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跟爷决斗?哈哈哈,这么大都长不大,怪不得被人在背后冷嘲热讽,爷知道你,早就在草原身败名裂了,你说他们造谣,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相信你,爷真心要娶你为王妃,对你最好,你却要跟爷耍刀?”一脸飞扬跋扈的借赛,气焰嚣张地端详着蓝欢欢嗔怒的杏脸,和弱眼横波,一脸丧心病狂地狂笑道。
“借赛,一口吐沫一个钉,本姑娘决斗若是败给你,你就送本姑娘洞房,若是败给本姑娘,今晚本姑娘就驻跸在营外!”蓝欢欢胸有成竹地悠然一笑道。
“小妮子,来!”借赛得意洋洋地举起长刀,向着蓝欢欢的粉面就劈,蓝欢欢故意站在那里,眉开眼笑,如同凌波微步一样,轻轻躲过了借赛的长刀。
“小贱人,会躲,爷今天把你打得趴在地上!”借赛顿时气急败坏,举着长刀向着蓝欢欢凶猛斫砍,蓝欢欢精明地一躲,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对着借赛的胡子,凶猛地一拔!
“啊!小贱人,竟敢拔爷的胡子!”借赛顿时恼羞成怒,火冒三丈。
“借赛,你这张狰狞的瘦脸,我看有点像衣冠禽兽!”蓝欢欢乐不可支地用手中的大刀,打了一下借赛的狼头。
“小贱人,爷要杀了你!”疯狂的借赛,大声臭骂,举着长刀丧心病狂地追古灵精怪逃跑的蓝欢欢,突然,小白跑了过来,蓝欢欢飞上小白的马鞍,拱手向着借赛嫣然一笑道:“多罗特狗,本姑娘再见了!”
“中了这丫头的计了,来人,追!”借赛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蓝欢欢故意骗自己决斗,是思忖骗走借赛身边的侍卫,趁机骑马逃走,他顿时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地骑马追击,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突然,地上塌了一个坑,把他现场陷进了大坑,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妮子,爷要杀了你,爷要你千夫所指,身败名裂!”撕心裂肺的借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再说蓝欢欢,骑着小白,喜上眉梢地驰骋在草原上,就在次日日上三竿之时,她的面前,出现了几百名多罗特骑兵。
“小贱人,你那个胖丫头,已被爷抓住了!”得意忘形的借赛,自鸣得意地一挥手,杀气腾腾的侍卫,押着一脸愤懑的紫鹊,来到了蓝欢欢的面前。
“紫鹊,小白是和你一起来的吧,你怎么知道我被多罗特挟持了?”蓝欢欢眉飞色舞地凝视着梳着两丫鬟的紫鹊,大声问道。
“格格,小白带我来找你的,大汗听说格格离家出走,这几天都心急如焚,小白识路,我骑着小白,一直向西,就来到多罗特了!”紫鹊眉目欣喜地笑道。
“紫鹊,我们永远是好姐妹!”蓝欢欢不由得噙着泪珠,抿嘴一笑道。
“小贱人,你要是不跟爷回去,爷现在就杀了这胖丫头!”一脸狰狞的借赛,厚颜无耻地奸笑着,用手中的刀架在了紫鹊的粉颈上。
“借赛,我和你回多罗特,把紫鹊放了!”蓝欢欢一脸大义凛然道。
“放是可以放,但她不能回盛京,就在你身边服侍你吧!”借赛一抹络腮胡,仰面狂笑道。
多罗特大营,趾高气昂的借赛,绑架了蓝欢欢,眉开眼笑地命令部下张灯结彩,准备今晚合卺,但是这借赛,得意忘形,喝得摇摇摆摆地来到洞房后,瞪着炕上坐着的大红女子,仰面大笑,大喜过望地冲了上来。
