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冷香子夜,墙壁上,湘妃竹影,梨花带雨。蓝欢欢在梦中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杏花雨中,眉眼弯弯,一往情深的皇太极,执着自己的芊芊玉指,与自己在满天花雨中比翼双飞!
“家!我蓝欢欢要回家,要回到我的前世!”蓝欢欢弱眼横波,双眉紧蹙道。
“兰儿,我们三生三世,都是夫妻!”皇太极含情目凝视着罥烟眉一蹙的蓝欢欢,温暖地说道。
拂晓,蓝欢欢颦眉来到后花园,不由得多愁善感,后花园的花,几日已经谢了,树上已经长出了绿叶!
黯然神伤,蹙眉凝视着小径上的花瓣,蓝欢欢不由得嗟叹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兰儿,应该是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时,蓝欢欢突然感觉身上一暖,她回眸凝视,只见皇太极面如满月,温暖地笑道。
“皇太极,虽然已经落红成阵,春花已死,但是,春夏秋冬,花是活的!”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冷若冰霜的面上,浮出一丝丽质的笑。
在盛京城,轰轰烈烈地真爱一场,心心相印,比翼双飞,在民间,可能还是一个希望,但是在皇宫,雄才大略的皇太极,和从后世穿越回来的蓝欢欢海兰珠,虽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想真正地并蒂连理,相濡以沫,却比民间更加的困难!
皇太极心中晓得,虽然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但是他真的能给蓝欢欢的,可能十分的少!
清宁宫,哲哲已经怀了龙种五个月,清宁宫内,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宫人们手忙脚乱,太医们疲于奔命。
哲哲思忖,自己为了皇太极,呕心沥血半生,皇太极的正宫皇宫,十几年后,为皇太极生下嫡子,自己才是真命天女,而赫舍里淑妃,娜木钟,蓝欢欢这些女人,这几年她机关算尽,扳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日后皇太极册封自己的嫡子为太子时,自己这么多年的阴谋,才会最终胜利!
“皇后娘娘,奴婢猜测,皇后娘娘这一胎,一定诞下皇子!”喜花目视着志得意满的哲哲,谄媚道。
“为了本宫腹中的这未生下的孩子,本宫一定要灭掉后患,喜花,本宫产子的这几个月,你派人继续监视关雎宫,逼蓝欢欢精神崩溃!”哲哲狰狞地目视着喜花,一脸威吓地命令喜花道。
“皇后娘娘诞下皇子后,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就完了,红眼病人,看我们娘娘怀了皇子,心中嫉妒,不要脸!”关雎宫外,蓝欢欢在书房看书,突然窗外传来恬不知耻的冷嘲热讽声,紫鹊立即猜到,是瓜尔佳福晋又和囊囊贵妃从关雎宫经过了。
“皇后娘娘,宸妃暗中谋反,肆无忌惮,现在已经铁证如山,她自己已经全部讲出来了!”清宁宫,一脸急躁的赫舍里淑妃,来到哲哲的面前,阴险地告状道。
“皇后娘娘,蓝欢欢这个贱人,自己讲出来了,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处置她,现在贱人的诗文传到外面,人人都知道,我们传播的谣言都是真的!”赫舍里淑妃鲜廉寡耻地丑态毕露道。
“蓝欢欢是垂死挣扎,想把真相禀报皇上,我们就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把蓝欢欢的诗文盗了,反过来骗人,四处传播谣言,就算有人不相信,我们也要逼这个贱人气死!”哲哲阴险毒辣地嚎叫道。
“皇后娘娘,您现在怀着孩子,那个不要脸的蓝欢欢,趁机继续狐媚皇上,现在皇上只在关雎宫,那个贱人又画画写诗,文武双全,现在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了!”赫舍里淑妃心急如焚道。
“淑妃,你是害怕你家豪格最后不被册封为太子吧?”哲哲嘴角浮出老谋深算的笑。
“皇后娘娘,您若是诞下皇子,小皇子一定是太子,日后我们家豪格,还请皇后娘娘赞赏。”赫舍里淑妃灿灿地笑道。
“淑妃,就算本宫日后诞下皇子,但是大清的太子之位,还是看军功册封的,皇上这几个皇子中,只有豪格劳苦功高,你只要和本宫同仇敌忾,日后还是有憧憬的!”哲哲安慰赫舍里淑妃道。
喜花凝视着赫舍里淑妃的背影,询问哲哲道:“皇后娘娘,若是您诞下皇子,太子就是小皇子的,这个赫舍里淑妃,就是个两面,她心里,还是想让豪格当太子!”
