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立刻向大汗叩头!”代善目视着气急败坏的莽古尔泰,大声喊道。
“臣弟向大汗认罪!”莽古尔泰目视着皇太极,突然弯下了腰。
“起来,莽古尔泰,你竟敢君前露刃,朕虽然暂时不惩治你,但是你罪恶滔天,去前线戴罪立功吧!”皇太极双眉倒竖,怒视着莽古尔泰,大声命令道。
大凌河城,在一片静谧之下,突然打开了城门,祖大寿骑着战马,带领一片饿殍的关宁铁骑来到皇太极的辕门前,向皇太极投降。
“祖大寿投降了?”代善和阿巴泰,岳托等人,顿时欣喜若狂。
“祖大寿果然投降,朕昨日请范先生送给祖大寿一封信笺,一言九鼎,说我军进城后,一定秋毫无犯,不杀百姓,还告诉了祖大寿,屠杀永平的阿敏已经被圈禁,祖大寿为了全城百姓,定然投降!”皇太极捋须大喜道。
“大汗,祖大寿在出城后,还在我军的面前,将何可纲斩首!”马瞻超嗟叹着向皇太极拱手道。
“何可纲是一条汉子,一定是断然不投降,才被祖大寿斩首!”皇太极也黯然叹气道。
辕门外,一脸憔悴的祖大寿,郑重地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向皇太极跪下作揖。
“祖将军请起,今日你能弃暗投明,朕大喜过望,朕礼贤下士,日后与将军一起并肩作战,太平天下!”皇太极立刻和颜悦色地扶起祖大寿,笑容可掬道。
“多谢大汗!”祖大寿一脸感动地拱手道。
“大汗,您的信说,不杀百姓,京城后秋毫无犯?”皇太极目视着祖大寿,祖大寿忽然不寒而栗道。
“祖将军安心,不但安民,朕还命令开仓放粮,赈济百姓!”皇太极一脸英姿焕发道。
“大汗,何将军也是我当年的朋友,现在何将军成仁得仁,牺牲不降,臣妾请大汗答应臣妾,帮何将军收尸!”蓝欢欢心如刀绞,步到皇太极的面前,一脸正气凛然地向皇太极拱手请求道。
“兰儿,何可纲既然是你的朋友,朕一定礼葬他,他也是一条好汉!华夏五千年,因为有这些爱国英雄前仆后继,呕心沥血,这江山才没有灭亡,日后,我大金统一天下,也要这种英雄,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皇太极真情地凝视着蓝欢欢的蹙眉,眉眼弯弯道。
礼葬了何可纲后,皇太极和祖大寿回到大凌河城,祖大寿突然拱手向皇太极禀告道:“大汗,臣虽然投降,但是没有立一攻,现在大凌河被大汗攻下,锦州还是一座空城,请大汗派臣带领士兵,潜入锦州,里应外合,为大汗智取锦州!”
“好,祖将军,你要潜入锦州,朕派岳托带兵,助你攻占锦州!”皇太极欣喜若狂道。
再说几日后,皇太极兴高采烈地率领八旗大军凯旋回盛京,蓝欢欢骑在小白上,与皇太极比翼双飞,弱眼横波,乐不可支。
盛京,笑靥如花的蓝欢欢,拉着穿着花裙子亭亭玉立的紫鹊,回到了白露宫,宫内的宫女,见蓝欢欢兴高采烈地回来了,顿时喜气洋洋,因为蓝欢欢对人很好,真情正气,所以白露宫中的宫人,都对蓝欢欢十分喜爱。
“那个不祥之人又回来了?这次回来,一定要她鼻青脸肿,还说我们装神弄鬼,要你什么也干不成!”就在这时,突然,从窗棂外,毛骨悚然地传来了冷嘲热讽声。
“麝月,外面什么声音?”紫鹊凝视着瘦小的麝月,小声问道。
“紫鹊姐姐,我想是后宫瓜尔佳福晋又在读太上感应篇吧?”麝月哑然失笑道。
“瓜尔佳福晋那么穷凶极恶,她在骂人吧?”紫鹊嘟着小嘴嗔怒道。
“紫鹊,我们回来,就要镇定,这个宫里尔虞我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们要居安思危,别出去!”蓝欢欢弱眼横波,秋波紧蹙,对紫鹊叮嘱道。
“兰儿,有朕在,你就不要居安思危了,在宫里好好玩,好好笑,谁敢欺负朕的兰儿,朕就打得他屁滚尿流!”这时,皇太极兴高采烈满面春风地步进了白露宫,执着蓝欢欢的素手,眉眼弯弯地凝视着蓝欢欢欣然笑道。
“大汗,那个祖大寿回了锦州,我猜他是失踪了吧?”蓝欢欢眉尖似蹙,转着含情目,对皇太极轻启丹唇道。
“是,朕中了祖大寿的苦肉计,真是没有想到,他杀了何可纲骗朕让他回去,他竟然趁机带着士兵,回锦州了!”皇太极黯然长叹道。
“皇太极,祖大寿以后,一定会真心投降你的!”蓝欢欢悠然一笑道。
“是吗?朕的兰儿,难道能预言未来?”皇太极不由得幽默一笑道。
