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是春光灿烂,天聪七年正月,皇太极和蓝欢欢比翼双飞地过了自己的一天!
盛京后花园的假山仙葩,春意盎然中的广袤沈阳,登上凤凰楼,并蒂连理的皇太极和蓝欢欢,眺望五彩缤纷的皇宫,不由得乐不可支。
“皇太极,只是可惜,雪早下没了,远山近亭似一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弱眼横波的蓝欢欢,忽然抿嘴一笑,古灵精怪地凝视着眉眼弯弯的皇太极。
“兰儿,你离家出走那几日,朕在这后花园,留得残荷听雨声,现在朕已经打败了林丹汗,让百姓安居乐业,下面,朕要开始自己一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娶你,光明正大的娶你!”皇太极一往情深,入木三分地睁着含情目,深情地用自己的唇,渐渐亲在蓝欢欢的朱唇上,蓝欢欢顿时感到,心中一片温暖!
盛京皇宫,在正月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太极兴高采烈地颁布圣旨,昭告天下,与海兰珠大婚!
“皇太极,我想了你这么多年,在梦里,也浮现着你的满月之面,这不是做梦吧!”穿着吉服,戴着珠环翠绕霞帔的蓝欢欢,心中如同小鹿乱撞,她的心已经被皇太极融合了,眉开眼笑地凝视着身边喜滋滋的紫鹊,蓝欢欢忽然笑靥如花,盈盈步进了大婚的白露宫!
大婚喜气洋洋,皇宫门庭若市,就在蓝欢欢登上花轿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怔怔地向外瞥了一下,竟然惊奇地发现,花轿外穿着吉服,威风屹立的贝勒,竟然是十四爷多尔衮,而多尔衮的身边站着的,竟然是邹甄!
“邹大哥?”蓝欢欢突然觉得十分的惊愕,她没有想到,在大婚的这一夜,在路上保护她的,竟然有多尔衮和邹甄,而且两人竟然站在一起!
“邹将军,你确是有些仁义,听说有人恶意造谣,诬陷蓝格格是奸细,你竟然一个人大胆潜入盛京,为她翻案,今日在大婚之夜,还这样保护着她!”多尔衮和颜悦色地目视着化妆成侍卫的奏折,欣然一笑道。
“多尔衮,我邹甄的朋友今日要嫁人,她当初亦喊我一声大哥,再说我心中明白,哲哲暗中害她,今日我应该站在这里,保护她人生第一大事的成功!”邹甄含情脉脉地目视着多尔衮,真挚地说道。
“虽然你我在战场上是敌,但是,你我心中,都有蓝格格,邹甄,希望日后,我们能同舟共济!”多尔衮目视着邹甄,欣然笑道。
“多尔衮,你们再侵犯我大明江山,我邹甄也定与你不共戴天!”邹甄抿嘴一笑,步出了皇宫!
大婚大宴,皇太极眉目欣喜地和蓝欢欢,坐在宫中,郑重开始了合卺礼。
霁月春风,蓝欢欢忽然觉得有些累了,突然一头躺在了皇太极的身上,皇太极情深意笃地凝视着双眉紧蹙的蓝欢欢,幽默一笑:“蠢女人,累了?”
