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北荒猎头人的掠夺者,老大叫我们在这里守着尸体,不让旁人乱动,等你过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掉了那个赏金猎人,可真是厉害呢!”两名掠夺者兴奋的说道,对陆羽这样的强者十分的仰慕。
“谢谢了。”陆羽简单的对着两人道谢,然后颤抖着用手将克莱芒从十字架上解放了下来。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无论对于陆羽还是克莱芒来说,这短暂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都抵得上他们过往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所发生的一切了。
“你能帮我挖个坑吗?”陆羽看向阿尔维斯,只剩下一只手的陆羽只能刨坑,挖坑这种只能交给四肢健全的阿尔维斯了。
阿尔维斯沉默不语,将十字架拆解了开挖,埋头为克莱芒挖起了坑。
陆羽也趁着机会为自己折断的手臂固定了起来,避免二次伤害。
终于出了一身汗的阿尔维斯为克莱芒挖出了一块非常深的墓穴,害怕尸体被野狗给刨出来,阿尔维斯特地又向下挖了几尺。
手法相当熟练,开来过去的日子里,似乎没有少为故人送葬。
陆羽最后再看了看克莱芒的易容,将其缓缓沉入了黄土之中。
阿尔维斯立刻为其盖上了黄土。
“他是个好人。”阿尔维斯反复强调道。
陆羽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以克莱芒的性格,陆羽大概也能猜得到。
陆羽看着加西亚峡谷北方的祥和叹息道,或许这里是克莱芒的终点其实是一种幸福,毕竟以克莱芒这么软弱的性格,就算走到了后面,也不会走得太远。
陆羽用匕首为克莱芒削了一个迷你的十字,斜插在墓穴的上方。
若是感染者还算做人的话,陆羽很希望克莱芒的灵魂能够升上天堂。
“我们回去吧。”过了许久陆羽启动了车子,载着阿尔维斯回到了第十区。
汽车停靠在汽车旅馆的一瞬间,奥格斯格便抱着娜娜莉冲了出来,从两人喜悦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应当很是愉快。
可是看到了陆羽带这个陌生的少年下车时,奥格斯格脸色变了又变。
“那小子呢?老大。”奥格斯格沉声问道,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克莱芒哥哥呢?”娜娜莉也好奇地问道,克莱芒为什么没有和陆羽一起回来。
“发生了点意外,克莱芒回不来了。”陆羽低声道。
“是谁干的?我要杀了那个狗杂种。”奥格斯格愤怒地一脚踹在了墙壁上,宣泄着怒火。
他与克莱芒的感情甚至要好过陆羽与克莱芒的感情。
因为克莱芒可是他最忠实的小迷弟。
娜娜莉的神情灰暗了下来,但是没有哭,娜娜莉是个坚强的孩子,陆羽只看见过娜娜莉哭过一次,便是她得知自己的姐姐死掉的时候。
“这个小子是谁?”奥格斯格对着强度发泄了一会儿后,看向了阿尔维斯。
“他是我捡回来的,叫阿尔维斯。”
“捡回来的?身上脏兮兮的,是难民吗?”
“你的同伴看起来也不怎么样?”阿尔维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言语中透露着失望。
“你小子说什么呢?”奥格斯格提起了阿尔维斯的衣领。
阿尔维斯十分倔强的回答道:“我说的是实话。”
“够了,都冷静一点。”陆羽分开两人,从奥格斯格怀中接过娜娜莉,返回了房间。
剩下奥格斯格和阿尔维斯两人互相怒视着,谁也不愿意退一步。
“陆羽哥哥,人总是会死的,是吗?”娜娜莉小声地问道。
“是的。”
“你也不例外吗?”
“是的,但是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死的。”陆羽抚摸着娜娜莉的脑袋,正因为娜娜莉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就算在伤心也不会再别人面前表露出来。
“嗯。”娜娜莉依偎在陆羽的怀里。
陆羽一直陪到娜娜莉再次入睡,才走出了房间,虽然克莱芒死了,但是陆羽并不能放弃前往坠空城的计划。
所以必须要赶快上路了,但是陆羽想要在出发前为自己的小队更新一下装备,并且自己的手臂需要进行治疗。
折断的骨头可不会这么快自己愈合。
在与亚摩斯的战斗中,陆羽因为没有一件趁手的近战武器,而被危险程度低于自己数点的亚摩斯给压制。
奥格斯格也需要一些工具,自己的那把iws2000给以暂时给奥格斯格使用,虽然奥格斯格的枪法差得出奇,但是克莱芒已经不在了,身为队伍最强者的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窝在最后面。
而阿尔维斯一看就不是使用狙击枪的了,所以iws2000也只能经由奥格斯格使用了。
陆羽在将iws2000交到奥格斯格的手中时,奥格斯格突然热泪盈眶,因为从前克莱芒一直喜欢擦拭这把枪。
阿尔维斯并没有进入房间,与奥格斯格不合的他,一直站在走廊中。
“我们需要采购一下必需品,然后尽快上路了。”
“要我跟你去吗?如果有闲钱的话,我想为自己更新一下射击辅助驱动。”
“可以给你换一块d级的。”
“那真的是太好了,那这个小子呢?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留下来陪着娜娜莉吧。”
“能放心吗?这个小子。”奥格斯格对阿尔维斯抱着很强的敌意。
“我相信他。”陆羽转头看向站在外面的阿尔维斯,阿尔维斯假装没有听见,撇过了头去。
片刻之后,奥格斯格与陆羽开车离开了汽车旅馆。
阿尔维斯则是满脸通红,避娜娜莉如同躲避踩狼虎豹一般,胆小的躲在门边。
在发现娜娜莉双目失明后,阿尔维斯稍稍放心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的晃了晃。
“我可以叫你阿尔吗?”
“随你。”阿尔维斯红着脸硬装冷酷。
“你认识克莱芒哥哥吗?”
“认识。”
“他是怎么死的?”
“他,他。”阿尔维斯顿了顿,最终没有将克莱芒的惨死说出来。
“人都是会死的。”阿尔维斯叫道,看着娜娜莉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些后悔这么说。
“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会。”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做朋友?阿尔维斯的脑袋突然混乱了起来,感觉有种幸福的晕眩,阿尔维斯在很久很久前便一直孤身一人,朋友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异常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