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建议祖大寿,挟持蓝欢欢,逼皇太极撤兵,祖大寿思忖纠结,王朴却劝说祖大寿道:“祖总兵,战争用什么办法都是对的!”
祖大寿怒视着王朴,点头道:“王朴,皇太极就要兵临城下了,我们挟持蓝格格,但是不要伤她!”
“是,总兵大人!”王朴眉目欣喜道。
再说蓝欢欢,被黑衣人挟持在一个小黑房内只见这个小房子,家徒四壁,紫鹊忧心忡忡,而蓝欢欢却秋波悠然,对紫鹊小声道:“紫鹊,你能钻狗洞吗?”
“啊?格格,我们钻狗洞?”紫鹊惊讶地怔怔看着蓝欢欢。
“若是你不钻狗洞,本格格也爱莫能助了!”蓝欢欢得瑟地站了起来,从小黑房子的墙壁上找了一个有光的地方,然后向有关的地方凶猛地用石头搠了搠,须臾,一个狗洞呈现在紫鹊的眼前。
“紫鹊,你先钻!”蓝欢欢诙谐一笑道。
“格格,我身先士卒!”紫鹊古灵精怪地抿嘴一笑,立刻从狗洞钻了出去,蓝欢欢听外面没人,也小心翼翼地从狗洞钻了出去,外面正好下雨,蓝欢欢和紫鹊化妆成丫头,迅速从大牢逃了出去。
“蓝姑娘!”就在这时,一个狰狞的人,带着侍卫,拦在了蓝欢欢和紫鹊的面前。
“你是王朴?”蓝欢欢震惊地目视着这个明朝官员,不由得十分惊愕。
“蓝格格,在下不会伤你,但是,在皇太极退兵前,你虽然不用在大牢里,但是也请你在在下的府邸休息!”王朴捋着八字胡,奸诈地奸笑道。
“大人!我们调查了几日,但是在锦州城内,找不到蓝姑娘和紫鹊姑娘的影子,我们猜测,一定是祖大寿和王朴两个总兵,秘密绑架挟持了蓝姑娘!”邹甄的府邸,侍卫岳月来到邹甄的面前,向邹甄禀告道。
“祖大寿和王朴,真是鲜廉寡耻,竟然挟持一个女人,逼皇太极撤兵!”邹甄不由得怒火万丈拍案伫立道。
“皇上,我们已经调查了,宸妃娘娘和紫鹊姑娘,从盛京逃出,向锦州逃跑,恐怕已经被锦州的明军总兵绑架了!”大营,马瞻超焦急地步到皇太极的面前,打千禀报道。
“邹甄这个小子?我猜他不会挟持兰儿来逼朕!”皇太极眼睛一转,坚定道。
“皇上,就算邹甄不绑架宸妃娘娘,祖大寿和王朴两人,也必然会用宸妃娘娘来挟持皇上!”,马瞻超一筹莫展道。
“马瞻超,跟朕带兵去锦州!”皇太极心急如焚,目视着马瞻超,立刻命令道。
“皇上,我们去?臣以为,还是等主力与我们会师后,再率兵进攻晋州,救宸妃!”马瞻超劝说道。
“明早,阿巴泰和多尔衮的援兵就能到,马瞻超,在夜里派人潜入晋州,斥候侦查!”皇太极思忖后,目视着马瞻超命令道。
再说次日拂晓,锦州城外,一片火海,昨晚,马瞻超秘密率领斥候,在锦州城外的鹿砦放火,秘密烧了明军郊外的鹿砦,昨晚城外的明军,一片混乱鸡犬不宁,辰时,祖大寿站在城楼上,眺望大雾中的城外,突然惊愕地发现,威风赫赫的八旗铁骑,在大雾中,气昂昂地来到了锦州城下,人喊马嘶,觱篥惊天动地。
“皇太极真智勇双全,昨晚他派人夜袭我军城外大营,原来是故意欺骗我军,从善如流!”祖大寿惊讶地眺望着八旗军,仰面长叹道。
“大人,我们手中有皇太极的女人,若是他真的要总攻锦州,我们就挟持那个蓝欢欢在城楼,逼他撤兵!”王朴狡诈地向祖大寿拱手道。
“唉,为了大明,老夫只有挟持蓝姑娘了!”祖大寿低头嗟叹道。
须臾,几名侍卫,押着冷若冰霜的蓝欢欢和紫鹊,来到了城楼上,祖大寿向蓝欢欢郑重拱手道:“蓝姑娘,昔日我们在广渠门,曾经同仇敌忾,但是你是皇太极的宠妃,今日老夫为了大明山河,只有见利忘义,挟持你逼皇太极撤兵,若是蓝姑娘还以为老夫是当年的战友,老夫请蓝姑娘写张信笺,劝皇太极撤兵!”
