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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美人持刀 > 第217节
  木氏站在桥上,瞧着落入水中的庄柔,笑着就直接转身走了。
  路上的行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跑到了河边,看着河中的庄柔议论纷纷,“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瞧着是个不会水的!”
  “别乱动,那是恶鬼典史,救上来小心说是你推下去的,一条命都不够偿。”马上有人阻止了想救人的人。
  “原来是她,那真是作恶多端,老天开眼了。”
  “可总不能见死不救,这还只是个年青的姑娘,死了多可惜。”有妇人不忍的说道。
  而旁边的男子却急忙说道:“就因为是女的,落了水还不知道是想骗谁去救她。这拉上来就是有肌肤之亲,到时候逼着对方娶怎么办!”
  “对啊!她名声这么差,肯定是嫁不出去,才出此招逼婚吧。”
  岸上的风言风语不断,却没有人下去救她,连递根竹杆或是扔绳索的人都没有。
  庄柔也没有挣扎,仿佛是昏了过去,在水中一动也不动。再这样下去,她便要淹死在河中了。
  木氏本来已经走上了隔壁的酒楼,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河中,如此多的人围观,却没有半个人下去救人。
  他不由得腹诽,这庄柔为人是有多差,百姓都恨不得她早死,还真是有些本事。
  罢了,真死了有些不好交待。
  把人踢下水,却还要自己去救,木氏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砍杀了人,却反而要给对方治伤一样,都做些什么可笑的事啊。
  他正要从酒楼上直接跳下去,水面却突然水花四溅,庄柔终于清醒,从河底游了上来。
  木氏便直接转身,继续往楼上的包厢走去,他吃饭喜欢清静,不喜欢坐在大厅。
  庄柔脸色发白的爬上了岸,趴在地上咳个不停。此时天气寒冷,她穿的比较多,就算全身湿透也没有任何走光。
  只是她的表情非常惊恐,围观的百姓看着就觉得她刚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眼睛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然后便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突然仰头怒吼起来,声音悲戚又惨烈,吓得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全部跑了个精光。
  木氏坐在酒楼上,有些奇怪的看着河岸上的庄柔,只不过踢她下河,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喊声,好像有灭家之仇一般。
  庄柔吼完之后,整个人好像没了生气,呆呆的站在寒风中立了好久。
  当人们以为她是不是冻得没知觉,已经快死时,她慢慢的走上了河岸,一步步往衙门方向走去。
  她走了很长时间,才回到衙门。那全身湿透,脸嘴发青,目光呆滞的样子,吓到了府中的人,马上便有人跑去找楚夏。
  楚夏赶到前衙时,庄柔正双眼呆滞的走在路上,任凭马德正拿着件披风怎么劝说,都不理会他一下。
  这看着明显就很不对劲,楚夏赶快过去,抓住她的手急忙问道:“你怎么了?这是掉河里了吗?为什么吓成这样,你怕水?”
  庄柔看着他,眼睛似乎活了些,她身体往前一倾,靠在了楚夏的怀中,喃喃自语着,“救我……”
  “喂,你到底怎么了?”楚夏扶着她,突然发现她身上非常的烫,“怎么烧的如此厉害!”
  “萧然,把赵老先生请到我房中来,立马就过来!”他横腰抱起庄柔,就直奔后衙。
  众人都有些惊讶,还以为知州大人细皮嫩肉的没力气,这时候抱着庄柔这么大个活人,竟然还能跑得起来。
  第413章 报仇吗?
  萧然把赵老先生请过来时,两人进屋一圈便又退到了外面。
  庄柔被楚夏抱去洗澡了,她全身湿透,如果不擦干保暖的话,还会烧得更厉害。
  楚夏的小厨房中总是有备着些热水,但用来洗澡是不够,可时间不等人。
  加了些冷水后,摸着水不太凉,他便抱起躺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的庄柔。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在她耳边说了句,“抱歉了。”就把她放在了澡盆中。
  湿衣被他扯了下来,全从水中捞出来扔在了地上,头发被他解开冲洗,最后用很大的棉布巾把庄柔包住,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楚夏帮她擦干,换上自己的里衣,盖好被子才打开房门看着赵老先生说道:“你老给看看,她的情况有些不好。”
  “这辈子难得见郡王伺候人一回,老朽也算是开了眼了。”赵越深深的看了楚夏一眼,提着药箱便走了进去。
  他给庄柔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瞳,便对楚夏说道:“大人,庄姑娘这是受凉得了风寒,本来以她的身体,别说掉河中,就算是掉冰窟中都不会生病。”
  “据老朽所观,她是受了惊吓,正好遇到寒气入体,便直冲五脏六腑,这才一下便挺不住了。”
  楚夏怪异的看着他,“惊吓?什么东西还能吓到这妖怪?”
  赵越白了他一眼,拿出纸和笔准备开药方,“老朽哪里知道是什么吓了她,我现在开三副药。只要把烧退下去,便可以清醒过来。”
  “毕竟庄姑娘那身体强悍得不行,这只是小病而已,用帕子沾湿了放额头,热了就换。大人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个神婆子来招招魂。”
  楚夏没好气的说道:“招什么魂,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你要是都救不回人来,那也没谁能救了。药材府中都有吧,从你那抓出来就行,顺便把药煎了吧。”
  真是世风日下!