“借赛,本姑娘现在就可以对你说,你们多罗特部,这次是有大灾了!”蓝欢欢突然扔掉流苏凤冠霞帔,目视着三角眼眉飞色舞的借赛,抓着他的鹰钩鼻,一脸郑重地说道。
“大灾?王妃,我们多罗特部怎么有灾?”借赛突然十分震惊地目视着蓝欢欢。
“借赛,你应知道,我是你的主子察哈尔林丹汗要的女人,现在你竟然瞒着他,暗中挟持了我,还要我做你的王妃,若是林丹汗知道了,他必会带兵进攻多罗特部,再说,我被你们挟持到多罗特,大金的天聪汗王,也怒发冲冠,会派兵围攻,若是多罗特被两国联合围攻,借赛,你想想,你的部落还可以活吗?”蓝欢欢古灵精怪地双眉紧蹙,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借赛道。
“大宝贝,爷知道,你是皇太极最爱的女人,那个大暴君林丹汗,也知道你是草原第一美女,做梦都想抱你,但是你要嫁给爷,爷这部落,只有你一个王妃,皇太极和林丹汗后宫的美女,那是比肩接踵,倾国倾城,你嫁给他们,以后就会被排挤欺负,就你这小性儿,还不被那些家伙气死,所以你乖乖的,当我借赛的王妃,爷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爷再也不娶别的王妃!”借赛一双大眼睛,目视着忧郁的蓝欢欢,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
“借赛,我们现在不能结婚,你三思,若是我们结婚了,林丹汗和皇太极迅速就能知道,他们那脾气,一定要把你的多罗特犁庭扫穴,我想,不如我们暂时忍一年,在这个大帐里,我还是你的王妃,一年后,那几个人把我忘了,你不就能安心娶我了?”蓝欢欢明眸一瞥,冰雪聪明地对借赛柔声道。
“小妮子,你真是聪明,好,爷忍一年,一年后,爷要你做爷真正的王妃!”借赛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欣喜若狂道。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年,蓝欢欢在多罗特部,当着王妃,有吃有穿,紫鹊保护在蓝欢欢的旁边,所以那借赛也暂时不敢逼蓝欢欢合卺,今日,漫天大雪,北风凛冽,怔怔的蓝欢欢,茕茕孑立在大帐外,眺望着东方。
“格格,我听到消息了,大汗去年夏天,率兵进攻宁锦,为老汗王报仇,但是却被袁崇焕打败了!”紫鹊盈盈来到蓝欢欢的面前,对蓝欢欢说道。
“袁崇焕是大明名将,而且部下还有邹甄和祖大寿何可纲那样的大将,皇太极没有红夷大炮,现在打不败袁崇焕的!”蓝欢欢目视着紫鹊,抿嘴一笑道。
“格格,一年就要到了,那个借赛,以为大汗已经把我们忘了,一定要逼格格与他合卺,现在我们怎么干?”紫鹊忧心忡忡道。
“放心,紫鹊,今年皇太极会派人救我们的!”蓝欢欢胸有成竹道。
天聪二年,天聪大汗皇太极,登基后,重用汉臣范文程,和宁完我等人才,励精图治,改革国家,他首先命令满汉百姓分屯别居,解放压迫成农奴的部分汉人百姓,分田给他们耕种,禁止各地的屠杀,并在大金国内,开始科举考试,收买人才,一时间,后金国内,人民安居乐业,渐渐富国强民。
崇政殿,皇太极端坐在龙椅上,意气风发,一脸英雄气概地俯视着八旗亲贵,朗声宣布道:“听说明朝新皇帝崇祯继位,又重用袁崇焕为蓟辽督师,现在明朝边境固若金汤,我大金与袁崇焕进行谈判,暂时韬光养晦,机不可失,我们西边的仇敌多罗特,已经在我们的身边嚣张了两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朕已经下旨,决定御驾亲征,率领八旗大军,进攻多罗特,砍掉察哈尔林丹汗和明国的一条膀子,然后兵临蒙古喜峰口,迂回进攻明国,这次大战,是关键之战,诸位亲贵,谁愿当先锋?”