蓝欢欢弱眼横波,倔强地瞥着祖大寿,莞尔一笑道:“祖大人,你为了锦州的百姓,本姑娘可以劝皇太极退兵,但是,你先放了我!”
“蓝姑娘,我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皇太极撤兵,老夫就放蓝姑娘回盛京!”祖大寿一脸郑重道。
“好,祖将军,本姑娘写!”蓝欢欢立刻写了一封信笺,祖大寿仔细端详后,派人送出了锦州城。
“启禀皇上,明朝使者呈上了一封据说是宸妃娘娘的信!”再说皇太极,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全军士气勃发,就在这时,马瞻超送来一封信笺,呈给皇太极。
皇太极一听是蓝欢欢写的信,立刻焦急地打开。
须臾,马瞻超询问皇太极道:“皇上,宸妃娘娘信中写了什么?”
“宸妃要我们假装撤兵,然后率兵化妆明军埋伏在郊外,潜入锦州,趁夜袭击祖大寿!”皇太极和颜悦色道。
“皇上,宸妃这封信只是要我们撤兵,她何事要皇上派兵潜入锦州里应外合?”马瞻超看了信笺,十分诧异地问道。
“这个丫头,写的这信,里面有秘密,竟然与朕玩坏样,阅读这信,朕就晓得了!”皇太极眉开眼笑道。
“十四弟!”这时,多尔衮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多尔衮,你也想打这一仗吧,朕命你,带人化妆成邹甄的部下,潜入锦州,主力埋伏在郊外,等到晚上,明军回城,你们就趁机与城内的人里应外合,攻下锦州!”皇太极龙颜大悦,命令多尔衮道。
“嗻,皇上!”多尔衮拱手道。
晚上,锦州城鸦雀无声,祖大寿眺望清军大营,突然发现皇太极已经撤退,不由得欣喜若狂,立刻叫来王朴,命令道:“王总兵,清军按照约定撤兵了,你立即把蓝姑娘放出锦州!”
“祖大人,在下已经把蓝姑娘送向京城了!”王朴狡黠地奸笑道。
“王朴,你竟然说话不算话?”祖大寿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王朴道。
“总兵大人,这蓝欢欢是皇太极的女人,我们这么困难,才抓住她,安能把她放了?现在皇太极已经撤兵,我们挟持这个女人,送去京城,皇上一定对我们重赏!”王朴鲜廉寡耻地奸笑道。
“出尔反尔的龌蹉小人!来人,把蓝姑娘追回来!”祖大寿顿时怒火万丈道。
“总兵大人,在下早就把蓝姑娘送进关了!”王朴嬉皮笑脸道。
再说邹甄,听说蓝欢欢被那个小人王朴趁夜送去了京城,顿时怒发冲冠,立刻率领岳月等人,埋伏在晋州去山海关的驰道上,这时,是下半夜,大路上,一群骑兵,气焰嚣张地挟持着一辆马车,趾高气昂地在驰骋,岳月眼睛一转,犀利地禀报邹甄道:“大人,这下半夜,竟然还有人马这么心急如焚地向山海关跑,在下思忖,必是王朴挟持蓝姑娘的马车!”
“王朴这个无耻狗贼,岳月,带弟兄们迂回马车后面,我带兵在前面拦住!”邹甄怒火万丈,目视着岳月,小声命令道。
再说这群明军,挟持马车里被绳子绑着的蓝欢欢和紫鹊,趁夜向山海关驰骋,王朴的心腹夏三空,张牙舞爪地命令士兵趁夜行驶,就在这时,突然两边的山崖,一声炮响,杀声动地,从斜刺中,杀出一员大将,手举大刀,直取夏三空,那夏三空一见这员大将竟然蒙面,不由得吓得魂飞天外,立刻带兵士兵与那员大将大战,就在这时,夏三空的身后,杀声震天,岳月率领士兵,夹攻夏三空,那夏三孔顿时吓得哭爹喊娘,带兵狼狈逃跑,邹甄驾驭着战马,来到马车的面前,掀开了帷幕,只见面前,是柳眉倒竖的蓝欢欢和紫鹊。
“邹大哥!”蓝欢欢定睛一看,不由得笑靥如花道。
“蓝姑娘,我也不知道,那个王朴这样厚颜无耻,现在你立刻逃回盛京吧!”邹甄向蓝欢欢拱手道。
“邹大哥,皇太极要杀你,你也要小心呀!”蓝欢欢情深意笃地凝视着邹甄,和紫鹊驾驭着两匹马,迅速回去了!
