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您真是足智多谋,苏沫儿这一次干的太好了,送去那昏晕香,紫鹊果然没有怀疑,在寝宫里点了,虽然大汗仍然不相信谣言,但这次海兰珠一定病昏了!”清宁宫,派人监视白露宫的瓜尔佳福晋,气焰嚣张地来到哲哲的寝宫,恭喜哲哲道。
“这个贱人,真的重病了吗?”哲哲歹毒的凤目一转,睚眦地目视着瓜尔佳福晋道。
“没人晓得是我们害得,海兰珠就是死,没有人知道,这昏晕香,是西藏进贡的毒香,那海兰珠,这次死无葬身之地!”瓜尔佳福晋一脸得意道。
“苏沫儿不知道她主子派她送给白露宫的是毒香?”哲哲突然狡狯地目视着瓜尔佳福晋问道。
“大妃,苏沫儿当然不晓得,但是日后,白露宫的人一定没人再相信她!”瓜尔佳福晋毒辣地奸笑道。
再说白露宫,虽然蓝欢欢和皇太极兴致勃勃的去春意盎然的郊外驰骋郊游,但是蓝欢欢突然觉得全身酸疼,头脑眩晕,皇太极注视着疼得蹙眉的蓝欢欢,顿时大惊,立即命令回宫。
“太医,蓝福晋得了什么病?”忧心忡忡,心如刀绞的皇太极站在蓝欢欢的床榻前,小声质问太医道。
“大汗,蓝福晋似乎是受了凉,臣开几服药,蓝福晋一定病好!”太医叩首禀报道。
“快!”皇太极心急如焚地怒视着战栗的太医道。
夜里,白露宫外,十分的寒冷,几个鬼头鬼脑的宫人,躲在白露宫的宫墙外,暗暗调查。
深夜,蓝欢欢突然觉得全身像是掉进冰河一样,冷的发抖,皇太极端详着弱眼横波的蓝欢欢,立刻亲自去外面拿了药,亲自扶着蓝欢欢,轻轻吹了吹,用瓷匙,小心让蓝欢欢服药。
“大汗,臣妾好像全身发冷!您休息吧!明日你还要早朝!”蓝欢欢深情地凝视着焦急的皇太极,朦朦胧胧地说道。
“兰儿,你好好休息,朕在宫里!”皇太极凝视着蓝欢欢,搂着蓝欢欢安慰道。
“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大汗因为蓝福晋,竟然整天昏昏的,这不是红颜祸水吗?”退朝后,一脸不满的杜度和阿巴泰等人,围着代善,群情激奋道。
“诸位,大汗虽然这几日身子也不好,但是仍然殚精竭虑!”代善安慰众人道。
“诸位,大贝勒也害怕大汗,现在后宫,只有大妃贤良淑德,宽宏大量,我们一起去觐见大妃!”杜度煽动众人道。
“朕没有病倒,今日早朝,仍然上朝!”就在这时,只听崇政殿的垂花门一声大喝,众人顿时战战兢兢,只见皇太极,虎步龙行地步进了大殿。
“大汗万岁!”众人一起叩首。
“瓜尔佳,你那个慢毒昏晕香,在白露宫烧了好几日,海兰珠能不能香消玉殒?”清宁宫,哲哲瞪着瓜尔佳福晋,狡猾地质问道。
“大妃,海兰珠已经病得越来越重,臣妾已经派人,去传播谣言,说海兰珠是不祥之人,还派几个宫人,故意告诉白露宫的人,是我们的人害得海兰珠生病,现在紫鹊那几个丫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们再嫁祸于人,海兰珠就是死也不晓得,是谁害她!”瓜尔佳福晋趾高气昂地诡笑道。