“喜花,本宫和腹中的孩子,才是大清国未来的主子,这个赫舍里淑妃,也妄想平步青云,只是南柯一梦,但是喜花,现在本宫还没有诞下皇子,若是本宫诞下的是格格,这个赫舍里淑妃和豪格,还是有用的!”哲哲目视着喜花,狡狯地说道。
皇太极去了义州前线,巡查郑亲王济尔哈朗在义州派兵耕地围攻锦州的基地,在义州,皇太极眼睁睁看见锦州的明军,兵多粮足,而义州基地的八旗兵,连年旱灾,弹尽粮绝。
“济尔哈朗,你的前线,真是岂有此理,军队耕地,却没有军粮!”皇太极龙颜大怒,立刻斥责了战战兢兢的济尔哈朗。
“皇上,臣弟愿意带兵在义州,继续围攻锦州!”这时,皇太极身边的多尔衮,毛遂自荐,英姿勃发地拱手对皇太极道。
“多尔衮,你代替济尔哈朗,继续在义州耕地,围攻锦州!”皇太极凝视着一脸勇气的多尔衮,不由得欣然一笑,拍了拍多尔衮的右臂。
再说小玉儿,听说多尔衮挺身而出,毛遂自荐去前线,代替郑亲王济尔哈朗围攻锦州,不由得十分惊愕。
“主子,王爷这次自己去前线,就是为了去前线抢战功,但是,奴婢听说,前线十分危险,若是王爷去了,恐怕?”桃叶一脸忧虑地对小玉儿说道。
傍晚,多尔衮回到了府邸,小玉儿亲自给多尔衮热了酒,端在多尔衮的面前,一脸忧心忡忡地对多尔衮说道:“多尔衮,听说前线十分危险,前日,连智勇双全的郑亲王都在锦州惨败,王爷你若是毛遂自荐去晋州,小玉儿心中十分恐惧!”
多尔衮目视着小玉儿,忽然欣然笑道:“小玉儿,这次锦州之战,我多尔衮一定要亲自去进攻锦州,因为只有我多尔衮立了更多的战功,那个豪格才不能威胁我们!”
“多尔衮,小玉儿知道豪格一直与你势不两立,但是你这次亲自去晋州,也是为了宸妃吧!”小玉儿凄然地目视着多尔衮。
“小玉儿!”多尔衮一脸尴尬道。
“多尔衮,我不是吃醋,但是多尔衮,你不能全部都为了她,你也要为自己,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前线刀光剑影,多尔衮,你为了保护宸妃,拼死去前线抢军功,但是?”小玉儿突然十分冲动道。
“小玉儿,这是我多尔衮的希望,我多尔衮,自打见到蓝格格后,我心里就斩钉截铁,这一辈子都要保护她,但是小玉儿,我多尔衮毛遂自荐去打这场恐怕会阵亡的仗,不但是为了蓝格格,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女儿!”多尔衮一脸郑重道。
再说崇政殿,肃亲王豪格听说多尔衮代替了济尔哈朗,亲自去前线围攻锦州,不由得心中狐疑。
“肃亲王,睿亲王这次毛遂自荐去锦州,和那个祖大寿邹甄血战,就是企图抢军功,若是他拼死打了胜仗,日后,皇上就有可能册封他当皇太弟!”鳌拜来到豪格的面前,一脸忧虑地对豪格说道。
“多尔衮这个小子,不但是去拼命抢军功,他也是为了保护后宫那个宸妃,若是多尔衮打了胜仗,他的军功,就后来居上,我们要想扳倒宸妃那个贱人,他就能打败我们了,日后,若是宸妃诞下皇子,多尔衮就是皇叔,这叔嫂两人,沆瀣一气,日后父皇立宸妃的儿子当太子,多尔衮就是辅政王!”豪格怒火万丈道。
“肃亲王,宸妃和多尔衮暗中勾结,日后可能会夺了王爷你的太子之位!”鳌拜双眉紧锁道。
“鳌拜,所以这次围攻锦州,我们也要去前线,对了,父皇不是也怀疑多尔衮去前线抢兵权吗?本王就禀报父皇,与多尔衮一起去锦州,监视多尔衮!”豪格狰狞地笑道。
“宸妃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想和多尔衮叔嫂狼狈为奸!”清宁宫群情激奋的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淑妃,大哭大闹地冲到哲哲的寝宫。