“岳月,带一百士兵,保护蓝姑娘!”邹甄虽然痛心疾首,但是仍然命令岳月道。
再说锦州,多铎率领士兵,化妆成明军,白日潜入了锦州城内,子夜,城内静谧,多铎和几个士兵,鬼头鬼脑地打开了锦州大门,多尔衮埋伏在锦州城外,突然看见多铎的火把,顿时眼睛熠熠生辉,精神大振,命令正白旗的兄弟道:“兄弟们,城门打开了,我们杀进锦州!”
瞬间,锦州城内,杀声震天动地,多尔衮一身是胆,首先驾驭着战马,冲过护城河,就在这时,城上的明军发现有清军冲上了吊桥,立刻仓皇地向上关吊桥,一时间,多尔衮十分危险!
“哥!”多铎眼睁睁看着多尔衮要被吊上去的吊桥压死,歇斯底里地对着吊桥大叫,就在这瞬间,多尔衮身下的战马长啸一声,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了吊桥,竟然如同一条龙,进了城内!
“哥,你真是我大清第一巴图鲁!”多铎看得呆若木鸡,见多尔衮眉开眼笑地驾驭着战马来到自己面前,不由得喜上眉梢。
“多铎,我们并肩作战,杀进锦州!”多尔衮怒视锦州城内,一声何满子,率领八旗兵,勇猛冲进锦州城内,就在这时,突然城内一声号炮,只见祖大寿,率领关宁铁骑,威风凛凛地拦住了多尔衮和多铎!
“多尔衮,你企图和多铎里应外合,夜袭我晋州,我祖大寿绝对不会让你们占领锦州!”祖大寿用长枪指着多尔衮,大声喝道。
“呔!祖大寿,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多铎今日斩了你!”多铎顿时大动肝火,手举大刀,向祖大寿砍来,两人马打盘旋,大战八十回合,正杀得天昏地暗,就在这时,锦州城外杀声惊天动地,多尔衮回首眺望,发现邹甄的大纛!
“哥,邹甄带兵回援了!”多铎见明军援兵杀回,大声喊道。
“多铎,我们已经打败了明军,撤兵!”多尔衮立刻命令多铎道。
再说皇太极,趁祖大寿被夜袭,趁火打劫,攻下了明军前线城池义州,这一仗,清军虽然没有占领锦州,但是大败祖大寿,皇太极虽然打赢了敌人,但是几日都没有找到蓝欢欢的踪影,忧心忡忡,就在这时,弱眼横波的蓝欢欢抿嘴一笑,驾驭着战马,和紫鹊,眉开眼笑地来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兰儿!”皇太极凝视着眉似春山,满面春风的蓝欢欢,不由得大喜过望,跳下大白,乐不可支地来到蓝欢欢的面前。
“皇太极,我又自己逃出盛京了,你不会再把我关进冷宫吧?”蓝欢欢忽然双眉紧蹙,嘟着小嘴道。
“蠢女人,朕还以为你又病了,原来是害怕被禁足,坐在朕的面前,我们回去!”皇太极幽默地清爽一笑,抱着蓝欢欢上了大白,把蓝欢欢搂在怀中,眉眼弯弯地回了盛京!
“皇后娘娘,皇上凯旋回京,又把那个贱人抱回来了!”清宁宫,辰时,哲哲正飞扬跋扈地坐在软榻上,突然喜花连滚带爬地进了寝宫,战栗地向哲哲禀报道。
“什么?这个贱人,竟然再次卷土重来?她擅自逃出盛京,皇上竟然没有惩治她?”哲哲顿时眼睛睁的血红,惊愕地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蓝欢欢这次死无葬身之地,她是彻底完蛋了!”哲哲身边的瓜尔佳,突然得意洋洋地说道。
“彻底完了?”哲哲回首,注视着趾高气昂的瓜尔佳福晋。
“皇后娘娘,这次蓝欢欢是真的逃出盛京,向明军密报我们大清的军报,这是她卖国的铁证,臣妾已经秘密派黑鸢,到处传播这些谣言,现在京城的八旗亲贵,已经再次群情激奋了,再说臣妾听说,这次锦州战役,我军也战死了不少,那些军属听了蓝欢欢是奸细的谣言,能饶她一命?这个贱人,已经名声狼藉了!”瓜尔佳福晋一脸得意忘形道。
“喜花,那个贱人一回来,就要日夜骚扰破坏,让她不能讲话,本宫要让全国的人都知道,她不要脸,是一个神经兮兮的赝品!”哲哲丧心病狂地瞪着瓜尔佳福晋,撕心裂肺道。
“是真的,前线打仗的贝勒都说她了,是一个真正的明朝奸细!”次日,盛京皇宫,谣言迅速沸沸扬扬,三人成河,闹得人人自危!
