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欢欢终于和皇太极结婚了,天聪六年到天聪七年,天聪汗皇太极意气风发地改革朝廷,日理万机,励精图治,并率领八旗大军和新建立的三顺王汉兵,攻下了辽东半岛,让后金国内,百姓安居乐业。
“皇太极,只要我们让国内的满蒙汉各民族都平等,完成满汉一体的国策,就会和平的!”正月初二,满面春风的蓝欢欢,得瑟地和皇太极上了凤凰楼,弱眼横波的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悠然一笑,一本正经地对皇太极说道。
“是,老婆大人!”皇太极凝视着蓝欢欢的罥烟眉,突然英姿勃发地眉眼弯弯道。
“大妃,自从蓝福晋嫁给大汗后,她就变成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宠妃,宫里许多主子,都对她十分愤懑,再加上我们这几日传播的谣言,搞得假象,现在海兰珠也是身败名裂,千夫所指,奴婢是不是派人,秘密把她杀了?”后花园,一脸狰狞的喜花,搀扶着雍容华服的哲哲,步在鹅卵石路上,哲哲怒火万丈地眺望着凤凰楼上并蒂连理的蓝欢欢与皇太极,咬碎银牙,哲哲身边的喜花,立即小声禀报哲哲道。
“这个贱人,本宫要她生不如死,现在她虽然得意,但是只是回光返照,她已经名声狼藉了,她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她不但得罪了阖宫的福晋,我大金几乎所有的八旗亲贵,都被她得罪了,谁不知道她是红颜祸水,她还敢说我们造谣,这个贱人最后只有不得好死!”哲哲歹毒地瞥着凤凰楼上喜滋滋的蓝欢欢,睚眦道。
“这个不祥之女!真是要造反了,她在大汗身边吹枕头风,怂恿大汗册封汉人,要什么满汉一体,和那个范文程勾结,我们大金都要给那个女人夺了!”内院,大阿哥豪格,愤懑地和几个内院的学士,章京,窃窃私语七嘴八舌,这时,正好来值班的多尔衮,听到了豪格和几个贝勒的议论!
“豪格!蓝福晋也是你的母妃,你竟然敢这次疯狂地在背后造谣?”多尔衮目光如炬,愤怒地步到豪格的面前,大声喝道。
“十四叔,蓝福晋是父汗的女人,你这么心急如焚干什么?难道,外面的传说是真的,你与海福晋藕断丝连?”豪格目视着多尔衮,冷嘲热讽道。
“胡说八道!我和海福晋,只是朋友!豪格,你不要听信谣言!”多尔衮郑重地说道。
“十四叔,你对海福晋真是情深意笃,但是人家爱的是我阿玛,我忘了,你背后还有一个妹妹,在背后对你一往情深!”豪格瞥着多尔衮,捂嘴一笑,带着几名贝勒走了。
“多尔衮!”就在这时,多尔衮的背后,萦绕着一声婉约的声音。
多尔衮回首一看,眼前一名珠环翠绕,一脸婴儿肥,杏眼窈窕的福晋,正是布木布泰。
“小福晋!”多尔衮向布木布泰行礼道。
“多尔衮,那些人都在背后笑我姐姐,说我姐姐是红颜祸水,现在,只有你和我,可以帮助我姐姐!”布木布泰凝视着多尔衮,郑重地说道。
“布木布泰福晋,蓝福晋有你这个好妹妹,真好!在这个世态炎凉的后宫,只有你和蓝福晋是好姐妹!”多尔衮忽然觉得心中十分感动,执着布木布泰的皓腕,笑容可掬道。
“多尔衮,我们在后花园遛弯吧,我知道,你是我姐姐最好的朋友!”布木布泰秋波一转,轻启丹唇,春意盎然地笑道。
话说哲哲,眼睁睁地瞧着蓝欢欢和皇太极比翼双飞,心中十分嫉怒,正月,皇太极竟然册封蓝欢欢为元妃,这元妃就是原配之意,现在,在沈阳后宫,只有她和蓝欢欢被册封为妃,若是日后,皇太极称帝,蓝欢欢很有可能会被封为皇后,到时候,自己就是前功尽弃!
