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对僵尸说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人不可欺,鬼也一样。”
“这一次你们遇到我,逃过一劫,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个道理你应该听说过。”
僵尸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是,大师,我明白了。”
我嗯了一声。
僵尸和鬼新娘千恩万谢,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
我纳闷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不走?”
僵尸苦着脸说道:“这里鬼大哥太多了。谁知道再往前走会遇见什么?万一……”
我呵呵笑了一声:“你想的倒挺周到。那就等等吧。”
僵尸和鬼新娘答应了一声,乖乖站在旁边了。
我又看了看火德星君。
火德星君感慨的说道:“大师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是有这等修为,看样子,将来必成大器啊。”
“我是个小鬼,虽然藏在火德星君的神像里面,但是其实那是狐假虎威。”
“我不知道将来自己会怎么样,但是我希望能像大师一样。或许我没有大师这样的本领,但是我希望有大师这样的人品。”
火德星君的马屁拍的不错。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火德星君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想说,大师能不能被我留个墨宝?算是给我个纪念,以后看到大师的字,我也许能激励一下自己,免得堕落了。”
火德星君说到这里,居然从身上掏出来了宣纸和毛笔。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这……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的?”
火德星君干咳了一声,说道:“自从看到了大师的风采之后,我就心生仰慕,所以准备了一下。”
我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把毛笔拿起来了。
白止小声说:“林枫,你真的会写毛笔字吗?回头写一手狗爬字,那可是挺丢人的啊,你可想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的字还行,过得去。”
白止哦了一声:“你觉得过得去那就行。”
我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善”字。
我的字说不上好,但是至少还能看,毕竟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一阵。
而火德星君看到之后,一阵赞不绝口,这就有点假了。
我有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字,或许不能让你成为高手,但是能保住你的命。只要你行善事,多半是不会死的。”
火德星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带着众人向外面走。
在永眠镇门口,火德星君向我们拱了拱手,然后离开了。
至于我和白止等人,我们站在路边想要打车。
僵尸说:“大师,在这边打车有点困难,要不然……咱们向里边走走?”
我愣了一下,然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有点困难,向里边走走吧。”
我们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搜网约车,结果一个接单的都没有。
最后还是鬼新娘比较聪明,定位到了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等网约车司机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再说在永眠镇。
加了十块钱之后,网约车司机终于来了。
然后,我们上车回到了市区。
到市区之后,我对僵尸和鬼新娘说:“可以了,你们该下车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办。”
僵尸和鬼新娘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开门下车。
在下车的时候,僵尸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大师,以后走到河城了,记得来看看我们。”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叫河城。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关上车门了。
司机问我:“你们去哪?”
我说:“去火车站。”
白止顿时着急了:“不行啊,你去火车站,那我怎么办啊。我没有身份证,不能坐火车。”
我说:“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就行了吗?”
白止愣了一下:“这不好吧?我也想体验一下火车。”
我心说这家伙这么这么烦人呢?
我正在不爽的时候,司机忽然说:“兄弟,你想做火车?没有证?你可以找我啊。”
白止顿时兴高采烈:“怎么?你能帮忙上车?”
司机笑了:“哥们有人啊。你要去哪?”
白止说:“安城。”
司机说:“好办,给我一百块钱,包你办妥。”
白止立刻拿出来了一百块钱。
我想要提醒他小心一点,这家伙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看白止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我就没有说话。
白止交了钱之后,问那家伙说:“我到了车站,之后呢?我怎么说?我找谁?”
司机拿出电话来,给那边的人打电话:“喂?对对对,是我,老马啊。”
“我这边有个兄弟,想要上车。废话,当然是上火车了。废话,能买到票,还用得着你吗?”
“是啊,你给安排一下呗。到时候请你喝酒。嗯呢,实在兄弟,都是自己人。”
很快,司机把电话挂了。
他冲白止笑了笑:“到了车站,自然有人接你,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保证没问题。”
白止哦了一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你可不要骗我啊。”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白止嗯了一声:“不会就好,我相信你。”
然后,那人对白止说道:“你们到了。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没有?”
司机摇下车玻璃来,向那人招了招手,那人也向司机招了招手,大踏步的走过来了。
我付了车钱,和白止下车,向那人走过去。
路上的时候,我对白止说:“这家伙估计是骗子,你那一百块钱给的太早了。”
白止说道:“你现在才提醒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有点晚了。不过……我觉得让你遭受一次社会的毒打,你可能记的更牢固。”
白止:“……你这提醒我的方式,真是特别啊。”
这时候,黑衣服的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
他冲我笑了笑,又看了看白止:“你们谁是老马的哥们?”
白止说:“是我。”
黑衣服笑了:“老马的哥们,就是我的哥们,走吧,咱们进站,你们想坐哪趟车?”
白止看了看我。
我说:“我的车票是半小时后的。”
那人哦了一声,说道:“是去安城方向的啊。”
我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靠谱了,至少他大概把方向给背下来了。
那人对白止说:“你跟我来吧,我送你进站。”
白止有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没有被人给骗了吧?
我呵呵笑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进站之后,黑衣服找了个人,和那人交涉了一番。
很快,黑衣服回来了,皱着眉头说道:“兄弟,这次有点麻烦。虽然你是我的哥们,但是人家有点不认账。要不然……你意思意思?不用太多,一二百就行。”
白止瞪大了眼睛:“刚才我已经给过一百了。”
那人说:“刚才?没有啊?”
白止说:“我已经给老马了。”
黑衣服骂了一声:“这小子。自己哥们还收钱啊。”
他对白止说:“兄弟,你放心,这钱我绝对不要你的。你不是着急上车吗?我恰好也没带钱,不然肯定给你垫上了。”
白止叹了口气:“行吧。”
他给了黑衣服二百块钱。
黑衣服带着钱去找刚才的人了。
恰好有一波上车的旅客走过来。
等这波人过去之后,我们就看不到黑衣服了。
白止愣了。
他找到刚才和黑衣服说话的人,问他说:“刚才的黑衣服呢?”
那人说:“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白止一脸懵逼:“不认识?那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那人说:“别提了,那家伙是个神经病,说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问我借手机。我问他往哪打,他说往美国。这特么的……我能答应吗?”
我拍了拍白止的肩膀,安慰说:“现在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人结结实实的骗了三百块钱?”
白止叹了口气:“是。不过幸好我的钱也是假的,障眼法,用纸钱变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