“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定我说的是真的呢!”蓝欢欢得瑟地抿嘴一笑道。
“大汗,大妃来了!”就在这时,紫鹊进了寝宫,向皇太极欠身禀报道。
“哲哲?”蓝欢欢想到哲哲欺负自己的事,顿时心中颤抖。
“扶大妃进来!”皇太极眉目欣喜道。
须臾,珠环翠绕,一脸贤淑宽宏的哲哲,眉开眼笑地端庄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向皇太极郑重欠身。
“大妃!”蓝欢欢也向哲哲欠身道了万福。
“大汗,臣妾见兰儿与你凯旋回来,这穿着汉人的袄裙太冷了,所以特意带着丫头,送了熏貂大氅一件,还有手炉!”哲哲和颜悦色地向皇太极禀道。
“兰儿,哲哲真是你的好长辈!”皇太极不由得眉飞色舞道。
“大妃,这个小贱人命真大,送回科尔沁,兖那福晋没有搞死她,她竟然又和大汗回来了,现在我们怎么搞她?”回到清宁宫,脸色一暗的哲哲,愤懑地坐在软榻上,一脸狰狞的喜花,来到哲哲的面前,小声对哲哲说道。
“这个小贱人,本宫一定要害得她死无葬身之地,喜花,攻心为上,本宫要她高兴不起来,从今日起,派人日夜监视着白露宫,并且暗暗对各宫宣布本宫的懿旨,各宫都排挤讥笑她,若是那个小贱人在大汗面前又吟诗作对,写什么花笺,大家就一起干扰破坏,搞得她疯疯傻傻,丢人失控!”哲哲咬碎银牙,凤目圆睁道。
“是,大妃,我们宫里的人,车轮歧视这个贱人,一天到晚气得她生不如死,日后,就是她命硬不死,也成了一个疯子!”喜花一脸穷凶极恶道。
“本宫就是要把她害成一个疯女人,皇太极,若是这个小贱人变成一个疯女人,你还那么宠她吗?”哲哲血红的朱唇,露出了诡异的奸笑。
白露宫,这几日,虽然蓝欢欢十分的喜悦,皇太极下朝后,就陪她看假山,在花园遛弯,但是今日辰时,皇太极上朝后,蓝欢欢春意盎然地步出白露宫,去清宁宫请安,半路上,竟然遇见了一脸鄙夷,冷嘲热讽的乌拉福晋和瓜尔佳福晋。
“这个野丫头,不是外面传说的那个不祥妖女吗?真是不要脸,自己想想,这个宫里,谁不认识这张小狐狸脸,竟然还这么厚颜无耻地在大汗面前狐媚,真是不要脸!”一张香蕉脸的瓜尔佳福晋,仰着面,冷冷地嘲笑蓝欢欢道。
“瓜尔佳福晋,我们格格是布木布泰福晋的姐姐,也是科尔沁格格,你一大早就故意骂我们格格,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紫鹊一身是胆地挺身而出,叉着腰站在瓜尔佳福晋的面前。
“这是哪来的小蹄子,竟敢和主子这么胡说八道,鲜帘,给这个小贱人几个耳光,再把她抓到慎刑司,重打三十大板,一定要把这小贱人打烂!”暴跳如雷的瓜尔佳福晋,凤目圆睁,瞪着敢和她顶嘴的紫鹊,顿时大声嚎叫道。
“慢!”目视着为虎作伥的鲜帘,飞扬跋扈地来到紫鹊面前,得意忘形地举起芊芊玉指,义愤填膺的蓝欢欢立即紧紧抓住了鲜帘白皙的手,杏眼圆睁,瞪着瓜尔佳福晋道。
“贱人,敢造反?不打奴才,就打主子,鲜帘,打这个贱人三个耳光!”瓜尔佳福晋气得青筋直爆。
“瓜尔佳姐姐!”这时,布木布泰和一脸愤懑的苏沫儿,盈盈地步到了瓜尔佳福晋的面前。
“哟,这不是布木布泰福晋吗?嫁给大汗这么几年,连一个阿哥都没有诞下,今日难道要路见不平,帮你姐姐?你们真是沆瀣一气!”瓜尔佳福晋仰面嘲笑道。
“瓜尔佳姐姐,不,我只是去觐见姑姑,正好走到这,若是姐姐违了宫规,福晋自惩治是了!”布木布泰抵着头,怔怔地说道。
“格格!”布木布泰身边的苏沫儿,见布木布泰不但不帮蓝欢欢,还拉着自己要走,不由得十分惊讶,怒发冲冠地喊布木布泰道。
“布木布泰,妹妹,你走吧,这点小事,姐姐一个人就能!”蓝欢欢忽然噙着热泪,莞尔一笑,对布木布泰的背影欣然说道。
“走!”布木布泰柳眉一竖,拉着愤懑的苏沫儿,立刻走了。
这时,气焰嚣张的瓜尔佳福晋,趾高气昂地步到蓝欢欢的面前,怒视着柳眉倒竖倔强的蓝欢欢,轻蔑地一笑:“蓝格格,连你妹妹看见你的躲着走,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回你的科尔沁?你是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连你妹妹都去谄媚大妃了,你要给给本福晋叩几个头,喊我声主子,本福晋今天就不打你板子!”
