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这家伙,是疯了吗?大半夜的,梳什么头啊。再者说了,这家伙有头发吗?简直纯属扯淡。”小平头躲在后面,悄悄的吐槽。
小胖说:“他不会是被鬼给那啥了吧?”
平头问:“那啥是啥啊。”
小胖说:“故意装傻是不是?那个字不能说,说出来容易招灾。”
平头小心翼翼的说:“不至于吧?有这么邪门吗?”
小胖说:“有,当然有了,这种事就是这么邪门。行了,我不跟你们扯淡了。我觉得咱们还是走了比较好。”
小胖一马当先向外面走,但是只走了一步,就定住不动了。
楼梯本来就不宽,小胖又生的很肥胖。
他堵住楼梯之后,别人都走不了。
平头有点着急,催促小胖说:“你搞什么鬼?怎么不走了?”
小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是想走,我不敢走啊。”
平头紧张的问:“你咋了啊?”
小胖小声说:“有鬼,抓住我的脚了。”
平头吓得一哆嗦。然后就有滴滴哒哒的水声传来。
镜头向下挪了挪,我看见平头的裤子已经湿了。
旁边一个男生嘿嘿的笑了,笑声有点虚:“你小子,吓尿了?”
他嘴上谈笑风生,不过听那声音,也给吓得不轻。
平头虽然吓尿了,里子倒了架子却不倒。
他牙齿咯噔咯噔响:“你懂个屁,鬼怕秽物,我尿个尿,免得它抓我的脚。”
众人都点了点头,觉得这话有意思。
虽然一听就知道是扯淡。但是这个淡扯的,很能解释的通。
有人对小胖说:“胖子,咱们赶快走吧,在这里时间越长越危险。”
胖子说:“你以为我特么的不想走吗?我走不了啊,被鬼捉脚了。”
那人说:“你使劲动动腿,看看能不能把腿拔出来。”
小胖说:“动不了,我现在腿软的很。”
有人又说:“谁帮他一把啊。”
可惜,没有一个敢上去的。
这些人估计都腿软了,否则的话,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一哄而散了。
小胖忽然说:“完了,完了,它摸我的腿了。我估计快死了。”
平头说:“哥几个,咱们要不要从二楼跳下去。我觉得摔断腿,总比被鬼抓了好吧?”
这个提议竟然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平头跃跃欲试要跳下去,可是试了半天,却没有动。
有人哆嗦着问:“又怎么了?倒是跳啊。”
平头说:“跳个屁,楼下是一个玻璃茶几,我要是跳下去,茶几立刻被砸个粉碎,我就完蛋了。”
有人提议说:“我看走廊另一头,好像还有一个楼梯,要不然咱们绕个远,从那边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这时候,小胖急了,他对众人说:“你们不能不管我啊。带着我一块走啊。”
这些人却束手束脚的,距离小胖更远了。
这也难怪,小胖可是招了鬼了,谁愿意在他身边。
大家都在倒退着向另一个方向走。
他们之所以倒退着,是保持目光关注着小胖。
毕竟鬼就在小胖脚下,这时候谁有胆子背对着鬼?
结果正在这时候,队尾的人不动了。
队尾的人说一个染着红发的小伙。
有人说:“红毛,你搞什么鬼?倒是继续走啊。”
那染着红发的小伙带着哭腔说:“你以为我不想走吗?鬼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回过头来。
这时候,镜头一扫,转向了红毛。
这时候,有人指着红毛说:“老鼠,老鼠,你身上有老鼠。”
红毛吓了一跳,猛地一哆嗦,那老鼠叫了一声,跑下去了。
而红毛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他旁边的男生吓了一跳,伸手去扶他。
结果红毛缓缓地举起手来,艰难的说:“不用扶我,我没事,我……我特么是被恶心的。”
红毛抓着旁边的栏杆,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小胖说:“胖子,你照个亮看看。你脚上的鬼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是老鼠。”
有好心人给小胖照了照,果然有老鼠尖叫着逃走了。
小胖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些人都笑了:“闹了半天,是虚惊一场啊。纯粹特么的自己吓自己。”
小胖嗯了一声:“就是,就是,咱们走吧。”
有人说:“咱们不吓唬马志了?”
小胖摆了摆手:“没兴趣了,回去洗洗睡了,困了。”
现在的小胖,能抓着栏杆勉强站着已经不容易了。
这些人排着队向楼梯口走。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小胖又停下来了。
红毛在后面说:“胖子,又怎么了?”
小胖回过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了?楼梯不见了。”
众人开始东张西望,镜头也开始来回摇晃,可是他们真的没有看到楼梯。
有人低声说:“这不会是鬼打墙吧?”
这时候,镜头挪了挪,显然有人把拍摄设备戴到了头上。
平头对负责拍摄的人说:“兄弟,别拍了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啊。”
结果那人挺敬业,对平头说:“逃命确实挺要紧的,但是我还想给咱们留下点东西。”
平头说:“留个屁啊。咱们现在命都要没了。”
那人说:“如果咱们真的死了,那这录像就是遗像了。以后调查死因的时候可能用得着。”
红毛:“……”
他接连呸了几声,对那人说:“晦气,真特么的晦气。别再说了。”
那人干笑了一声,不说话了,不过也没有关闭设备。
这时候,平头又说:“咱们跳下去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反正在楼上是个死,下去也是个死。咱们得搏一搏啊。”
平头的脚已经要跨过栏杆了,可是到底还是迈不出去这一步。
他回过头来,对着众人说:“咱们可都是大好青年,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太冤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
这时候,房间的门吱拗响了一声。
马志缓缓的走出来了。
按道理说,马志是大家欺负的对象,他看到大家的时候,总是低眉顺眼的,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
可是今天,马志却昂首挺胸的,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而众人看到这样的马志,竟然有点畏缩。
欺负人的,和被人欺负的,立刻换了一个位置。
平头鼓起勇气,对马志说:“你搞什么鬼?”
马志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平头,幽幽的说道:“没有搞什么鬼,我就是鬼。”
平头:“呵呵……”
他这个呵字还没有出口,马志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平头的声音像是被剪断了一样,戛然而止。
马志看着他,上下摸索他的脑袋。
那些学生或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在摸骨。
摸骨,是算命的一种。
人的身体分为三层:皮肉骨。
皮和肉都是外在的,想要知道这个人的一生,最好的办法还是摸骨。
但是隔着人的皮和肉,修为不够的人,是摸不出来的。
所以,凡是懂摸骨的,都是高人。
我看着视频,心想:这里的厉鬼还会修行人的手法?有意思啊。
马志在平头的脑袋上摸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失望的说:“是个废物啊。”
在他摇头的时候,平头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冲着身边的人喊道:“帮忙啊你们。”
那些舍友个个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他们像是施了定身法一样,不仅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连逃跑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