“瓜尔佳,派人在宫外,继续传播谣言,把事反过来说,编几句谣言,传的人人皆知,说海兰珠故意狐媚大汗,装病让大汗专宠她!”哲哲凤目圆睁,狡黠地叮嘱瓜尔佳福晋道。
“大妃,这件事让瓜尔佳福晋去办,您就不怕她吃里扒外?”看着瓜尔佳福晋自鸣得意地走了,哲哲身边的喜花,一脸狐疑地询问哲哲道。
“喜花,这次本宫嫁祸给瓜尔佳,这叫一石二鸟,这个贱人,在本宫的背后,与赫舍里福晋狼狈为奸,她以为本宫不晓得吗?”哲哲凤目一转冷笑道。
盛京城几日内,谣言三人成虎,搞得人人自危,几名贝勒,听了谣言,以为蓝欢欢真的狐媚大汗,大家一起沸沸腾腾地去代善的府邸,煽动代善劝说大汗。
“二哥,这些文武百官,突然群情激奋地来府邸,一定身后有凶手煽动!”多尔衮和代善坐在凳上,听着外面的大吵大闹声,镇定地对代善说道。
“大汗专宠蓝福晋,确实空前绝后,那些八旗亲贵,虽然听了谣言,人人愤懑,但是也不可能这么愤怒地围攻蓝福晋,老夫猜,此事的背后,是后宫!”代善目视着多尔衮,捋须说道。
“大贝勒德高望重,既然大汗乐不思蜀,我们就建议大贝勒,暂时摄政!”被废黜贝勒之位的阿达理,和杜度等人,风风光光地去了崇政殿,怂恿群臣道。
“大汗圣旨!”就在这时,马瞻超一本正经地带着侍卫,来到文武百官的面前,朗声宣布皇太极的圣旨。
“上谕,大贝勒代善,这几日办事昏庸,使得京城鸡犬不宁,现废黜同朝之位!”
众人顿时不寒而栗,立刻叩首山呼万岁。
“大汗真是厉害,杜度那些人刚想搞风搞雨,大汗就打蛇打七寸,罚了大贝勒!”下朝后,十分害怕的阿巴泰,对一脸镇定的多尔衮说道。
“大汗英明,七哥,我多尔衮只知道忠君!”多尔衮郑重地对阿巴泰说道。
今日拂晓,听着外面鸟语花香,一夜几乎没有睡着的蓝欢欢,一脸苍白地坐了起来,这时,紫鹊看见蓝欢欢坐起来了,不由得眉飞色舞,立即端了梳洗的水,来给蓝欢欢梳洗。
“紫鹊,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蓝欢欢颦眉凝视着笑靥如花的紫鹊,突然毛骨悚然地凝视着紫鹊轻启丹唇道。
“格格,您若是还有些眩晕,就还是躺下休息吧!”紫鹊见蓝欢欢一脸黯然的样子,立刻安慰蓝欢欢道。
今晚,蓝欢欢做了一个噩梦,她突然回到了当年的科尔沁草原,皇太极眉开眼笑,驾驭着战马,来到了蓝欢欢的面前。
“皇太极,我们回家吧!”蓝欢欢心中恐惧地一下子冲进皇太极的怀中,不寒而栗地对皇太极说道。
“回家,我们回家!”皇太极驾驭着大白,让蓝欢欢驾驭着小白,鸳鸯并蒂地驰骋在草原上。
就在此时,蓝欢欢突然感到自己醒来,环视四周1,突然恐惧地看见,许多戴着面具的白脸,冷冷地瞪着她。
“丢人现眼,你又不是真正的科尔沁格格,竟然狐媚大汗!”
“你害死了多少人!”
“人人都嘲笑你,你还装作不晓得,哈哈哈!”
“不要脸,就是要折磨你生不如死!”
