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能回盛京,都是本宫暗中帮她,大妃,本宫是劳苦功高,大汗会不会册封本宫为新福晋?”娜木钟一脸狡黠地瞥着蛇精眼,妩媚地注视着一脸愤懑的哲哲道。
“娜木钟,本宫送了你西域珍珠,你不但没有把人杀了,还顺利送回皇宫,你真是见义勇为呀!”哲哲灿灿地冷笑道。
“大妃,但是现在海兰珠仍然病倒了!”娜木钟明眸一睁道。
“娜木钟,你是不是也想当大汗的妃子?”哲哲眼睛一转,忽然醒悟,诡笑着质问道。
“大妃在后宫,永远是正室,妹妹日后只要是后宫的主子即可,大妃,本宫是给海兰珠服了第三颗解药,但是这第三颗解药,要半年后才能彻底解毒,大妃不如趁机动手,杀了海兰珠!”娜木钟狡猾地狡狯笑道。
“是呀,本宫也是骑虎难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贱人,否则养虎遗患!”哲哲点头道。
“大妃想让海兰珠反抗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说话都说不正确,索性不能想不能说,变成一个疯子!”娜木钟娥眉一弯,恶毒地瞪着哲哲道。
“是,娜木钟,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杀掉海兰珠后,你我在后宫分控后宫!”哲哲突然凤目春风道。
“最奸诈的凶手,就是嫁祸给别人,用别人当挡箭牌,欺骗被害者,故意阴谋弄一些假象,找一些从前与受害者势不两立的人,围攻受害者,蓝福晋,臣调查了几日,瓜尔佳福晋,赫舍里福晋,那拉福晋都不是第一凶手,这个凶手,臣认为就是大妃和娜木钟福晋!”白露宫,马瞻超郑重地秘密进了书房,向蓝欢欢禀报道。
“娜木钟福晋?她救我出察哈尔,安能害我?”蓝欢欢不由得十分惊讶地看着马瞻超。
“福晋,娜木钟来投奔大汗,就像企图被大汗册封为福晋,臣暗中调查,这娜木钟和大妃暗中常常勾结,就算娜木钟现在不想害福晋,哲哲也一定会怂恿她围攻福晋!”马瞻超拱手叙述道。
“娜木钟,此人真是恐怖!”蓝欢欢捂着心,长叹一声道。
再说崇政殿,意气风发,英雄气概的皇太极,端详着桌上的沙盘,雄才大略地对多尔衮代善和八旗亲贵说道:“我们首先进攻的,不是虽然外强中干,但土地广袤的明国,而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察哈尔!”
“大汗,但是察哈尔林丹汗还没有驾崩!”多尔衮皱眉道。
“多尔衮,林丹汗就算没死,也是得过且过,我们就是要先发制人,断然不让他卷土重来!”皇太极雄才大略地看着多尔衮,胸有成竹地慷慨说道。
“嗻,大汗,臣弟愿再次带兵征讨察哈尔,报上次林丹汗挟持蓝福晋之仇!”多尔衮顿时士气勃发道。
“大汗,大喜,八百里战报,林丹汗这次在王庭染了天花,真的病死了!”就在这时,内院大学士范文程,眉飞色舞地进了大殿向皇太极禀报道。
“好,十四弟,这次你一定要犁庭扫穴,将察哈尔斩草除根!”皇太极不由得大喜过望,一本正经地拍着多尔衮的肩膀叮嘱道。
天聪九年,察哈尔林丹汗驾崩,后金多尔衮,趁机率领八旗铁骑,追击察哈尔王庭,因为多尔衮智勇双全,趁夜包围察哈尔大帐,围而不攻,并派察哈尔王子额哲的舅舅南储,去王庭劝降,额哲与大妃囊囊太后,见到南储,立刻拿着一宝玺,与南储喜气洋洋地来到多尔衮的大帐,郑重向后金投降。
“大汗,前线大喜,十四贝勒全歼察哈尔残兵,察哈尔王子额哲与囊囊太后,献上传国玉玺,先我大金投降!”崇政殿,皇太后正心急如焚,突然,内院学士刚林范文程等人,喜气洋洋地争先恐后觐见,皇太极听说察哈尔投降,并献上传国玉玺,顿时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在盛京城外,迎接凯旋大军和察哈尔降臣。
“大汗,察哈尔是北元黄金家族,虽然已经投降灭亡,但是兵将逃亡者仍然甚众,若是想统一察哈尔蒙古,臣有一计!可以不战而胜!”这时,贝勒岳托,向皇太极拱手道。
