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
新花神,十二芳主,月老都在场,他们都在等妖君宠。
妖君宠从正门而来,身后跟着邝露和栖霞。
锦觅略微朝她颔首。
妖君宠依然是素色白衣白裙,发间是素色发带,不过此刻威严陡升,毫无波澜的眼神扫了一下在场人“花神仙上,妖界夙长老对你的追杀令本座也不能太过违逆,故而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
“妖君陛下想要如何解决?”牡丹芳主现在也是直接问。
栖霞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锦觅面前,托盘上盖着一块黑色的锦帕。
锦觅看向妖君宠。
“这里有一块视囵镜,想要撤掉三娘的追杀令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证明你和那个害死我师父的女子没有关系,你并非是她转世。”妖君宠态度淡然“唯有如此方才是上策,这里月老仙上也不要威胁本座,说什么妖界杀不得一位上神,夙三娘不仅是妖界长老,更是本座的养母,养恩大过天,她要杀谁,本座身为妖君定当全力支持,哪怕与天界开战也在所不惜。”眼眸一转,看向丹朱,嘴角微翘“因为她是我——娘!”
她的态度都在表明一个事实——就算与天界开战也无所谓,她打得起!
锦觅身侧的连翘上前,接过了栖霞手上的托盘。
锦觅看向妖君宠“多谢妖君。”
妖君宠回视她“虽然你很伤心,不过也该多顾念些自己的孩子,毕竟他是你踩着你所有亲人的尸骨孕育的珍贵孩子,要好好珍惜才是。”微笑。
“妖君宠!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难听,别忘了,你也有孩(子)……”丹朱每次妖君宠的冷言都平静不下来。
邝露一听就先开口了“丹朱仙上慎言,妖君是提醒花神仙上忙碌中也不要忘记关怀自己的孩子,而攸宁公主一直在陛下与妖君的悉心照顾中,妖君以己推人,还请丹朱仙上不要胡乱曲解。”至于那句‘踏着所有亲人的尸骨’,妖君也没有说错。
“狐狸,我知道你偏心,我也很偏心。”妖君宠对丹朱莞尔一笑“你不疼爱的人并不代表我不能疼爱和偏心,要不然我们就比比谁更偏心些?”
丹朱握着月老杖的手紧了一些,偏头“谁要跟你这个妖女比。”
“月老仙上!”桃花芳主红雨怒色起。
妖君宠却还是笑容满面“红雨,不必为了不值得的犬物生气,他——不配,太微果然会养狗,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就怕那些不会叫的东西,譬如一条会自作聪明的青蛇,其实想来簌离仙子孤身归鸿蒙应该是有些寂寞,亲子润玉虽有孝心却身负天命大任,也走不开,养子中鲤儿还太小,这最合适去陪伴簌离仙子的人自然是彦佑君,红雨,你说我说的可对?”
红雨笑起“姑姑所言甚是,彦佑君最合适。”
妖君宠微微转头,目光落在百花宫后殿,神情不定。
“妖君陛下。”锦觅唤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这,视囵镜要怎么用?”
妖君宠回过头“寻一处空地,将镜子扔出,镜子会自动开启,走入即可。”
走进去?锦觅完全没有概念:是让她走入镜子中吗?回过神时,妖君宠已经离开,栖霞和邝露也跟着离开。
桃花林校场。
公子倾坐在校场边新摆上的矮榻上,一柄巨大的纸伞撑遮住日光,伞下并无日光半分热气,反而有月光的几分冷,喝着茶。
校场内妖君宠与翾武只以手臂力量在揉手,这种脚步不动只以手臂力量的技巧要用巧劲而不是用硬力,以柔克刚,多以弧线运动化解对方直线之力。
“你让她用视囵镜不怕她开启那段记忆?”翾武多少有些担心“那个女人可是阴毒至极。”似乎还是认定花神就是那个女人转世。
“她现在敢让她用就代表她不怕那个女人的阴毒。”公子倾品着天界的新茶“这茶不错,妹子帮我问天帝要点。”回去时带回去“只怕她不够阴毒,没玩两下就死了。”
“公子喜欢养蛊,可也要当心蛊毒反噬。”翾武怎么都觉得应该一刀解决了她“您这身子骨强健的很,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住。”
“阿翾,你真当她闭关五万年是假的。”公子倾继续品茶“她是因为当时吞噬那颗妖丹时身体太弱才让妖丹反噬伤了身,出现了天人大衰之态,但如今,你信不信她这身子骨再活三十万年也还是现在这般年轻貌美,而武力方面,不管是上清天的谁,乃至西方那位,想要降伏她,恐也是不易,故而天命才指派了一人而来,以情为牢,以天为笼,这一向都是天命惯用之手段。”
“包括对你爹?”妖君宠推化开翾武的一次进攻。
公子倾挑眉“难道不是?你师父走后,他的后宫再无新人,其实说起来我也该感谢一些子衿公主,若不是她的狠毒,我都不知自己还会有多少兄弟。”他爹过去真是不拒美人。
“你这话让三娘听到,可逃不掉一顿打。”翾武也认真对待来自妖君宠的化柔劲发“别小觑了三娘的铁锏。”
公子倾放下茶盏,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说起铁锏,龙儿你真以为皮糙肉厚,三娘应该也知道你给花神送去了视囵镜,若她真是那个人的转世,你肯定不让三娘动她,这一顿打恐是真的逃不过了。”
翾武看向还和自己认真比劲的妖君宠“不怕,有我呢。”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
话音刚落,翾武被她一招引劲落空给推飞了出去。