“皇后娘娘,铁证如山,蓝欢欢暗中勾结多尔衮,他们这对狗男女,在皇上的背后,藕断丝连,一定要揍她!”丧心病狂的赫舍里淑妃,大声耍泼道。
“淑妃,睿亲王多尔衮,现在已经去前线了,你们就算去皇上那告状,皇上也不相信,让大阿哥也去前线,多尔衮立战功,你的豪格也立战功,多尔衮帮助不了蓝欢欢!”哲哲狡黠地笑道。
“皇后娘娘,暗中监视关雎宫的人禀报,蓝欢欢这贱人,这几日越来越恍恍惚惚,好像是病越来越重了!”赫舍里淑妃和瓜尔佳福晋走后,喜花小声禀报哲哲道。
“喜花,一定要日夜连续骚扰破坏,逼这个贱人说不了话,写不了诗文,画不了画,一定要用最心狠手辣的讥笑和臭骂,逼这个贱人精神崩溃,本宫再有几个月就要产下皇子了,在本宫的皇子诞下前,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害得恍恍惚惚,神经兮兮,疑神疑鬼!”哲哲面目扭曲道。
关雎宫,只要皇太极不在,恬不知耻的嘲笑和干扰,就毒辣地开始,哲哲暗中控制了全部的后宫,御膳房,慎刑司,敬事房,各宫妃嫔,更加无法无天地对蓝欢欢进行围攻和冷嘲热讽。
蓝欢欢黯然神伤地在关雎宫内,因为出不去,心中十分忧郁,自己的病,也越来越重。
“格格,现在锦州前线,战争已经打到白热化了,皇太极常常去前线,哲哲在后宫肆无忌惮,娜木钟和庒妃,也是坐观成败!”紫鹊忧心忡忡地对蓝欢欢说道。
蓝欢欢突然口中呕酸,凝视着紫鹊,小声对紫鹊说道:“紫鹊,这几日,我好像酸酸的,是不是有喜了,我竟然有皇太极的孩子了?”
紫鹊怔怔地凝视着蓝欢欢,和麝月面面相觑道:“格格,但是太医诊脉,说格格只是有些咳嗽。”
“紫鹊,我现在不想在宫里了,后宫,当皇太极的妃子,我真的感觉好疲惫!虽然是真爱,但是我和皇太极爱得好累,好心疼!”蓝欢欢罥烟眉一蹙,凝视着瓜子脸的紫鹊,黯然神伤道。
“格格,虽然苦,但是也甜呀,皇上对格格,是情有独钟,前日奴婢听皇上说,他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上下五千年,这么多皇帝,皇上和格格这么一往情深的,奴婢没听过。”紫鹊笑靥如花道。
“唉,皇太极,前世我欠了你什么,我要穿越回来,再和你比翼双飞!”蓝欢欢颦眉嘟着小嘴道。
“贱人,竟然自己把真相说了,作法自毙!没有人同情你,哈哈哈,真是笑死了!”这时,自鸣得意,一脸为虎作伥的瓜尔佳福晋和土门淑妃,故意耀武扬威地从关雎宫前步过。
“格格,这个瓜尔佳福晋,我们的罪她了吗,天天和我们歇斯底里,我曾经也没想到,这都是穷凶极恶的奸计!”紫鹊撅着小嘴,义愤填膺道。
“在这个后宫,曾经的人,已经变成了只会明争暗斗的牲畜,在这个万人之上的后宫,只有平步青云,才能不可一世地像人一样活着,紫鹊,我不想当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妃子,若是我和皇太极是平民,我一定和皇太极隐居在我们的桃花源!”蓝欢欢柳眉善感道。
“关雎宫的宸妃,竟然在皇后娘娘怀着皇子之时,在宫中做不祥之事!”翌日,一脸无赖的太监连海,来到清宁宫,向哲哲禀报道。
“我说皇后娘娘这几天怎么腹痛,原来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又暗中搞什么巫蛊之术!”瓜尔佳福晋故意瞪着连海呈上的花笺和一些结在树上的彩绳,胡说八道地歪曲解释道。
“瓜尔佳福晋,这些只是祈祷花神的,不是巫蛊之术!”义愤填膺的苏沫儿,对瓜尔佳福晋欠身道。
“狗胆包天,庒妃,你的奴才竟敢敢跟主子回嘴!”瓜尔佳福晋顿时恼羞成怒,瞪着布木布泰大哭大叫道。