“岳托,你有计策,可以兵不血刃?”皇太极不由得龙颜大悦地目视着岳托。
“大汗,昔日西汉高祖,在白登,败于匈奴,后汉匈和亲,几十年没有战争,虽然匈奴常常侵略边境,西汉却韬光养晦,到了武帝之时,国富民强,出兵反攻,攻占匈奴王庭,臣建议大汗,不如娶林丹汗的遗孀囊囊福晋和土门福晋为福晋,与察哈尔和亲!”岳托郑重地跪下禀道。
“岳托,你要朕娶林丹汗的两个寡妇?”皇太极顿时十分惊愕。
“大汗若是害怕太少,索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汗因势利导,再娶娜木钟福晋为福晋!”岳托一脸严肃地启奏道。
“岳托,若是小人耍无赖,骂朕好色,甚至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四处传播谣言,说朕抢了林丹汗的遗孀,朕不是名声狼藉?”皇太极嘴在颤抖,大声质问岳托道。
“请大汗以大局为重,古有重耳娶侄媳秦国公主,才能回国的故事,大汗聪明果毅,此时有百利而有一弊,大汗何不从善如流?”岳托口若悬河地劝说道。
“岳托,你先跪安吧,朕回去再三思!”皇太极心中忧虑,目视着岳托,悻悻然退朝了。
再说白露宫,越来越鲜廉寡耻的骚扰大军,从蓝欢欢醒来后的第一日,就开始联袂献丑,丧心病狂的声音干扰,锣鼓喧天,丢人现眼,宫人们的冷嘲热讽,突然的臭骂,暗中的破坏,闹得宫里鸡犬不宁。
蓝欢欢在白露宫和紫鹊麝月小五等人下棋,外面讥笑吵骂,有人突然的进入宫门,都弄得白露宫如同鬼屋,紫鹊真是哭笑不得,命小丫头打了细帘子,在宫门外种一些大蒜,那些来监视讥笑的,躲在外面,突然闻到大蒜味,一个个屁滚尿流,全部逃走。
“格格,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福晋几个真是越来越歇斯里地,竟然在宫里撒泼,她们趁着大汗在前朝处理国政,日理万机,竟然在后宫如此无法无天,若是再不禀报大汗,那些谣言恐怕就要丢人现眼了!”紫鹊嗔怒地嘟着小嘴,黯然来到蓝欢欢的面前。
“紫鹊,虽然我这几日服了马大人暗中给煎的药,不会昏厥,但有时也感到心痛,说话说不完整,现在还胸闷,哲哲就是知道我已经被她害得身子很差,所以趁机派人来吵来破坏,我们现在不但不能与她们打仗,还要继续关门。”蓝欢欢镇定自若,双眉紧蹙地对紫鹊苦口婆心道。
“格格,我们真是窝囊,被欺负的一肚子气,但是却不能反击!”紫鹊咬牙切齿,明眸渗泪道。
“紫鹊,我们若是反击,那个哲哲,必然会颠倒黑白,把事情反过来出去造谣,到处传播我们才是毒妇,我们只有韬光养晦!”蓝欢欢抿嘴一笑道。
“格格,但是大妃暗中派巫师用巫蛊之术,害你的身子,若是我们这样不禀报大汗,奴婢担心,这些畜生会害死格格!”紫鹊忧心忡忡道。
“那我们就用哲哲的办法,让她自己黔驴技穷!”蓝欢欢冰雪聪明道。
再说多尔衮,胆气豪爽,威风凛凛地驾驭着战马,屹立在大将军大纛下,命令八旗大军,从盛京出发,进攻北方黑龙江下游的各个女真部落。
布木布泰听说多尔衮又要出征,在多尔衮在盛京城下祭旗之时,驾驭着郁葱马,来到了多尔衮的面前。
“你?”多尔衮诧异地目视着笑靥如花的布木布泰。
“多尔衮,你刚刚收降了察哈尔残部,现在难道又要率兵出去征讨敌人了吗?”布木布泰噙着热泪,质问多尔衮道。
“小福晋,我多尔衮现在只有打仗,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多尔衮忽然黯然笑道。
“多尔衮,不,打仗是为了军功,有了军功就有了权力,日后,你就是大金国的中流砥柱!”布木布泰说道。
“好,小福晋,你说的对,我就是要成为大金的中流砥柱!”多尔衮欣然笑道。
“但是多尔衮,你也不小了,应该娶一房正妻,人家八旗亲贵,像你这年纪,儿子都很大了,但是你现在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布木布泰郑重对多尔衮说道。