“皇太极,我想睡觉,从今天起,我可以好好的睡觉了!”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精灵古怪地一笑,立刻倒在了床上。
“这个丫头!”皇太极不由得喜上眉梢,抿嘴一笑,站了起来,命紫鹊和荣儿,呈些晚饭。
次日,是大年三十,女真族守岁的喜气洋洋日子,皇太极和蓝欢欢,穿着吉服,兴致勃勃地在后花园遛弯,在水榭闻腊梅,珠环翠绕的哲哲,穿着大红吉服,和瓜尔佳氏,赫舍里氏,去崇政殿觐见皇太极。
虽然已经过了一年,但是,想到林丹汗没有被捉,皇太极思忖今年,再次率兵,继续讨伐林丹汗,但是军机章京范文程,心急如焚地拿着奏折,来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大汗,孔有德在山东被明军围剿惨败,去年渡海投奔后,明军士气很低,现在皮岛将领尚可喜,秘密送来密信,想与我大金里应外合,攻占旅顺,消灭明军总兵黄龙!”范文程拱手向皇太极禀奏道。
“好,今年,朕就率兵,攻下旅顺完全攻克明军的辽东阵地!”皇太极欣喜若狂道。
“大妃,正月大汗真是喜气洋洋,我大金听说又打了胜仗,但是京城的流言更多了!”哲哲和一脸嫉怒的瓜尔佳福晋,步在假山,瓜尔佳福晋,狡狯地对哲哲说道。
“京城流言?”哲哲故意奇怪地目视着瓜尔佳福晋。
“大妃,去年大汗不听八旗亲贵的谏言,竟然封那个汉人降将孔有德为王,京城人人传说,都是宫中那个南蛮子奸细煽动的!”瓜尔佳福晋一脸狰狞地小声咬耳朵道。
“妹妹,这些流言蜚语,大汗信吗?”哲哲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再说瓜尔佳氏走后,哲哲身边的喜花,狡黠地对哲哲说道:“大妃,我们的策划十分成功,派去造谣的人,都把谣言说的很真,没有人不相信,这次我们暗中离间,京城的那些八旗亲贵,心中都恨死了那个贱人!”
哲哲毒辣地瞥了喜花一眼,咬着牙齿道:“本宫不但要这个贱人名声狼藉,本宫还要这个贱人天天高兴不起来,要她生不如死,每天都愤怒,喜花,派人要日夜监视白露宫,本宫要这个贱人,眼睛一看,就是讽刺讥笑,耳朵一醒,就是冷嘲热讽!”
“大妃,我们的人,会日夜对白露宫干扰破坏,海福晋就是被大汗宠爱,也是每天疲于奔命,丑态毕露!”喜花郑重向哲哲欠身道。
“姑姑!”就在这时,正巧布木布泰也带着苏沫儿,在水榭遛弯,正好遇见了哲哲,布木布泰立刻给哲哲欠身请安。
“布木布泰,刚刚你听到了什么?”哲哲凤目故意一转,询问布木布泰道。
“姑姑,刚刚有人说话了吗?”布木布泰故意装呆道。
“布木布泰,本宫记得,当年,老汗王还在的时候,本来大汗是要娶海兰珠的,最后你却取而代之,嫁给了大汗!”哲哲狡诈地奸笑,故意说道。
“姑姑,现在姐姐已经嫁给了大汗,我们姑侄三人,都嫁给大汗,现在科尔沁,在大金的后宫里,是笔大如椽。”布木布泰镇定地说道。
“布木布泰,你额吉,也来到了盛京!”哲哲奸诈地诡笑道。
“大妃,听说海兰珠也嫁给了大汗,大汗竟然派马瞻超,来科尔沁,接本宫与贝勒爷,来盛京参加喜宴,我们科尔沁是锦上添花,但是哲哲,本宫这几日,都没睡好,天天心惊胆战,这海兰珠嫁给了大汗,本宫的布木布泰,会不会被这个海兰珠给害了!”清宁宫,一脸忧心忡忡的兖那,坐在哲哲的身边,十分沉重地对哲哲说道。
“大福晋,海兰珠也是科尔沁的格格,听说布木布泰嫁给大汗这么多年,只生了一名公主,现在海兰珠又嫁给了大汗,若是给大汗生下皇子,我们科尔沁不是也平步青云吗?”哲哲口蜜胸剑地故意笑道。
“那个贱人不是我们科尔沁的格格,本宫从来没有这个女儿,哲哲,海兰珠是不祥之女,一个扫把星,我们千万不能让她在大汗身边巩固,若是她不死,本宫的布木布泰,就一天会有危险,大汗的宠爱,本来就是布木布泰的,这个贱人,竟然厚颜无耻的来抢,真是不要脸!”兖那听了哲哲故意怂恿的话,顿时暴跳如雷,丧心病狂道。
“大嫂,现在京城也是三人成虎,流言蜚语,越来越厉害,谁知道是什么人,暗中传播海兰珠的谣言,现在八旗亲贵,都以为海兰珠是南蛮子的奸细,对她切齿痛恨,我们想整死她,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哲哲一本正经地对兖那说道。
“哲哲,若是你帮本宫整死了海兰珠,帮布木布泰获得大汗的独宠,等到吴克善继位后,本宫一定让吴克善支持你当皇后!”兖那目视着哲哲,狡诈地奸笑道。
“真的,这件事是真的,当年在北京广渠门,海福晋确实和南蛮子的袁崇焕祖大寿邹甄等人在一起,与我八旗大军打仗,当年,有人亲眼看见过!”守岁这天的下午,盛京内,突然满城风雨,皇宫内的宫人议论纷纷,暗中传说,有人真的看见,当年在广渠门,海福晋女扮男装,参加了明军!