“大汗,臣弟多尔衮愿意一马当先,率两白旗当先锋,进攻察哈尔,救出海兰珠格格!”多尔衮一身是胆,英姿勃发道。
“好,多尔衮才十七岁,就身先士卒,真是我大金的巴图鲁!”皇太极欣喜若狂道。
“多尔衮,你要亲自带兵当先锋,进攻多罗特,是为了我姐姐吗?”郊外的草原,布木布泰怔怔地骑着白马,和苏沫儿小心翼翼地来到多尔衮的战马前,小声询问多尔衮道。
“布木布泰小福晋,你姐姐是我多尔衮的朋友,我当然就算拼命也要救她,再说这次出征,我也不全是为了你姐姐,我多尔衮已经十七岁了,人家说我小,就笑我没有额娘,是一个没有战功的纨绔,现在,我和多铎的身边,没有额娘保护,我只能自强不息,让自己笨鸟先飞,以后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多尔衮笑容可掬地凝视着秋波熠熠生辉的布木布泰,欣然笑道。
“多尔衮,我布木布泰祝你救回我姐姐!”布木布泰天真浪漫地一笑道。
“大妃,大汗这次不打明朝,突然御驾亲征,带兵进攻多罗特,是不是还没有忘了海兰珠?”后宫,凤凰楼上,眺望着鹅毛大雪中,铅云低垂的雪宫,哲哲双眉紧锁,喜花盈盈地来到哲哲面前,小声询问哲哲道。
“当年本宫也是错了,没有斩草除根,杀了那个贱人,现在那个贱人成了借赛的王妃,大汗心里最爱的还是她!喜花,大汗每次回宫,都把布木布泰差点当成了海兰珠!”哲哲嗟叹道。
“大妃,那个海兰珠现在已经成了借赛的王妃了,一个没有贞洁的贱人,大汗安能再宠爱她?”喜花鄙夷地诡笑道。
“不,喜花,本宫的人在多罗特部秘密监视,禀报这一年,不晓得为什么,借赛一年不敢和海兰珠合卺,海兰珠现在还是黄花闺女!”哲哲皱眉道。
“大妃,您知道真相,人家不知道,我们不如先派人传播谣言,说借赛已经威吓海兰珠,成了他的王妃,这个贱人,见利忘义,还想装贞洁,我们的人,到处散布,骗得人人皆知,这样就算大汗成功接海兰珠回来了,她也是在盛京丑态毕露,人人辱骂,身败名裂!”喜华恶毒地奸笑道。
“所言甚善,喜花,立刻派人,先发制人,去各地传播谣言,不管是装神弄鬼,还是颠倒黑白,一定要把海兰珠弄得,名声狼藉,人人见了她都骂,大汗就算还没忘她,她也没脸进宫了!”哲哲歇斯底里地歹毒奸笑道。
“大汗,大事不好,大金天聪汗皇太极,御驾亲征,率领八旗大军,人喊马嘶,浩浩荡荡进攻我们多罗特部了!”再说多罗特大帐,那借赛正在早朝,突然连滚带爬地进来了侍卫突伯,跪在借赛的面前,大声禀报道。
“皇太极御驾亲征了?难道,他是企图抢回爷的王妃?”借赛顿时大动肝火道。
“大汗,都是因为海兰珠那个不详的女人,我们多罗特才会得罪皇太极,莫名其妙的遇到这大灾,大汗,我们建议,把海兰珠这个妖女,拖出来烧死,或是打死!”群情激奋的多罗特亲贵,对着一筹莫展的借赛,大声咆哮道。
“胡说八道,谁敢骂爷的王妃,爷把他五马分尸!”借赛顿时暴跳如雷道。
“大汗,皇太极文武双全,勇敢无敌,我们多罗特只有四万骑兵,与皇太极决战,一定大败,臣建议大汗,不如把王妃送还皇太极,并且告诉皇太极当年挟持海兰珠,里应外合的凶手!”突伯颤抖地向借赛抱拳道。
“滚!”借赛怒视着突伯,一蹦三尺高。大声嚎叫道:“老子借赛,身长七尺,有几万大军,难道还怕那个皇太极,命令部落,明日进攻大金!”