  赵越愤愤不平的收起药箱,提着就往外走,竟然要自己这么大个神医来煎药,这药喝的可算是金贵了。
  楚夏则坐在床边,摸了摸庄柔的头,问道:“萧然,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我已经问过暗卫,是木氏无故把她从桃花桥上踢下去的。”萧然早已经去查过,现在局势不好,庄柔那边又派人去跟着了。
  “惊吓是怎么回事,这种人还能被吓成这样,本王都想涨涨见识了。”楚夏想知道是什么吓了她。
  萧然沉声回道:“大人,什么也没有。她落入河中才突生异变,之前都没问题。”
  楚夏刚想反驳,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又住了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初查她的身世,有一处疑问,便是她认得出庄学文,却不回京城。一直到庄学文多年后找到她,这才带着回了家。”
  这事萧然知道,因为这事他还亲自又去查过。
  “后来才知,她在那场变故中,失去了小时候大部份的记忆。除了庄学文和逃生时模糊的事,其它的事全部忘了。连自己是哪里人,家在何处都想不起来。”楚夏看着庄柔说道。
  “连家中几十年的仆人,也是回京之后,由庄学文告诉她小时候的事,才知道那刘米一家。”
  楚夏抬头看向门口,笑了起来,“她今天落水,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来了吧。”
  木氏靠着门框,瞧着他也照样笑得自在,“桃花桥旁边那家酒楼的菜不错,但我寻思着郡王会想我,便提前回来了。呵呵呵。”
  “我杀了你哦。”楚夏仰起头,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
  木氏却抱着手笑道:“我来之前,京城有人托我,请我带着杀意出其不意的把她踢入水中。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便答应了。”
  竟然在京城就敢动自己的人,楚夏盯着他问道:“谁?”
  “……”木氏没说话,却对着庄柔指了一下。
  楚夏瞬间愕然了,“庄学文?”
  “这算是家事吧,我先回去休息,过几天可就要忙了。”木氏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楚夏也让萧然出去,只留自己在床边陪着庄柔。等药煎好送来后,本想给庄柔喂药,她却不张嘴喝下去。
  “灌。”楚夏一摆手,萧然就捏住她的下颚,把喂药的鸟嘴勺插进她的嘴中,顶在喉咙处,把一碗药全给灌了进去。
  服下药庄柔便又陷入了沉睡,楚夏则抱着被子硬是在床上挤出半个位置,就在她的身边睡了下去。
  半夜又灌了一次药,庄柔却开始说起胡话来。
  她一会喊娘,一会又喊爹,然而最多的却还是喊哥哥。
  楚夏被她吵醒,看到她把被子都踢了,便想帮她盖上被子,却被庄柔一把抓住了手。
  “哥哥、哥哥……”
  “娘!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
  “我发誓,誓死……”
  楚夏听着她在那急促的说个不停,想着她是不是烧的更厉害了,便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手刚放上去,庄柔突然猛的坐了起来,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庄柔大力的喘着气,还处在梦中没有回过神来,她把忘掉的事都想了起来。
  一幕幕美好或不美好的事,走马灯似的全部在脑海中出现,她刚才在梦中又回到了那日。
  当她连同马车一起落入河中时,便硬生生给惊醒了。
  一直喘到回了神,心情平复了许多之后,庄柔才注意自己好像抓着一只手。她一转头,就看到楚夏脸色不好的看着,瞧那穿里衣的样子,应该是本来就睡在自己身边。
  她记了起来,自己好像倒在他身上了,这家伙连个丫环都没有,肯定又趁机占自己便宜了吧。
  楚夏深吸了一口气,“放手,你把我抓痛了。”
  “啊!”庄柔赶快放开手,看他边吹手边揉,有些对不住的说道,“大人,我给你揉揉?”
  楚夏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了。你烧退了吧,这么大的力气,肯定是退了!睡觉,半夜说这么多的梦话,吵死人了。”
  不满的嘀咕了几句,他便拉起被子又躺了下来,在被子中继续揉着自己的手。
  “哦。”庄柔也重新躺下,在被子上捡到块湿帕子,想了想便又折好放在额头上顶着。
  两人安静的躺着,过了好久,楚夏背对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谁杀的,要报仇吗?”
  庄柔沉默了好久,久到楚夏以为她是不是又睡着时,才听到她平静的说道:“不用。”
  “哦。”楚夏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庄柔也随着他一起睡着了,再没有说过一句梦话。
  第414章 三个时辰
  赵老神医的药千金难求,庄柔早上已经不再发烧,但药还是得继续喝,半碗乌黑的药被她直接喝了下去,咂咂嘴喝了口水便结束了。
  楚夏托腮靠在桌上,面前放着一小碟蜜饯,正拿起了一颗,话都没说得出口,就看着她已经完事,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蜜饯。
  “嘿嘿。”他笑了笑,把蜜饯放在了自己嘴中。酸的东西他不喜欢吃,但甜的那可就没问题了。
  庄柔收拾着她的那些武器装备,随口问道:“大人,安王那两孙子救不救?你给我个准话。”
  楚夏吃着蜜饯,舔了舔手指上沾的糖,漫不经心的说:“随便吧。”
  “行,那他俩的事就交给木氏了。但我之前弄的那个失踪案,依旧要查,权贵有神隼门来管,那百姓就只有我来了。”庄柔点点头,既然用不着自己,那便不去折腾了。
  她还有一件事没办,“大人,木氏住在哪个院?”
  这可就住的近了,楚夏朝外面抬了抬下巴,“就东边的厢房,我们这里现在可没空房,萧然的房间借给他住了。反正要不了几天,他办完事就会回去。”
  “嗯,那我去找他一下。”庄柔理了理衣服,把头发随便梳了梳,在头上绑了个发髻,就全副武装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