突然蓝欢欢眼前的那些狰狞的白色面具,像走马灯一样的疯狂地转,蓝欢欢感到自己已经精神崩溃了,歇斯底里地抱着头,大声大叫。
“格格!”这时,突然蓝欢欢听到外面有紫鹊的声音,她立刻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
“格格!”就在这时,蓝欢欢睁开眼睛,眼前浮现着紫鹊怔怔的鸭蛋脸。
“格格,你出汗了!”紫鹊见蓝欢欢云鬓都是冷汗,不由得十分惊愕道。
“紫鹊,我要出去!”蓝欢欢突然抓住紫鹊的皓腕,一本正经地凝视着紫鹊,心急如焚地说道。
“格格,大汗马上要下朝了,您再休息一会子!”紫鹊用帕子给蓝欢欢拭了拭冷汗,安慰蓝欢欢道。
“大汗,福晋恐怕是得了怔忡之症加上疟疾!”书房,皇太极焦急地目视着太医,命令太医说实话。
“大汗,福晋若是病重,这几日就是回光返照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叩首道。
“胡说八道!”皇太极一听太医的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狠狠地把太医踢倒地下,怒火万丈道。
“大汗,臣一定鞠躬尽瘁,力挽狂澜!”太医颤抖地叩首道。
“大妃,听说那海兰珠病重了!”得意忘形的瓜尔佳福晋,回到清宁宫,向哲哲谄媚道。
“这是机会,趁海兰珠生病昏晕,你派人迅速去白露宫,一不做二不休,日日干扰破坏,传播谣言,编一些假象,骗这个贱人痛心疾首,不得好死!”哲哲拍案而起,凤目圆睁,兴高采烈地对瓜尔佳福晋说道。
“听说那蓝福晋还不晓得,她这次装病,在前朝弄起大风波了,没有人相信她,人人传说她装病狐媚大汗,现在蓝福晋是身败名裂,那造谣的真厉害。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让蓝福晋鼻青脸肿的!没有人知道她是被害的,人们都传说她是小性儿!”清晨,蓝欢欢咳着睁开眼睛,突然,她听到窗外,十分毛骨悚然地传来几个宫人的小声议论。
“格格!”紫鹊见蓝欢欢又咳了起来,立刻打了细帘子,扶蓝欢欢梳洗。
“紫鹊,现在是辰时吗?”蓝欢欢询问紫鹊道。
“是,格格,你放心,昨日,紫鹊已经查到那背后的凶手用什么害格格了!”紫鹊义愤填膺地包着香炉的香,来到了蓝欢欢的面前。
“这香不是西藏进贡的香吗?”蓝欢欢抿嘴一笑道。
“格格,我也没想到,苏沫儿竟然送给格格毒香!这香竟然是苏沫儿送的!”紫鹊咬碎银牙,一脸嗔怒道。
“莫非苏沫儿也想害我们吗?不可能!”蓝欢欢摇头道。
“就算苏沫儿不晓得这是毒药,这毒药也是布木布泰小福晋派她送的,当年,格格与小福晋的姐妹情多好,现在竟然落井下石!”紫鹊气愤道。
“紫鹊,我们现在不但不要禀报,还要关上宫门!”蓝欢欢凝视着紫鹊嘱咐道。
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皇太极在大同大败明军,这时,被八旗军追得疲于奔命的林丹汗,突然驾崩,内院大学士范文程,大喜过望地禀报皇太极,皇太极不由得欣喜若狂。
“大汗,那林丹汗病死,听说林丹汗的儿子额哲继位,臣弟建议大汗派兵趁机进攻察哈尔,将察哈尔全部消灭!”多尔衮一本正经地向皇太极抱拳道。
“多尔衮,你所言甚善,朕就派你带兵再征察哈尔!”皇太极龙颜大悦道。
“大汗!”这时,多尔衮突然有些纠结。
“多尔衮,你若是不去,朕派豪格去!”皇太极目视着多尔衮,故意说道。
“嗻,大汗!”多尔衮立刻跪下道。
“哥,这次是你亲自指挥军队的最好机会,征讨察哈尔,完全消灭林丹汗,是劳苦功高呀!”下朝后,多铎目视着多尔衮,大声劝多尔衮道。
“但是,盛京,仍旧有鬼!”多尔衮皱眉目视着多铎。
“哥,是蓝福晋的病还没好吗?她不会病重的,但是这次带兵征伐,是我们控制兵权的最好机会,哥,你难道忘了从前我们兄弟小时候,额娘被逼殉葬的事,额娘希望我们活下去,活下去只有控制兵权!”多铎目光如炬地目视着多尔衮,心急如焚地劝道。