“大妃,大汗竟然三千宠爱在一身,每日都宠那贱人,现在盛京城,谁不知道她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什么冷若冰霜,嫁过几次人了,只是个残花败柳,连科尔沁都笑她,传说她是不祥之女,她就是个红颜祸水,大妃,若是大汗立她为皇后,我们后宫所有姐妹都不服!”清宁宫,愤懑的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福晋那拉福晋,一起进宫,来到哲哲的面前,怒气冲冲。
“各位福晋,后宫的事,大汗下了圣旨,大家都要服从,大汗才是大金的大汗!”哲哲故意一团和气地劝说群情激奋的众人。
目视着各宫福晋都走了,狡黠的喜花,自鸣得意地来到哲哲的面前,禀告哲哲道:“大妃,这次搞风搞雨,我们确实把这风给起来了,大汗若是想册封海兰珠,没有人不反对,再说这个贱人早就得罪了所有八旗亲贵,我们秘密派人,再出去,到处散布海兰珠勾结南蛮子,是奸细的谣言,谁知道谣言是我们传出的,我们弄得人人皆知,就算大汗宠她,她也是丑态毕露!”
“喜花,你做的好,自正月来,我们在盛京搞了许多假象,骗海兰珠那个贱人,以为天天被人围攻,我们若是每日都这么破坏骚扰,这个贱人,早晚都是精神崩溃,只要她生了病,大汗就是再宠她,也是南柯一梦!”哲哲踌躇满志地奸笑道。
“大妃,那些假象,海兰珠就是到死也不知道,没有人能想到,她是我们害死的!”喜花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再说蓝欢欢,现在虽然已经和皇太极鹊桥相会了,但是,她却每日心情抑郁,蓝欢欢身边的紫鹊,常常也听到窗棂外,有人小声嘲笑,冷嘲热讽,她虽然对那些福晋痛恨,但是蓝欢欢叮嘱她不要禀报皇太极,所以,紫鹊心里也黯然神伤。
“紫鹊!”今日辰时,紫鹊怔怔地去御膳房,半路又被几个宫人暗中讥笑,这时,乐不可支的苏沫儿,盈盈来到紫鹊的面前,小声喊道。
“苏沫儿?”紫鹊回首,目视着眉目欣喜的苏沫儿,不由得欣然笑道:“苏沫儿,你也去御膳房吗?”
“是呀,拿主子的早膳,紫鹊,那几个小人,在背后咬耳朵,你千万不要被她们气着,有人暗中搞阴谋,企图害你们主子,连我都晓得!”苏沫儿安慰紫鹊道。
“苏沫儿,你和你家格格真好,这个宫里,只有你家格格对我们主子最好!”紫鹊凝视着乐不可支的苏沫儿,莞尔一笑道。
“那我保护你吧!”苏沫儿眉眼弯弯道。
再说紫鹊,怔怔地回到白露宫,突然宫内的荣儿,来到紫鹊的面前,小声对紫鹊说道:“紫鹊,早上,谁来过蓝福晋的寝宫,今个儿早上,大汗在寝宫的桌上,发现了一封奏折,奏折竟然是章京海廉的!”