“小福晋,我多尔衮现在还年轻,再说我最喜欢的是打仗!”多尔衮目视着布木布泰,欣然笑道。
“多尔衮,你不成亲是为了我姐姐海兰珠吧?”布木布泰质问多尔衮道。
“布木布泰!蓝福晋是大汗的女人!”多尔衮突然大怒道。
“多尔衮,你别生气,既然你清楚我姐姐是大汗的女人,所以我还是想劝你,娶一名福晋吧!”布木布泰语重心长道。
“小福晋,谁会喜欢我多尔衮?”多尔衮冷笑道。
“我们玉树临风的十四爷,听说在外面想觐见十四爷的姑娘每天车水马龙,怎么会没人愿意?若是十四爷真的暂时没有喜欢的女子,布木布泰建议十四爷一女!”布木布泰眼睛一转,忽然怪怪地一笑。
“小福晋,你推荐一个?”多尔衮不由得幽默地一笑道。
“我在科尔沁还有一个妹妹,叫小玉儿,她是我额吉的侄女,虽然长得不如姐姐,但是和姐姐还是很像的!”布木布泰眉飞色舞道。
“小玉儿?好,小福晋,我多尔衮打仗回来,就娶她!”多尔衮忽然捂嘴一笑道。
再说后宫,哲哲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日夜奋战,在白露宫外干扰破坏,装妖作怪,掩耳盗铃了半个月,终于听说白露宫的大门每天关上了,哲哲思忖蓝欢欢已经气得心如刀绞,顿时自鸣得意,立刻命令阖宫的福晋宫人,在清宁宫喜气洋洋的大宴。
“瓜尔佳,这次害病海兰珠,你劳苦功高,海兰珠她永远都不晓得,我们的巫蛊之术,怎么这么凶,叫她哪疼她就哪疼,你看看,吓得她不寒而栗,真是快哉!”鲜廉寡耻的哲哲,一面得意忘形,眉飞色舞,端着酒盅,大喜过望地步到了瓜尔佳福晋的面前。
“大妃千岁!”瓜尔佳向哲哲欠身道。
“瓜尔佳,我们现在都是骑虎难下,那个海兰珠,就是在那负隅顽抗,我们姐妹,虽然整得鼻青脸肿,但是这贱人仍然不要脸的企图禀报大汗,妹妹,若是大汗知道了,我们姐妹,都是一条船上的!”哲哲凤目瞥着狡猾的瓜尔佳福晋,血红的朱唇,突然诡异地笑道。
“大妃是六宫之首,我们姐妹,都听大妃的!”瓜尔佳福晋眼睛一转,故意欠身谦虚道。
“这海兰珠不死,我们姐妹就有后患,诸位,从明日起,我们要越来越凶,给那贱人更上一层楼,日夜吓她,骂她,破坏她!”哲哲凤目圆睁,阴险毒辣地目视着众人,砸下了酒杯。
次日,后宫的这场闹剧,已经越来越渐入佳境,白露宫的人,只敢在拂晓前,小心翼翼地出门,没想到一出去,就是围攻,大白眼和指桑骂槐的讥笑,蓝福晋因为生病,没有去清宁宫请安,赫舍里福晋,故意煽动众人,群情激奋,向哲哲弹劾,闹得人人皆知,布木布泰装作糊涂,和苏沫儿躲在永福宫,几天也没有去清宁宫。
清宁宫,喜花自鸣得意地回到寝宫,向哲哲禀报道:“大妃,巫蛊巫师,已经暗中在白露宫外用了最好的巫蛊法,那海兰珠已经是全身酸痛,身子更差,现在她已经在宫中四面楚歌,丢人现眼,再过几日,我们搞得她话都说不清楚,大汗还会宠幸一个病人吗?”
“喜花,这个海兰珠,这半个月了,还敢跟本宫反攻,负隅顽抗,真是可恨!”
“大妃,她再敢反击,就给她一顿胖揍!”喜花谄媚地欠身道。
再说白露宫,紫鹊暗中嘱咐麝月,每天早点起来,先带回井水和早膳,但是瓜尔佳福晋,已经是歇斯底里,日夜监视着白露宫的宫门,拂晓前一看到白露宫的宫门打开,有小丫头蹑手蹑脚出来打水,就派人臭骂破坏,蓝欢欢正在睡觉,突然听到窗外,骂声疯狂鸡犬不宁!
“大胆!”就在这时,白露宫外,传来了佩环声,蓝欢欢猜到,皇太极已经回来道。
果然,看见白露宫外,竟然有宫人在辱骂围攻,龙颜大怒的皇太极,虎步龙行,走近了宫门,怒视着这群无法无天的无赖,大声叱骂:“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狗奴才,下次再给朕看到你们散布谣言,朕就杀了你们!”
那群鸟男女,吓得屁滚尿流,战战兢兢地逃跑,皇太极冲进寝宫,凝视着蓝欢欢,心如刀绞道:“兰儿,你病好了吗?”
“皇太极,我已经好了!”蓝欢欢突然古灵精怪地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