妖君宠得逞的笑起“你顾好自己。”我不用你担心“不是有团团爹嘛,我保他的心头肉,当然要拉他一起挨揍,不然怎么表达他对花神的余情绵绵。”收功,走到矮榻边,从榻上茶几上拿起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
公子倾含笑仰头“听听你这嘴里的酸味,这才几日啊,就这么拈酸吃醋了?这时日要久了,花神真是要命不久矣。”
“时日久了,他再这么放不开,恐怕她能放开。”翾武虽然人飞了出去,不过落地很稳,没有伤着,也走了过来,拿起他的茶壶,喝了大一口。
看的倾钰一个劲的摇头“糟践了糟践了,这么好的茶,你就会牛喝水,我说你是神凤啊,还是牛精啊。”
翾武不在乎“我可没你这般矫情,这嘴干舌燥当然要大口喝水。”
“去去去,随便找个泉,你要怎么喝就怎么喝,别糟践这好茶。”公子倾一脸嫌弃“这以后不要给他煮茶,泡茶叶沫子就行。”
“这可不是妖界,我说了不算呢,这里是花界,他是花界的女婿,谁敢怠慢。”妖君宠对着公子倾挑眉。
公子倾和妖君宠对了眼神“也是,当初嫣夷仙上多番撮合你们两人都不成,我还以为他是做不了花界的女婿,没想到啊,注定是花界的女婿。”
“嘿,没你们俩这么挤兑人的。”翾武放下茶壶“我喝点茶,怎么招来你们俩这么多话,那种腰比男人都粗的水性杨花谁爱搭理啊,也就是这瞎眼的旭凤还当成宝,什么只要她不要天帝之位,他多年来接受的教育怎么就教出这种不负责任来,难道他以为天帝之位就只是高高在上的特权?我这是用了他的身体,不然,我一定亲手弄死这丫的。”恼恨的握拳。
“那我就去找找旭凤,我觉得做此事的人没有完全弄死他。”公子倾转头“龙儿,你手上还有一颗九转金丹吧。”
“你想要干吗?不给啊,我要用那颗丹药做药引,炼制逆血珠修复团团爹的血灵子之伤。”妖君宠手边还真有一颗。
公子倾有点不相信“不是,你要炼‘逆血珠’?什么深情厚爱啊。”
妖君宠眼不眨脸不红“因为我要能一统六界的天降异子,他要是不行,我怎么怀异子?”当然要把他的伤补回来。
“这个很复杂?”翾武不太清楚“逆血珠是什么?”
“血灵子是天界禁术梦陀经里的一个法子,而整本梦陀经实际上都她五代之前的妖帝所著,所以这里面的法子妖界多少都有解法。”公子倾告知翾武“血灵子就是割开七处筋脉,将体内半数精元注入血滴之中凝成血灵子,喂给伤者,而施救者会因此耗损一半天命仙寿,而要补血灵子之伤,就要有人炼制逆血珠,逆血珠的药引就是天界的九转金丹,而如今拥有玄穹之光的廉晁已死,他并无血脉留下,玄穹之光在这几万年间自然无处可寻了,她手里的九转金丹未必是天下唯一,但也是我所知的唯一,你也知九转金丹的功效,这东西能救只剩一魄的所有神魔,这价值,你算算。”
翾武默默看向妖君宠“她说药引,就是说逆血珠的其他药都不会很容易找到。”
“血灵子是逆天之术,要修补血灵子就是逆天的逆天,药也不药的说了你也未必知晓,唯有一点,逆血珠要用烛龙七滴的心头血……”
“你为什么要救?!”翾武突然暴怒起来“那是天帝自己愿意的,他要为了贱/人舍命就让他舍啊,凭什么要用你的心头血去救治他的伤?你救好天帝那就是你救了那个贱/人,为什么要救她?她害的你还不够惨吗?妖君宠,你忘记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说要用自己的心头血。”妖君宠被翾武吼了忍不住辩解“你听他胡诌,什么我的心头血,就是普通七滴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倾。
“那也不行!半滴都不行,他们不配!”翾武怒不可遏“我看那天帝如今也活的好好的,你不许炼劳什子的丹药。”
妖君宠瞧着翾武的怒气,又瞧瞧看好戏的公子倾,起身“感情你俩都爱上三娘了,想方设法做我爹?三娘,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怎么都跟自己爹似的管头管脚,走人。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润玉耳中。
润玉让暗探离开:翾武对龙儿真是情之所钟,只是听闻公子倾几句话就如此暴怒而起,还有龙儿手里有一颗九转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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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张被人打了负分,我再次说一下,不喜欢你可以不评论或者离开,但是打负分的我不接受!晋江负分伤害很大,还有天帝玉在遭受那一切后怎么就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他现在也没有怎么帮锦觅吧,我文里写了他不让丹朱锦觅去叨扰妖君宠也是他在‘护着’妖君宠,他和妖君宠没有鱼儿与九华的日久生情,他们现在就是靠团团维系,他们都是一界的帝君,都遭受过感情的挫折,现在都是心思很深的人呢,润玉当然不会对锦觅那样炙热的对待妖君宠,有些心意要慢慢摸索和表明,再说一下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败总归尘,有缘看文,无缘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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