“奏折?我们格格的寝宫,怎么会有人摆奏折呢?”紫鹊十分奇怪地凝视着荣儿,一脸震惊。
“大汗,海福晋暗中和那些汉官勾结,已经是铁证了,这次汉官的奏折,竟然也放在海福晋的书房中,海福晋母鸡司晨,干预朝政,平时盛京传说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海福晋是南蛮子的奸细,她和那些汉官,暗中勾结,里应外合!”崇政殿,早朝,慷慨激昂的杜度和阿达理,几个贝勒,向皇太极禀奏,群情激奋地举报蓝欢欢道。
“阿达理,你这是一派胡言!蓝福晋怎么可能干预朝政,你们这是贼喊捉贼!”多尔衮义愤填膺地挺身而出,目光如炬地瞪着气焰嚣张的阿达理和杜度道。
“十四爷,你是掩耳盗铃,恐怕是掩耳盗嫂吧!”阿达理歹毒地讥笑道。
“一派胡言!”皇太极拍案大怒,阿达理和杜度等人,吓得赶紧跪下叩首。
“大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蓝福晋真的干预朝政,暗中与汉官勾结,臣等请大汗按照朝廷的规矩!”阿巴泰等贝勒,立刻跪下启奏道。
“退朝!”怒不可遏的皇太极怒视着阿达理和杜度,大声喝道。
“大汗,蓝福晋平时在后宫,根本没见过前朝的汉官,现在竟然有贝勒那么歹毒的举报蓝福晋,臣猜测,这是一个阴谋,是有人暗中企图整蓝福晋!”皇太极愤懑地步在白玉栏上,和范文程,走在小径,范文程听了皇太极的叙述后,拱手对皇太极说道。
“谁企图整蓝福晋?”皇太极狐疑地目视着范文程。
“大汗,臣只是思忖,但臣也不认识后宫的福晋,也不知道蓝福晋得罪了谁,所以臣也不晓得。”范文程拱手嗟叹道。
“兰儿的寝宫,怎么会这么奇怪地有御史海廉的奏折,难道,当日有一名与兰儿十分熟悉的人,进过兰儿的书房?”皇太极皱眉思忖道。
郊外,春光明媚,多尔衮和多铎苏克,去郊外遛弯,多尔衮骑着战马,正在平原上驰骋,突然发现,在一颗大树下,驻跸着一匹郁葱马。
“这白马,不是布木布泰的吗?”多尔衮十分诧异,蹑手蹑脚地来到大树前,浮现在眼前的,真的是珠环翠绕,一筹莫展的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福晋!你为什么一个人在树下?”多尔衮故意上前,做了个鬼脸。
“啊!你是十四爷!”呆若木鸡的布木布泰,听到多尔衮的话,吓了一跳,目视着面前俏皮的多尔衮,舒然一笑。
“布木布泰福晋,听说蓝福晋又被诬陷了,你也是担心吗?”多尔衮询问布木布泰道。
“是,姐姐竟然又被人暗中整了,那个小人真是鲜廉寡耻,竟然把汉官的奏折,放进了姐姐的书房!”布木布泰用帕子捂着嘴说道。
“那个小人,真是丧心病狂!”多尔衮咬牙切齿,怒发冲冠道。
清宁宫,目视着有些战栗的布木布泰,哲哲眉开眼笑:“布木布泰,你这次干的很好,谁也不会想到,那个贱人最亲的妹妹,竟然会把奏折放进她的书房,布木布泰,女人都是自私的,想要永远让大汗只爱自己,那就要狠毒,成王败寇,如果海兰珠死了,那日后大汗最宠爱的女人,只有你,姑姑日后也老了,只要大汗封姑姑一个大妃,姑姑也可以平平安安了!”
“姑姑,这次能害死海兰珠吗?”布木布泰杏眼圆睁,歹毒地询问哲哲道。
“这么多人都想弄死她,只要我们一个比一个狠,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哲哲诡笑道。
“姑姑,我们要的是海兰珠的命,而不是马后炮!我想海兰珠快死!”布木布泰嘴角,浮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布木布泰,现在才想要你姐姐死?”哲哲仰面大笑道。
“大汗,听说蓝福晋勾结汉官,暗害我们八旗亲贵,整个八旗都群情激奋,大家都十分愤怒,若是大汗再不逮捕蓝福晋,恐怕会兵变!”崇政殿,辰时,大殿内七嘴八舌,阿达理和阿巴泰杜度,一本正经地站在皇太极的面前,向皇太极禀报道。
“大汗,若是因为蓝福晋,让八旗内讧,大汗就是烽火戏诸侯,大汗,下圣旨吧!”杜度跪在皇太极的面前激动道。
“退朝!”皇太极见这些贝勒,暗中勾结,企图联合逼自己,立刻命令退朝。
“大汗,这些人联合陷害蓝福晋,背后一定有诡计!”皇太极身边的马瞻超,一脸忠心地向皇太极拱手道。