“格格,大喜了!听说,大汗带领大军,来进攻多罗特部,真的来救我们了!”王妃大帐,得瑟的紫鹊,蹦蹦跳跳地掀开帷幕,来到正在读书的蓝欢欢的面前,眉飞色舞地告诉蓝欢欢道。
“皇太极真的还没忘了我!”蓝欢欢突然噙着泪珠,心中喜悦。
“格格,借赛那个狗东西,根本不是大汗的对手,听说这次出兵,十四爷亲自当先锋,挺身而出进攻多罗特,已经打了胜仗了!”紫鹊乐不可支道。
“王妃,皇太极带兵打来了,都是你,你这个不祥妖女,现在草原上到处都有人传播这个谣言,说你是亡国的妖女,爷今日要砍了你!”就在这时,帷幕外传来如狼似虎的嚎叫声,但见那借赛,丧心病狂地冲进大帐,怒视着蓝欢欢,金要打蓝欢欢。
“借赛,你敢打我们格格!”紫鹊挺身而出,挡在一脸惊诧的蓝欢欢的面前。
“小丫头!”借赛如同畜生一样,抓住紫鹊的衣襟,就要把她驮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蓝欢欢眼睛通红,拼命从云鬓上拔了玉钗,对着借赛的腰,勇敢地乱刺。
“啊!”借赛被蓝欢欢刺痛,将乱打的紫鹊扔到蓝欢欢的胸前。
“借赛,你送我去皇太极那吧,我发誓向皇太极说情,饶你多罗特不杀!”蓝欢欢一本正经地目视着歇斯底里的借赛道。
“贱人,做梦,就是把你杀了,爷也不把你送还皇太极,明日,爷要率兵与皇太极决战,你和这个小丫头也在爷的身边,要是爷败了,就把你虐待死!”借赛的一张长脸,就像狼一样,大手执着,让人十分恐惧。
次日拂晓,多罗特广袤的草原上,人喊马嘶,大队骑兵,黑云压城城欲摧,排山倒海一般,来到了战场上,对面就是威风凛凛的八旗兵,两黄旗意气风发,两白旗士气勃发,皇太极骑着大白的身上,眸子熠熠生辉。
为了救蓝欢欢,皇太极已经等了半个月,多少夜睁着眼睛泪流满面,自己虽然是大金汗王,一代枭雄,但是皇太极和蓝欢欢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想把蹙眉的蓝欢欢搂在怀里。
多尔衮,年轻气盛,英姿勃发,血气方刚的多铎,也持着长刀,跟在多尔衮的身后,两白旗,浩浩荡荡,威风八面。
“借赛,你这个厚颜无耻的狗东西,竟然这在草原传播谣言,说我大金害怕林丹汗那个畜生,你勾结明国,本汗今日要带兵消灭你!”皇太极龙颜大怒,怒视着一脸得意洋洋,张牙舞爪的借赛,大声斥责道。
“皇太极,别装了,你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带兵来进攻一个陌生的部落,真是昏庸,今天你若打败爷,爷杀了你的女人,爷打败了,也杀了你的女人!”借赛自鸣得意,趾高气昂道。
“鲜廉寡耻的禽兽!”皇太极怒发冲冠,目光如炬,手握长刀,瞬间,杀声震天,多尔衮膂力满月长弓,如风驰电掣一样,射出一支箭矢,刹那间,射断了借赛身后的大纛,那借赛吓得大声嚎叫,狼狈不堪。
“弟兄们,杀!”多尔衮怒视着绑架蓝欢欢的借赛,怒不可遏,驾驭着战马,一马当先,手持大刀,杀向多罗特大军,多铎和部下也跟着多尔衮,趁其不备,突然猛攻中军,瞬间杀得敌人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兰儿!”皇太极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心急如焚地到处找着蓝欢欢的倩影。
“蓝格格!”多尔衮士气盎然,一个人冲进借赛的大帐,一柄大刀,上下翻飞,部下两白旗也是大刀阔斧,见着敌人就杀,杀得那多罗特兵,血肉模糊,尸横遍地。
多尔衮害怕蓝欢欢被借赛挟持走,驾驭着战马,一个人在敌人的大阵里冲,这时,皇太极也眼睛瞪得通红,冲进敌人营寨,到处查找蓝欢欢。
“大汗,蓝格格被借赛那禽兽挟持跑了!”多尔衮怒火万丈地出了大营,来到皇太极的面前禀报道。
“借赛,你这个畜生,多尔衮,我们追,今日必要救回兰儿!”皇太极龙颜大怒道。
草原上,白茫茫的大雪,隐蔽了借赛和被挟持的蓝欢欢。
“借赛,你已经全军覆没了,你把我还给皇太极,我劝皇太极不杀你!”明眸怒视着丧心病狂的借赛的蓝欢欢,胆大地对借赛说道。
“小贱人,就是你让爷的大军全军覆没,但是爷不恨你,你和爷去察哈尔,你还是爷的王妃!”借赛歇斯底里地奸笑道。
“这厮,竟然挟持一名女孩,把她放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借赛的面前,一名玉树临风,大义凛然的汉装男子,驾驭着战马,挡在了借赛的战马前。
“邹甄?你是袁崇焕的部将?”借赛定睛一瞧,顿时大喜过望。
“你是多罗特大汗借赛?你一个大汗,竟然挟持一名女孩,将她放了!”邹甄怒发冲冠道。
“邹甄哥,我是蓝格格!”蓝欢欢看见邹甄,顿时欣喜若狂道。
“借赛,看你一败涂地的样子,一定是被皇太极打败了,你迅速把蓝格格放了,我邹甄帮你去关内!”邹甄怒视着借赛道。
借赛将蓝欢欢放在地上,蓝欢欢凝视着邹甄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