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陆羽想要了解朱塔丽娜到底是什么身份,安德烈也想看看这个只凭一张嘴就能够杀掉自己这个“英雄的血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安德烈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感非常的强烈,身为英雄的子孙让他从小到大受到了各种的优待,他之所以胆敢与军火家勾结做出谋杀军人的行为,便是认定了就算东窗事发,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麻烦。
但是朱塔丽娜的到来却改变了一切,如今居然连追猎者军团的那些将领们都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了,让他发自内心的愤怒。
他可是欧内斯特的孙子啊,居然刚刚没有一个将军敢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你就是朱塔丽娜。”
朱塔丽娜毫无惧色,对着这个武力突破天际的怪物厉声喝道:“跪下。”
陆羽听到后人都懵了,误以为朱塔丽娜是脑袋抽风了。
“跪下?就凭你?”安德烈冷哼一声,径直走向了朱塔丽娜,地面上的尘土居然漂浮了起来,大地在震颤,裂纹如同游蛇一般在墙壁上乱窜。
“不可。”安托万拦在了安德烈的身前。
可是安德烈大手一挥,居然将安托万直接拍飞了出去。
安托万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德烈,在安托万心目中,安德烈一直是名谦逊的小辈,在任何方面都彬彬有礼,一直被安托万视为追猎者军团的骄傲。
当他知晓是安德烈犯下这般罪行时,非常的震惊,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为安德烈敛下这滔天的罪行。
但是安托万没有想到,安德烈居然胆敢正面对抗整个追猎者军团,并且还想要杀掉来自秩序神庭的朱塔丽娜。
“我要看看,谁能拦我!”安德烈爆出了恐怖的气息,宛若一头来自远古的凶兽蛰伏在大楼的上空,压得整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喘不过起来。
安德烈对于朱塔丽娜的可谓是怨恨至极。
若不是军火家被朱塔丽娜给逮捕了,安德烈只需要深入感染者世界猎杀一位thaumiel级感染者便可以完全9级将军装置的升级。
到那时候他便是真正的天下无敌,获得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的力量。
很有可能是有史以来的最强人类。
陆羽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战栗感不断地在皮肤之下游动,安德烈周围的空间都因他的存在不断波动了起来。
质化的能量不受拘束的从他的体内朝着四周胡乱的倾泻,每一缕能量的波动都像是瓦解射线一般破坏着整栋大楼。
仅几秒钟的时间,整栋大楼便支离破碎,发生了剧烈的坍塌。
正如安德烈那嚣张的口气一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
陆羽是自身难保,他并没有触碰到安德烈的身体,可安德烈仅凭气势便差点直接将他给生生挤爆了开来。
此时的陆羽身体情况上不容乐观,碎裂成了干涸的泥巴小人。
并且在追猎者军团之内,陆羽可不敢使用光明之触,并且眼下也没有合适的目标,追猎者军团的士兵可不是那些黑色斗篷暴徒,一旦查到了陆羽的头上,陆羽很有可能要面临安德烈此时的境况。
为了避免安德烈对自己再次造成伤害,陆羽强行挪动着身体,随着从侧面滑落的石块,如同一片垃圾一般坠落于碎石堆之上。
背部遭到了重创,脊椎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似乎被撞断了。
朱塔丽娜正挂在大楼上,奋力地攀住了断裂楼层的边缘,以她的体质可不敢像陆羽一样从数十米高的大楼上自然坠落。
安德烈踩着碎石来到了朱塔丽娜的正上方。
阴冷的目光俯视着朱塔丽娜:“我并不认为你们秩序神庭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什么绝对武力,能杀死我吗?”
“不过是骗小孩的把戏罢了,那些老家伙居然还真信了,你们这些政客可真厉害!”
朱塔丽娜并未回答,单单是固定身体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现在要杀你了,你身后的秩序神庭会在什么时候出来阻止我呢?”
“会从哪里出来?从天上来?还是从地下钻出来?”安德烈冷笑了起来,力量在他的手部凝聚。
“安德烈?”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安德烈的身后响起。
这是一位国字脸男子,三四十岁左右,面庞非常的干净,身姿挺拔,胸前挂着许许多多的勋章。
如果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显赫的身份,那么上将肩章足够表面他的身份了吧。
这是追猎者军团的唯一一位上将,因为还没有爆发全面战争,所以追猎者军团并没有元帅一职,上将便是追猎者军团中最高的职位。
一旦人类对着感染者发动了全面的反攻,那么他就会是追猎者军团新一任的元帅的第一顺位候选人。
他名为琼纳斯,号称天空猎手,是现在追猎者军团年轻一辈的最强者。
“哟,这不是我们的琼纳斯上将吗?”安德烈的表情非常怪异,语气间也带有嘲讽之色。
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算融洽。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琼纳斯是一名非常正直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而安德烈的所作所为非常让琼纳斯感到不齿。
所以当安德烈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便是国王议会要寻找的那个杀人犯,琼纳斯便站了出来指责安德烈让他的祖父欧内斯特蒙羞。
让他主动去自首,若非数位将军劝阻,恐怕在会议上琼纳斯便会对安德烈大打出手,要亲自押解安德烈去伏法。
当追猎者军团的诸位将军决定要维护安德烈时,琼纳斯愤然离席,对着所有的将军大声呵斥,认为他们这种只会官官相护的存在才让追猎者军团失去了三大军团之首的位置。
“你果然就是个渣滓,欧内斯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琼纳斯朝着地面啐了一口。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追赶我的祖父,可是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没有人让你去照照镜子吗?”
“你这样的小丑,怎么配和我的祖父相提并论。”安德烈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