“马瞻超,只有你才是忠于朕,朕知道,蓝福晋是冤枉的,但是,现在暗中害人者搞得满城风雨!”皇太极黯然道。
“大汗口谕,奏折案查明前,蓝福晋禁足白露宫!”马瞻超来到白露宫,向蓝欢欢宣布了皇太极的口谕,蓝欢欢虽然晓得皇太极挡在她面前,但是心中仍然痛心疾首。
“骂!福晋有旨,从今日起,大家都去白露宫骂那个狐媚子!”突然白露宫外,传来喜花气焰嚣张的声音。
“你再反击呀?海兰珠,无论你怎么气,谣言还是有人相信,八旗亲贵,联合在大汗面前举报你,你真是不知生死,那些贝勒,都是大金的中流砥柱,你竟然敢得罪他们!”这时,窗外传来了瓜尔佳福晋厚颜无耻的冷嘲热讽声。
“格格,是瓜尔佳福晋,这次暗中诬陷你的,定是那个瓜尔佳福晋!”蓝欢欢身边的紫鹊,听到瓜尔佳福晋的声音,不由得义愤填膺。
“紫鹊,大汗已经让我们禁足了,我们进寝宫!”蓝欢欢目视着紫鹊,黯然道。
“大妃,瓜尔佳福晋派人日夜去白露宫,监视白露宫的人,海兰珠派人去禀告大汗,已经是南柯一梦了!”清宁宫,得意洋洋的喜花,来到哲哲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这个贱人,永远不会被平反,没有人相信她!”哲哲歇斯底里地狂笑道。
“大妃,养虎遗患,我们是不是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派刺客,先把她给杀了?”喜花毒辣地目视着气势汹汹的哲哲道。
“喜花,让瓜尔佳福晋派人去,我们不派人,上策是,煽动杜度贝勒那些人去杀,这事不是我们干的!”哲哲眼睛一转,奸笑道。
深夜,被禁足的白露宫,内外漆黑,皇太极今晚没有去白露宫,蓝欢欢蹙眉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昏昏地看着一本书。
突然,窗棂外的湘妃竹影,毛骨悚然地晃晃,墨影倒映在墙上,好像还出现了凛冽的刀光。
“格格,有刺客!”紫鹊一看有刀光,顿时十分震惊,立刻吹灭了蓝欢欢桌上的蜡烛。
蓝欢欢目视着不寒而栗的紫鹊,躲在书桌下,突然,她一回手,竟然听到一声碎声!
“格格,茶盅翻了!”吓得战栗的紫鹊,用蜡烛仔细端详着地上的查找,突然十分惊愕地发现,倒在地上的茶水,竟然起了气!
“格格,有人放毒!”怒不可遏的紫鹊,惊讶地目视着蓝欢欢道。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窗棂一声响,几名黑衣人,已经飞进了窗棂,在一片漆黑中,到处找蓝欢欢和紫鹊。
月光下,目光炯炯,刀光剑影。
“真是不想活了,竟然还敢躲!丢人现眼!”一名刺客,到处寻找蓝欢欢和紫鹊,喃喃骂道。
“小子!”就在这时,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在了刺客的头上,砸得那个刺客哭爹叫娘。
“蓝福晋!”这一声叫,让正巧来到白露宫外的多尔衮和马瞻超,都听见了。
“十四爷,有狗贼想刺杀蓝福晋!”马瞻超恍然大悟。
“狗贼,今日就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多尔衮浓眉倒竖,一柄长刀,飞进白露宫!
“格格,十四爷来了!”书桌下,紫鹊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顿时大喜过望。
多尔衮和马瞻超执着长刀,上下翻飞,打得那些黑衣人屁混尿流。
蓝欢欢出了书桌,用宝剑,架在了一名刺客的脖子上。
“狗贼,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本姑娘的?”蓝欢欢柳眉倒竖,大声质问道。
“福晋,是”那刺客刚想说,突然一声鬼叫,从嘴里吐出了黑血。
“蓝福晋!”这时,多尔衮十分关心地来到蓝欢欢的眼前。
“十四爷,请你去崇政殿,禀报大汗,白露宫有刺客!”蓝欢欢凝视着多尔衮,轻启丹唇道。
次日拂晓,蓝欢欢眺望着宫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