“瓜尔佳福晋。你不要太欺负人!”蓝欢欢怒视着张牙舞爪的瓜尔佳福晋,柳眉倒竖。
“小贱人,敢瞪你奶奶!来人,给本宫打断她的腿!”恼羞成怒的瓜尔佳福晋,顿时大声咆哮道。
“福晋,格格是大汗最宠爱的人,你若是打了格格,大汗惩处福晋,臣就向大汗举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脸正气的马瞻超,威风八面地站在了蓝欢欢的面前,向怒火万丈的瓜尔佳福晋拱手道。
“马瞻超,你一个奴才,竟敢挡本宫?”瓜尔佳福晋顿时气急败坏。
“福晋,你若是敢欺负格格,臣一定拼死保护格格!”,马瞻超目光如炬,怒视着杀气腾腾的瓜尔佳福晋。
“福晋马大人是大汗的宠臣,我们是不是回去?”瓜尔佳身边的鲜帘,惊慌失措地劝说瓜尔佳福晋道。
“走!”瓜尔佳福晋一扭腰,气焰嚣张地走了,临走前,会呸了蓝欢欢一口。
“小人!”紫鹊瞪着气势汹汹的瓜尔佳福晋,嗔怒地瞪了她一眼。
“紫鹊,我好像有些头痛,我们回白露宫吧!”蓝欢欢突然感到有些昏晕,颦眉对紫鹊说道。
“大妃,那个小贱人又没来觐见,真是越来越气焰嚣张呀!”清宁宫,各宫福晋都在哲哲的面前,向哲哲欠身道了万福后,见蓝欢欢没来,顿时群情激奋,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向哲哲告状。
“她是大汗心爱的,难道本宫要惩处她?”哲哲故意装作贤良淑德道。
“大妃真是太好了,那个小贱人,就是个野丫头,虽然狐媚了大汗,但大妃是一国大妃,难道要被这个贱人欺负?”乌拉福晋和瓜尔佳福晋,煽动众人闹道。
“大妃,不如派人,抓着这个贱人,押到清宁宫,痛打几棍子,大妃也是治理六宫,大汗不会发怒的!”乌拉福晋趁机怂恿道。
“姑姑,姐姐一向有些桀骜,若是她这样违反宫规,布木布泰也建议大妃,重惩姐姐!”布木布泰咬碎银牙,毅然向哲哲欠身道。
哲哲见布木布泰也站出来了,顿时凤目一睁,对身边的喜花轻启丹唇道:“她也是本宫的侄女,本宫不打她板子,但是传本宫懿旨,让她在清宁宫外,跪一个时辰!”
“大妃圣明!”众人眉飞色舞道。
“蓝格格,大妃命你去清宁宫跪着,也是宽容你了,请去清宁宫吧!”过了半个时辰,气焰嚣张的喜花,带着几个嬷嬷,押着身子弱的蓝欢欢,跪在了清宁宫的门外。
“格格,太混账了,大妃这是阴谋要害死格格,我们回去,去大汗那里告状!”紫鹊跟着一脸苍白的蓝欢欢,被押着跪在清宁宫的流苏帷幕前,目视着一脸忧郁,一脸憔悴的蓝欢欢,紫鹊不由得心如刀绞,小声对蓝欢欢说道。
“紫鹊,现在我们只能跪在这里,否则,哲哲会用更毒的办法来折磨我们!”蓝欢欢多愁善感道。
“呸!”这时,从清宁宫出来的命妇,一个个用大白眼瞪着跪在地上的蓝欢欢,冷嘲热讽,然后狠狠地对着蓝欢欢呸了几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蓝欢欢被如此侮辱,心里虽恨,但是她却鸦雀无声。
一个时辰后,蓝欢欢在清宁宫月台前昏厥!
