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瑶打开文件随意翻看几页,看到几张照片夹在其中,其中一张还有干枯的血迹,照片的背面写着:左(董毅)右(江代扩),地点凤城……
后面的字被血迹完全护住,照片上还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可以看到就是在月邀湖附近。
程沐瑶皱眉,转过头看苏于邑正在把玩着杯子,“苏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这么轻易就让这东西给我吗?”
“嗯哼,你也说了,做不成合作伙伴还是能交个朋友,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这是我送程小姐的礼物,喜欢吗?”
程沐瑶有些捉摸不透这个苏少爷的想法,要说是为财吧,凯化公司都开到了马来西亚,这点儿小钱自然是不在意的,要是为人……
苏小少爷一直盯着坐在他旁边的顾相保镖,这个女保镖倒是挺吸引人注目的,上次她穿的衣服很容易让人忽视,今天一改往常,白色连衣裙遮盖膝盖,很是明艳动人
“那……”程沐瑶脑子里正在想着要选什么东西给苏于邑。
苏于邑直接拿起他刚刚看到的杯子装进了口袋里:“这些文件的复印费,跟你这个杯子的价格差不多,那我就把你这个杯子拿走得了,你也不用为难。”
……
解决了事情之后,程沐瑶立刻去了赵宅,在大门面前按了三四次的门铃,只有一个仆人出来回话:“程小姐,太太心口不顺,家里面乱成一团,不如程小姐改日再来拜访。”
“你去和赵叔叔说,我是过来帮忙的,启明的事会有解决办法。”
“程小姐,我只是一个仆人,请您不要为难我……程小姐,程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程沐瑶见对方的人说不通,将车子靠到了墙边,脱下高跟鞋一把扔到赵宅的围墙里面去,站到车子上面,借力一蹬翻了过去。
“现在麻烦你带我过去,不然的话,我就说是你开的门。”程沐瑶穿上高跟鞋冲着仆人挑眉。
仆人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会儿只能带着她去。
蒋徐英半躺在沙发上面,赵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报警,只是怕危及赵启明性命。
仆人将程沐瑶送到门前,“程小姐……”
蒋徐英的精神不好,听到声音突然抬起头,看到是程沐瑶,睁大眼睛跑到她前面:“是你!就是你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你的话,启明怎么会被人绑走!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蒋徐英抬起手就向程沐瑶的脸扇过去。
“够了!”一语不发的赵父拦住蒋徐英,“启明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程小姐能够在百忙之中赶过来已经是很大的一份人情了,徐英,冷静一点,找到启明才是最重要的。”
“呜呜呜,这个女人,把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勾引到手,启明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你!我们赵家欠了你程沐瑶什么东西!呜呜呜……我的启明啊,你能够明白我吗?”
我当然明白,因为我同样很难过,程沐瑶心道,可却只能用沉默代替自己发声。
蒋徐英后面的话用力过猛,她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伤心难过上头,直接就晕了过去,程沐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掐着蒋徐英的人中,半晌见蒋徐英还没有醒过来,叹了口气道:“蒋阿姨悲伤过度,先就这样让她休息一下吧,启明的事……”
赵父虽然面沉如水,比起蒋徐英却沉得住气的多,他把昏迷不醒的蒋徐英扶到沙发上,这才点头说:“我知道。”
赵父并没有为难程沐瑶,只说了几句事情他自己会解决,但是他不想报警。绑匪凶悍,敢明目张胆的侵入赵宅的网络系统威胁他们,说不定在这个大宅子里面,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别人监视住。
程沐瑶虽然心里有打算,但此时能够做的,就是安抚赵启明父母的情绪,她不是蒋徐英心中儿媳妇的人选,她自己也清楚,之前没有答应赵启明的求婚原因也有这么一点,她不想赵启明太过为难。
她蹲下身子拉着赵父的手:“赵叔叔,绑匪是如何说的?”
“那绑匪要五个亿,那么多的钱……报警?他们说的地址在哪里你知道吗,警察局附近!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程小姐,你能理解吗?我害怕啊。”赵父不愿意再多说,背过身去看着蒋徐英。
程沐瑶叹气,她同样很是愤怒,启明走的那么急,说是要处理事情,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他亲自出马?
“我能看看绑匪发来的视频吗?”
赵父叹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面的u盘,“程小姐,回去吧,你和启明还没有订婚,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牵扯进来。”
拿着u盘的手一顿,程沐瑶将u盘放进口袋里面:“赵叔叔,启明为我做过什么事情我们都知道,启明出事我很难过,我会做我能做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程沐瑶回到家里,沐占英十分开心,做了一桌子的拿手菜,“瑶瑶,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在电视上看到别人那样诋毁我们万启……”
“妈,我正好饿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啊,还做了这么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程沐瑶忽然说不出话来,眼睛干涩,鼻间涌上来一股酸意。
沐占英拍拍程沐瑶的肩膀:“我知道,瑶瑶最棒了,这些时间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爸爸还没有沉冤得雪,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还站在高处看着我们,你替妈妈扛下来了本不应该是你扛着的担子,瑶瑶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其实我来自……”程沐瑶刚张开口,就看到沐占英的眼睛中满是落寞与难过。
“妈妈知道,你来自我的心里,你是上天派给我最好的礼物,来,吃饭吃饭,我前天还和张嫂学了一下他们家乡做的柠檬酸奶。”沐占英将桌子前面的坛子打开,给程沐瑶盛了一小碗尝尝味道。
“怎么样?”沐占英急切的问,“是不是太酸了,我当时按照我自己的口味做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