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陆羽面对大黑山那稍显笨拙的拳头,并没有飞出去,而是攀附在了大黑山的手臂之上,成功登上了大黑山的手臂,奔跑了起来。
面对体积大的边境生物,很多时候陆羽都会采取登上他们的身体作战。
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许多攻击,而能够近距离对边境生物实施强力的打击。
虽然陆羽自身并没有衍化出据用强攀附能力的器官,可是身体足够灵巧,面对复杂的地形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
常常能够躲进边境生物皮肤褶皱间的缝隙中。
大黑山可不会让陆羽如此顺利的接近自己的脑袋,手臂上隆起一根根尖刺,迫使着陆羽不断地向后撤。
这是它的自我防御系统。
但是陆羽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奋力斩开了尖刺,一路向前,直奔大黑山的脑袋。
可大黑山的另一条手臂拦截在了陆羽的前面,像是一堵墙般堵住了陆羽的去路,并且将陆羽横扫了出去。
陆羽连忙奔向了大黑山皮肤上的一处凹陷,可是大黑山果决异常,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将陆羽从自己的身体上驱逐出去。
狠辣的攻击直接嵌入了自己的皮肤,压向陆羽。
“开。”陆羽双手持着光明之刃,在源力的疯狂注入下,光明之刃大涨,演变成了十多米长的巨刃。
陆羽试图一击斩断大黑山的手臂,可下一秒大黑山便告诉陆羽,这个举动有多么的可笑。
光明之刃虽然没入了大黑山的手臂,可无法如愿深入,反倒是陆羽的身体正面撞在了大黑山的手臂上。
这一刻陆羽感觉自己像是浩瀚海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被倾覆的风险。
“叮”的一声,陆羽像是被手指弹飞的苍蝇,以光速离开了大黑山的身体。
陆羽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失衡倒在了地面上。
好在陆羽的韧性足够强,并未再次发起攻击,而是围绕着大黑山旋转了起来。
这头漆黑的巨兽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虽然大黑山全身被坚硬的岩石所覆盖,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弱点。
可陆羽秉承着一贯的信念,他不相信会有没有弱点的存在。
希望通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对细枝末节的观察,能够发现大黑山的弱点。
“陆羽,你在干什么?”耳机中传来了小眼镜的质问。
陆羽这个战斗中习惯游荡临时寻找敌人弱点的其实并不好,因为陆羽在寻找破绽的同时,自身也会暴露出很多的破绽。
碰上攻击力极强的对手,很容易便被抓住机会一击秒杀。
在小眼镜看来,这种举动在实际战斗中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提前做准备吗?”
“战斗中瞬息万变,有些事情并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就可以的。”这是陆羽从与哥森堡的战斗中学到的东西。
当然陆羽也想要提前做足准备,但是很显然,陆羽没有足够的时间。
大黑山的皮肤是质地坚硬的黑色岩石,虽然比不上哥森堡的外部甲壳,但是陆羽想要用光明之刃彻底斩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况且大黑山可不是哥森堡,外壳下是柔软的身体。
从里到外,大黑山都是黑不溜秋的石头,浑身上下都是又黑又硬。
所以陆羽想要解决大黑山,必然是有一场硬战要打。
或许只有将大黑山彻底切成碎石才能够解决掉这个问题。
周边的边境生物见感染者闯入了此地,并没有上前援助大黑山,而是染上了人类的恶习,成群结队的围观了起来。
当然,这里可没有人会支持陆羽,大多是想看大黑山能够痛贬陆羽一顿的。
即便它们为对陆羽的实力有过了解,却非常自信且偏执地认为大黑山会影响这场战斗。
并且是以碾压的姿态。
陆羽或许连还手的机会都不多。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大黑山虽然实力强大,而且身体素质超群,可是攻击手段却非常的单一。
仅凭拳头可无法打倒陆羽,拥有巴德尔印刻的陆羽,别的不说,抗揍能力可以强过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边境生物。
大黑山想要用拳头击溃陆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感染者,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滚出去。”也不知道这些边境生物从哪里学来的语气。
面对上感染者的时候,不约而同地会说出这一句话。
“这里也不是你们的土地吧。”陆羽手持光明之刃,挑衅地看着大黑山。
“这就是我们的土地,滚出去,感染者。”
“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通人语的边境生物纷纷咆哮到,他们受够了赏金猎人对他们的追猎,才会选择背井离乡前往亚龙人共和国。
陆羽虽然不是赏金猎人,可是他毕竟是一名感染者,而感染者本就与边境生物势同水火。
所以将对赏金猎人的愤怒倾泻到陆羽身上,在这些边境生物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和你们聊天的,我是来狩猎的。”陆羽挥刀斩下了一头边境生物的脑袋,他本无意于对这些边境生物动手。
但是这些边境生物实在是太聒噪了些。
不给点教训,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会一直像个苍蝇一样在他的耳边嗡嗡叫。
果然陆羽的心狠手辣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那些本来一直嗷嗷叫的边境生物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敢?”大黑山却被陆羽的举动给激怒,这种情况下,陆羽还敢痛下杀手,分明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他可是拥有着“大黑山”称号的强者,哪怕是临界者碰上它都需要需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可陆羽这个危险程度只有68点的小人物居然如此大胆。
这让它很是不爽。
陆羽的嚣张彻底激怒了他。
大黑山双拳怒锤着大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在其恐怖的力量下,一道道深约十多丈的裂纹布满了大地。
大地剧烈地震颤了起来,让陆羽无法立足于脚下的土地,只能不断地跳跃寻找着可供自己立足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