“兰儿!”皇太极听说蓝欢欢在清宁宫前昏厥,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亲自跑到清宁宫外,心如刀绞地抱起花容失色,一脸憔悴的蓝欢欢,搂进怀里,回到了白露宫。
“大汗,各宫的妃嫔,都来臣妾宫里举报兰儿,要臣妾惩治兰儿,重打兰儿三十大板,臣妾劝了众人好久,最后才下旨让兰儿跪一个时辰,真是没想到,兰儿竟然这么身子弱!”皇太极一个人坐在炕上,蓝欢欢的身边,痛心疾首,这时,装作一脸楚楚可怜的哲哲,却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小声说道。
“哲哲,那些贱人为什么欺负兰儿?朕是看在那些福晋都是贵族侯门,才不惩办,若是日后还有此事,就是朕的大妃,朕也要重重惩治!”皇太极怒视着哲哲,怒发冲冠道。
“是,大汗!”哲哲吓得不寒而栗,赶紧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兰儿,以后你在宫里可以不用觐见大妃!”皇太极一往情深的凝视着面色憔悴的蓝欢欢,温婉地说道。
外面,下了一些雪,雪花在空中乱坠,半个月后,皇太极下朝,焦急地来到白露宫,而蓝欢欢,一个人可怜地茕茕孑立在白露宫帷幕外,黯然神伤地眺望着外面。
“兰儿,朕回来了!”皇太极眉开眼笑地下了马,兴高采烈来到蓝欢欢的面前,执起蓝欢欢的柔荑,搂着莞尔一笑的蓝欢欢,喜滋滋地进了寝宫。
“大汗,蓝格格得的是怔忡之症!”过了一日,太监给蓝欢欢诊脉,郑重地向心急如焚的皇太极拱手禀告道。
“怔忡之症,是心病吗?”皇太极抓住太医质问道。
“是的,大汗!臣请大汗,让格格去郊外遛弯骑马,可能病会好些!”太医战栗地禀奏道。
“传旨,蓝格格若可以随便出宫!”皇太极断然下旨道。
几日后,蓝欢欢驾驭着小白,和紫鹊,来到了春光明媚的郊外,骑着乖乖的小白,蓝欢欢抿嘴一笑,似乎又有了自由。
“格格,大汗虽然允许我们出城遛弯,但是我们也要小心小人!”紫鹊思忖哲哲和布木布泰都暗中想害蓝欢欢,心中忐忑不安,小声对蓝欢欢说道。
“紫鹊,我们回宫!”蓝欢欢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勒转马头,准备与紫鹊回去,就在这时,突然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树上跳下一群黑衣人,用帕子捂住蓝欢欢和紫鹊的朱唇,蓝欢欢和紫鹊顿时觉得糊里糊涂,就昏厥了过去!
“贝勒爷,成功了!”几个黑衣人欣喜若狂,驮着蓝欢欢和紫鹊上马,来到了一个八字胡大汗的面前。
“好,哲哲福晋嘱咐我们做的事,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现在就带着蓝格格,出盛京回多罗特部!”那个瘦脸大汉,顿时大喜过望。
再说蓝欢欢,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后,突然眼前呈现出借赛那狰狞的脸,顿时吓得要大叫,借赛笑着对蓝欢欢说道:“蓝格格,你不要怕,大妃哲哲那个毒妇,暗中要我杀了你,然后放我们出盛京,爷已经骗了那个毒妇,把你的衣服和一具假尸体送给了那个毒妇,没有人能害死你了!”
“借赛,你救了本姑娘?”蓝欢欢不由得十分惊愕地目视着借赛问道。
“你现在是爷的王妃了!”借赛鹰钩鼻一仰,仰面大笑道。
“借赛,我不能嫁给你,我是林丹汗和皇太极要的女人,你若是娶了我,林丹汗和皇太极都会围攻你的!”蓝欢欢郑重地凝视着八字胡的借赛,严肃地说道。
“蓝格格,爷可以不娶你,但是你这几日,一定要在多罗特,因为那个林丹汗,听说你在爷的手中,已经要派兵进攻我们多罗特了,若是那个林丹汗要你,爷只有把你送给林丹汗!”借赛捋须说道。
“借赛,你不会把我给卖了的!”蓝欢欢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