“这个贱人,竟然还要脸?还有脸回那个关雎宫?”辰时七嘴八舌,沸沸扬扬的各宫妃嫔,来到哲哲的清宁宫,向哲哲行礼,瓜尔佳福晋故意在里面煽动,怂恿各宫妃嫔向哲哲报告了蓝欢欢的很多黑材料。
“皇后娘娘,真是红颜祸水,当年那威风凛凛的林丹汗,因为娶了这个蓝欢欢,最后全国灭亡,那个借赛,也是因为抢了这个贱人当王妃,最后疲于奔命,这个贱人就是一个狐媚子,一个扫把星,皇后娘娘,你雍容华贵,贵妃娘娘也是贵族王妃,皇上却只专宠这个残花败柳,皇后娘娘,您一定要除掉这个祸水!”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淑妃,暗中联合,在哲哲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乱哭乱泼,吵得各宫妃嫔,都群情激奋,哲哲见众人愤怒,心中心花怒发,但是却劝众人回宫,一团和气地说等皇上凯旋回京,自己就暗中禀奏。
“皇后娘娘,皇上回宫后,我们是不是派几个刺客,趁机刺杀了蓝欢欢?”注视着各宫妃嫔的倩影,喜花眼睛一转,歹毒地劝说哲哲道。
“不,攻心为上,现在蓝欢欢卖国的铁证,本宫已经逮到了,只要这贱人还敢回宫,盛京内的八旗亲贵,都会群情激奋,围攻关雎宫,本宫早就派人日夜骚扰,等这贱人回宫,我们再破坏,让这个贱人被所有人的人围攻讥笑!”哲哲凤目圆睁,一脸狰狞道。
再说皇太极,驾驭着大白,凯旋回京,这时是崇德二年初春,兴高采烈的皇太极,抱着娇嗔的蓝欢欢,回到了喜气洋洋的盛京城。
多尔衮和马瞻超,站在皇太极和蓝欢欢的面前,眉目欣喜地打千行礼。
“十四弟起来吧,这次杀得明军大败亏输,你是头功!”皇太极欣赏地目视着多尔衮,眉开眼笑道。
再说哲哲,见皇太极顺利回京,不但没有皱眉嫉怒,表面上却贤良淑德,一脸端庄宽宏地来到皇太极的面前,郑重地向皇太极欠身行礼,并命宫人,扶着蓝欢欢,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凤凰楼。
“皇上,臣妾听说臣妾这个侄女,在前线又立下了大功,真是眉飞色舞,心中大喜,我们科尔沁,竟然有这冰雪聪明的格格,真是感到十分的骄傲!”哲哲笑容可掬地端着酒盅,向皇太极行礼道。
“哲哲,你统摄六宫,是六宫皇后,你这侄女,虽然美丽,但是却是多愁善感,容易被人欺负,你一定要在后宫保护她呀!”皇太极眉目欣喜道。
后宫,娜木钟带着不花,蹑手蹑脚地来到凤凰楼外,眺望着凤凰楼张灯结彩,心中暗暗冷笑。
“主子,宸妃又回来了,皇上不但没有发火,还更加宠爱宸妃,哲哲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娜木钟身边的不花,小声向娜木钟说道。
“哲哲阴险毒辣,蓝欢欢回宫,她会更加恶毒地折磨蓝欢欢的!”娜木钟妩媚笑道。
“主子,我们是不是看她们两败俱伤?”不花询问娜木钟道。
“现在的蓝欢欢,能打败哲哲吗?我们作壁上观,只能看见哲哲千变万化地折磨蓝欢欢,现在我们要路见不平,帮帮蓝欢欢这个妹妹!”娜木钟老奸巨猾地奸笑道。
“格格,我们回宫后,宫内的谣言,就越来越丧心病狂,那些哲哲的心腹,在暗中传播谣言,四处说格格是明朝的奸细,这些人,还捕风捉影,煽动八旗亲贵歧视围攻我们!格格,哲哲的这些阴谋,我们一定要禀报皇上!”关雎宫,蓝欢欢兴致勃勃,古灵精怪地回到寝宫,拿着枕头,紫鹊一筹莫展,嘟着小嘴,来到蓝欢欢的面前,小声说道。
“紫鹊,哲哲虽然越来越歇斯底里,但是我们只要在后宫韬光养晦,我们就可以自由!”蓝欢欢苦口婆心地对紫鹊说道。
“格格,我们现在都被哲哲监视了,日夜的破坏干扰,我们就是忍,也没有自由!”紫鹊灿灿地说道。
“紫鹊,我们去麟趾宫吧!”蓝欢欢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