“瓜尔佳福晋,你不要一派胡言,幸灾乐祸,宫中这些正常的事,都被你胡说八道解释得栩栩如生!”布木布泰凤目圆睁,瞥着气急败坏的瓜尔佳福晋道。
“你们姐妹真是狼狈为奸,现在谁不知道蓝欢欢,戏文唱她,天桥在说她,连明国的人都在冷嘲热讽,你那个姐姐,真是草原第一美女,家喻户晓!”瓜尔佳福晋扭曲着脸,丧心病狂地大骂布木布泰道。
“瓜尔佳福晋,皇后娘娘怀着皇上的龙子,后宫一定要鸦雀无声,宸妃竟然在暗中弄这些巫蛊劳什子,臣妾认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一个!”囊囊贵妃对哲哲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个宸妃,是个红眼病,一定在暗中害人!”瓜尔佳福晋厚颜无耻地一派胡言道。、
“瓜尔佳福晋,你装神弄鬼,每天都胡说八道,歪曲解释,宸妃只是祈祷花神,你竟然歪曲为巫蛊之术!”娜木钟这时也挺身而出,指着瓜尔佳福晋道。
“娜木钟,你也是对皇后娘娘暗中嫉妒,你和蓝欢欢都是罪恶滔天!”瓜尔佳福晋撕心裂肺地骂道。
“好了,宸妃巫蛊之事,本宫也认为,是胡说,本宫懿旨,让宸妃在关雎宫禁足几日!”哲哲凤目圆睁,大声命令道。
蓝欢欢怏怏不乐地和紫鹊回到了关雎宫,今日,哲哲喝了太医的胎药,觉得精神振奋,就穿着吉服,在喜花的搀扶下,眉目欣喜地出了清宁宫游园,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园子里,残花谢地,哲哲梳着两把头,乌黑的漆发上,插着熠熠生辉的玉簪和步摇,虽然她现在已经怀胎七个月,但是仍然雍容华贵,贤良淑德。
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淑妃,也是云鬓丽质,珠光宝气。
“皇后娘娘在后花园遛弯,但是关雎宫的那个宸妃,却出了寝宫,在水榭那里!”瓜尔佳福晋飞扬跋扈地来到哲哲面前欠身,禀报哲哲道。
“皇后娘娘,这宸妃也真是肆无忌惮,皇后娘娘命她禁足,她却在宫里遛弯!”赫舍里淑妃和土门淑妃,故意群情激奋,议论纷纷道。
“皇后娘娘,宸妃违旨,请皇后娘娘一定要惩办她!”瓜尔佳福晋火冒三丈道。
“喜花,关雎宫既然违旨,就让她违旨吧!”哲哲血红的朱唇,一丝奸笑。
再说蓝欢欢,和紫鹊小心翼翼出了寝宫,去水榭玩,却被瓜尔佳福晋发现,后宫的护军,立刻在傍晚,气势汹汹地来到关雎宫,围住了宫内外。
“格格,哲哲趁机派兵,把我们这个关雎宫包围了!”紫鹊愤愤道。
“紫鹊,我们就在宫里,哲哲趁机禁足我们,我们在月台玩!”蓝欢欢一脸倔强道。
“这个贱人,被我们踩下去,还敢这么不想活的起来挣扎!瓜尔佳,派人日夜在关雎宫外,骚扰讥笑!”哲哲听说蓝欢欢在关雎宫,仍然兴高采烈,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喜花道。
昙花宫,瓜尔佳福晋命令宫人,躲在关雎宫外,大声笑骂,后宫内,一片鸡犬不宁。
夜晚,关雎宫的窗外,穷凶极恶的威吓,歇斯底里的声音,让关雎宫宛若鬼屋,紫鹊打开窗棂,眺望外面,却没有看见一个昙花宫的人。
“鬼?这个瓜尔佳福晋,真是一个鬼!”紫鹊义愤填膺道。
“紫鹊姐姐,后宫的昙花宫,和钟粹宫等宫殿,都在围攻我们,若是我们和他们打架,她们正好颠倒黑白,诋毁我们干扰皇后娘娘休息!”麝月愤懑地目视着紫鹊道。
“紫鹊麝月,瓜尔佳福晋的心腹,装神弄鬼,他们弄一些假象威吓我们,这个世上没有鬼!”蓝欢欢毅然对紫鹊和麝月说道。
拂晓,毛骨悚然的鬼魂,消失了,蓝欢欢喜上眉梢,步到书房,她定睛一瞧,不由得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