“你这个丫头,和我下一局!”白露宫内,一团和气,喜气洋洋,宫人们,眉飞色舞地在打扫着寝宫,笑靥如花的蓝欢欢,带着紫鹊,亲自扫了扫书房,看见书房内有从前邹甄送她的围棋,蓝欢欢不由得意气风发,要紫鹊和自己下一局围棋。
“大妃千岁!”就在这时,满面春风,眉开眼笑的哲哲,带着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福晋,喜上眉梢地来到了蓝欢欢的寝宫。
“臣妾给大妃请安!”蓝欢欢见是哲哲,立刻郑重地向哲哲欠身道。
“起来,你也是本宫的侄女,今日大汗在前朝早朝,你在这里,与丫头们打扫寝宫,确实是焕然一新呀!”哲哲笑容可掬地目视着寝宫,不由得眉目欣喜道。
“大妃,臣妾应该去清宁宫,给大妃请安,却?”蓝欢欢悠然一笑道。
“兰儿,你和紫鹊在这里玩什么?”哲哲突然看见桌上的围棋,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道。
“这是汉人的围棋,我和紫鹊在对弈!”蓝欢欢嫣然一笑道。
“喔?汉人的劳什子?”哲哲故意步到桌前,仔细端详着这黑白围棋。
“海福晋原来真是会南蛮子的东西呀,竟然还会下围棋,这白白黑黑的围棋,不会是故意笑骂我们颠倒黑白吧!”一脸狡诈的瓜尔佳福晋,故意飞扬跋扈地来到蓝欢欢面前,气焰嚣张地拿着围棋的子,装妖作怪道。
“大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皇太极的大喝声,众福晋一听皇太极的声音,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回首,跪在皇太极的面前。
“围棋,是汉人的东西,但是朕也会,你们会吗?”皇太极怒视着不寒而栗的瓜尔佳福晋,大声叱骂道。
“大汗,是呀,兰儿文武双全,冰雪聪明,会汉人的围棋。”哲哲和颜悦色地向皇太极欠身,一边故意瞥了瞥身边的喜花。
那喜花立刻故意拿着那围棋的棋子,皇太极突然看见,棋子上面,竟然赫然刻着邹甄两个大字!
“大妃,你带着福晋们先跪安,傍晚在崇政殿家宴,朕再传你们!”皇太极知道这围棋是邹甄送给蓝欢欢的,所以不敢对着众人说,立刻装作镇定,让哲哲等人回去。
“皇太极,这围棋的确是邹大哥送的!”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小声说道。
“兰儿,立即让人把这些东西烧了,今日早朝,有人指桑骂槐,说宫里混进了汉人奸细,这个人就是邹甄,你的手中竟然真有邹甄的东西!”皇太极焦急地对蓝欢欢说道。
“紫鹊,拿着这些劳什子,去烧了!”蓝欢欢吓得战栗,立刻让紫鹊拿着围棋烧了。
“皇太极,有人在暗中传播谣言?”蓝欢欢目视着皇太极询问道。
“邹甄在大婚那夜,和多尔衮在一起?”皇太极目视着蓝欢欢询问道。
“是,皇太极,但是多尔衮和臣妾没有藕断丝连!”蓝欢欢郑重地说道。
“但是有人说,亲眼看见你在广渠门,和邹甄在一起!”皇太极心如刀绞道。
“皇太极,邹大哥,只是我的朋友,他也是你的朋友,难道你怀疑邹大哥?”蓝欢欢震惊地目视着皇太极。
“兰儿,这个邹甄是明军的大将,以后,不许你再见到她!”皇太极一脸阴霾,回首走去。
“大妃,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大汗看见邹甄的名字,脸都气紫了,现在和联系上了那个多尔衮,海兰珠这次是不得好死了!”回到清宁宫,得意忘形的喜花,自鸣得意地对哲哲笑道。