“多铎,我们去!”多尔衮突然目视着多铎,舒然一笑。
崇政殿,今日早朝,突然察哈尔的使者前来觐见,皇太极热情见了使者,但见这使者女扮男装,虽然穿着熏貂大氅,脚下皮靴,但是,却是花枝招展,眉似春山。
“你是林丹汗的福晋,娜木钟?”多尔衮目视着这个诡异的女子,不由得十分惊愕。
“臣妾正是察哈尔福晋娜木钟,前日,有人传播谣言,说我们察哈尔大汗驾崩,这是谣言,大汗听了龙颜大怒,所以派臣妾来大金,觐见大汗,向大汗禀报!”娜木钟柳眉狡黠道。
“林丹汗没有驾崩?”顿时朝中沸沸腾腾,八旗亲贵七嘴八舌。
“娜木钟福晋,若是谣言,朕也派使者,去你们察哈尔!”皇太极目视着娜木钟,笑容可掬道。
“谢大汗!”娜木钟眉眼弯弯,郑重欠身道。
“大汗,察哈尔突然派福晋娜木钟当使者来我大金觐见,臣猜测,这是察哈尔的空城计,林丹汗可能真的驾崩了!”书房,皇太极双眉紧锁,目视着内院大学士范文程多尔衮等人,询问道,多尔衮迅速拱手向皇太极禀报道。
“多尔衮,不管这个林丹汗死没死,我们都要派大军西征察哈尔,朕派你为大将军,带领大军,继续征伐察哈尔,但是若林丹汗真的没死,你就带兵在西驻跸!”皇太极命令多尔衮道。
“嗻!大汗!”多尔衮拱手道。
“多尔衮,那个娜木钟,现在还在理藩院,你去调查这个娜木钟!”皇太极目视着一脸意气风发的多尔衮,小声嘱咐道。
理藩院,多尔衮进了厢房,见那珠光宝气的娜木钟福晋,正雍容华服地坐在软榻上,立刻给娜木钟行礼:“福晋!本贝勒是多尔衮!”
“十四爷,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娜木钟妩媚地瞥着玉树临风的多尔衮,突然从嘴角浮出一丝笑。
“福晋,你也是巾帼英雄,英姿飒爽!”多尔衮拱手道。
“十四爷,我们大汗确实没有驾崩,这次,大汗派本福晋来,是听说你们大汗的蓝福晋重病,大汗十分担心,所以派本福晋来看看!”娜木钟笑容可掬道。
“娜木钟福晋,我们蓝福晋重病的事,你竟然也知道?”多尔衮顿时十分惊诧道。
“十四爷,你们蓝福晋当年也与本福晋是姐妹,现在听说姐妹被欺负了,本福晋自然要拔刀相助,再说,盛京传播出来的谣言,人人皆知,本福晋不知道吗?”娜木钟血红的朱唇,狡黠一笑。
“娜木钟福晋,难道,你们大汗能治好蓝福晋的病?”多尔衮惊讶地目视着娜木钟,焦急地瞪着娜木钟。
“十四爷真是焦急,是,本福晋知道,你们蓝福晋中的是哲哲的西藏昏晕香,这种毒药,能害人突然身子不舒服,全身疼痛,然后又冷又热,太医诊脉,以为是疟疾!大汗心中很想蓝福晋,所以派本福晋来盛京,请蓝福晋回察哈尔一次,大汗一定用解药,让蓝福晋身子好!”娜木钟妩媚地目视着多尔衮道。
“娜木钟,你真的能救兰儿?”多尔衮突然心花怒放,抓住了娜木钟的皓腕。
娜木钟故意瞥了瞥多尔衮抓住自己的手,点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大汗,娜木钟禀报臣弟,说林丹汗有昏晕香的解药,他想让蓝福晋去一次察哈尔!”书房,一脸焦急的多尔衮,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拱手禀告道。
“林丹汗有解药?莫非林丹汗真的没有驾崩?”皇太极惊诧地目视着多尔衮询问道。
“大汗,林丹汗就真的没驾崩,他也是外强中干了,为了救蓝福晋,臣弟原来带着蓝福晋,去察哈尔!”多尔衮拱手跪下道。
“十四弟,朕现在趁机派你当我大金使者,你保护着蓝福晋,带着军队,去察哈尔!”皇太极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多尔衮,命令道。
白露宫,蓝欢欢驾驭着小白,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