,原来我以为我们一见如故,没想到,你就是当年?”邹甄突然想起了当年保定的事。
那年,邹甄带兵过保定,与李自成高迎祥的起义军血战,在路上,一群如狼似虎的强盗,挟持了一辆宝车,邹甄亲眼看见,马车内,一名花容月貌,长得有点像蓝欢欢的女孩,和她的丫鬟被心狠手辣的强盗绑架了。
“公子,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邹甄身边的岳月,劝说邹甄道。
“岳月,我是大明将军,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邹甄一脸正气,驾驭着战马,一身是胆地向那些凶恶的强盗杀去。
刀光剑影,邹甄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仍然一个人杀了十几个强盗,目光如炬地对着匪首一声大喝道:“把这位小姐放了!”
那个匪首,用刀挟持着吓得发抖的李宝君,张牙舞爪地来到邹甄的面前,气焰嚣张地威胁道:“把你的刀放下,小子,竟敢多管闲事,你再狂,老子杀了这个小妮子!”
“公子,别放!”李宝君又感激,又痛心疾首地凝视着一脸镇定的邹甄。
“奸贼!”突然,一支箭飞来,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那个匪首的胸膛,那匪首一声鬼叫,邹甄趁机轻功而飞,手举长剑,如风驰电掣,向那匪首的脸上劈去。
“啊!”匪首被邹甄一箭劈死,血肉横飞,
说时迟那时快,几名强盗,手持长刀,向吓得如小动物一样的李宝君戳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邹甄毅然挡在李宝君的面前,被长刀刺伤。
“大哥!”义愤填膺的岳月,一声大喝,率领士兵,把这些强盗全部杀灭,尸横遍地、
“公子!”哭得如梨花带雨的李宝君,小心翼翼地帮着邹甄包着伤口。
“李小姐,你就是那名女孩!”邹甄突然大喜过望。
“邹公子!”李宝君笑靥如花。
邹府,张灯结彩,在锣鼓喧天,鼓瑟萦笛中,邹甄和花容月貌的李宝君合卺!
再说邹甄喜上眉梢地和李小姐成亲,夫妻相濡以沫,心心相印,但是现在的大明,却正在存亡之秋,内有起义军,外有大清,邹甄虽然和李宝君比翼双飞,但是,大丈夫志在四方,一个月后,邹甄毅然驾驭着战马和,岳月去了锦州,这时,邹甄听说蓝欢欢在盛京诞下了皇太极的孩子,孩子被皇太极册封为太子,不由得乐不可支,但是邹甄也听到了半路上一些人议论纷纷,这些人指桑骂槐,窃窃私语,七嘴八舌地嘲笑蓝欢欢。
“红颜祸水!干预朝政,唉,和大明一样,大明那个田贵妃,被皇后打得皮开肉绽,大清那个,竟然狐媚得大清皇上把浴血奋战打得江山送入不祥之女的石榴裙下!”
“蓝姑娘!”邹甄不由得心如刀绞,突然一声咳嗽,竟然吐了鲜血!
“大人!”岳月见邹甄吐了鲜血,不由得十分惊愕。
“岳月,我们迅速回锦州!”
再说蓝欢欢,自打有了孩子后,她在关雎宫,就不觉得孤僻了,每天抱着可爱的儿子,蹦蹦跳跳,紫鹊心中喜悦,保护着从几个月的小太子。
关雎宫外,冷嘲热讽声,震天动地,已经如疯似狂的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淑妃,每天联袂献丑。
蓝欢欢的谣言,在外面传得满城风雨,心狠手辣的哲哲,用倒打一耙的奸计,到处骗人,诋毁蓝欢欢是一个淫荡的妖女,京城内,丧心病狂的骂声,咬牙切齿地杀死声,震耳欲聋,如火如荼。
但是关雎宫,蓝欢欢凝视着自己的孩子,心中十分的母爱!
“小皇太极,好好的吃,好好的笑,以后保护额娘!”蓝欢欢嫣然一笑。
“兰儿!”皇太极进了关雎宫,今日喜上眉梢。
“皇上,难道十四爷又打胜仗了?”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问道。
“兰儿,我们的敌人,锦州总兵邹甄,被崇祯褫职了!”皇太极欣喜若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