“本宫要整死这个贱人,那多管闲事的多尔衮,却每次暗中保护她,他这是自己想死,再说,豪格暗中对多尔衮抢功,也恨之入骨,我们如果联合大阿哥豪格,一起举报海兰珠和多尔衮私通,大汗一定大怒,这个贱人,最后只有南柯一梦,生不如死!”哲哲凤目圆睁残忍地奸笑道。
“哥,你为什么还帮那个蓝福晋?莫非你忘了你的大志,你忘了额娘的大仇,那个蓝福晋,她是八哥的女人,你这么拼死帮她,最后是自己害自己!”再说多尔衮,自己坐在凤凰楼的外面,一个人喝着酒,一脸愤懑的多铎,来到多尔衮的面前,大声对多尔衮喊道。
“多铎,我知道她是大汗的女人,但是多铎,你想想,大汗这几年,背后谁是他后宫的靠山?”多尔衮睁着眼睛目视着年轻气盛的多铎,质问道。
“是大妃,哲哲!”多铎一脸愤怒道。
“是,哲哲想当大汗唯一的女人,她自以为,为皇太极呕心沥血这么多年,若是大汗当了皇帝,皇后的凤椅就是她的,谁敢抢她的权力,她就会疯狂地把谁整死,所以哲哲这些年,对蓝福晋一直是恨之入骨,多铎,我们帮蓝福晋,也是砍掉八哥的胳膊!”多尔衮熠熠生辉地目视着多铎,突然大笑道。
“那个贱人真的和明军有勾结!她是奸细,红颜祸水,竟然狐媚大汗,连汉人的包衣都封王了,要造反了!”傍晚,在凤凰楼外准备参加大宴的八旗亲贵们,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那个狐媚子,昨日大汗娶了她,今日连守岁都不来了,听说她嫁过了多罗特的借赛贝勒,后来又被林丹汗掠去,成了林丹汗的大妃,还装什么贞洁?残花败柳,都二十六岁了,一个老女,嫁过几个丈夫,还这么狐媚大汗,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后宫的命妇们,穿着吉服,站在凤凰楼下,见皇太极仍然没有驾到,众人到处传播谣言,窃窃私语。
“吉时到!”听到窗外命妇们的冷嘲热讽,蓝欢欢本来兴致勃勃,突然变得黯然神伤,紫鹊扶着蹙眉的蓝欢欢,小声对蓝欢欢说道:“格格,外面好像有人故意传播谣言,煽动命妇们群情激奋,故意破坏今日的大宴!”
“紫鹊,我们不去了!”蓝欢欢目视着紫鹊,小声说道。
“兰儿!”就在此时,皇太极满面春风,虎步龙行地步到蓝欢欢的面前,执起蓝欢欢的皓腕,眉眼弯弯。
“皇太极,你不是怀疑我吗。”蓝欢欢故意嘟着嘴愤愤道。
“我怀疑你?哈哈哈,我怀疑你,我还相信谁?兰儿,和朕一起去凤凰楼!”皇太极欣然一笑,执着蓝欢欢的柔荑,搂进了怀里。
“海福晋是一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你们不要再传播谣言了!”这时,布木布泰身后的苏沫儿,义愤填膺,站在众人的面前大声说道。
“大胆,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在这里一派胡言!”听到苏沫儿的声音,眼睛瞪得通红的瓜尔佳福晋指着嗔怒的苏沫儿,歇斯底里地骂道。
“苏沫儿!”布木布泰立刻拉着倔强的苏沫儿,到了自己的身后。
“大汗万岁!”这时,皇太极执着蓝欢欢的素手,威风凛凛地步到了众人的面前。
顿时凤凰楼内鸦雀无声。
“兰儿,在朕身边!”皇太极眉眼弯弯地目视着蓝欢欢,蓝欢欢莞尔一笑。
“朕现在昭告天下,册封蓝福晋为元妃!”皇太极一本正经地宣布道。
蓝欢欢罥烟眉颦,皇太极执着蓝欢欢的柔荑,蓝欢欢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