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江母留下来的。 他并没有细想,如今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她发烧了上面。
他准备将她抱着,可是他才上前两步,江之虞就后退几步,如同面对他是毒蛇猛兽。
眼睛中带着疏离。
“听话。”他眸光深沉,眉头一拧,淡淡的不悦。
“我不需要你管。”她抬着头,十分倔强。
“呵……不要我管?”他面色凛然冷冽,眼中已经染上了怒火,大长腿两步到她身边,在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她直接扛起来。
“你放开我。”
“傅西洲,我已经成年了,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日记本,仿佛害怕会掉落。
他面无表情的扛着她出去。
“我讨厌你。”她说到最后,也没有多少力气,脑袋昏沉,全身冰冷,有些晕乎乎的。
男人身子一颤,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扛着她。
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给她系好安全带。
眉宇间心疼担忧交错着。
“你离我远点。”她挥着手,想要抬起来,却抬不起来,浑身无力。
他靠的太近。
呼出的热气都打在脸上,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傅西洲摸了一下额头,离开她,神色冰冷启动车子。
江之虞偏着头,微眯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样,神色迷离的看着傅西洲,又像是在发呆。
等傅西洲给amanda打过电话,轻偏头看她。
看见她头歪着,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一点也不安。
心口一闷,揪心。
窗外。
雷鸣电闪,大路两边的书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来来往往的车子只有几辆,看着十分清冷。
傅西洲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头发也是湿的,冷俊的侧脸,眼睛时不时瞥一眼副驾驶的江之虞,看她眉头紧蹙,他紧抿着嘴角,却不敢加快车速。
雨越下越大,他一个人坐在车中加速没关系,然而江之虞在车上。
他不能。
哪怕着急不已,他也不能。
一路开回湖景公寓中,amanda已经联系好医生,在湖景公寓中等候着,李阿姨这时候也没有任何睡意,站在一边,招呼着医生和amanda。
听到敲门声,amanda大步流星走过去开门。
傅西洲抱着江之虞,她脸色苍白,两个人衣服都湿透,总裁头发还滴着水。
傅西洲没有换鞋子,将江之虞抱去她病房中,脸色阴沉沉的。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死寂。
“让李阿姨进来。”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怒火和不悦。
李阿姨这一次没有告诉他江之虞到晚上都没有回家,已经让他生气。
他很少生气。
amanda将李阿姨带进来,傅西洲看着脸色苍白的江之虞,毫无感情的扫过李阿姨。
“给她换一件干的衣服,速度快点。”他说完冷着脸看一边的医生和amanda。
“出去。”
三个人一行出去,何医生是傅西洲的私人医生,对江之虞也是熟悉的,看过几次病。
如今这么晚,医院也已经关门了。
不过在来的时候amanda就告诉他,病人是发烧感冒了,他准备的药物还算齐全。
傅西洲冷沉着一张脸守在门外,目光灼灼盯着门。
amanda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忍不住的说。
“总裁,衣服我带过来,你要不要先去换衣服?”
傅西洲一言不发。
李阿姨在房间中从衣柜中找出一件长裙子,快速的将江之虞身上的衣服换掉,不敢有一点慢,傅西洲冰冷的眼神,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也忍不住的不安。
床上的江之虞嘴皮呈现紫色,脸色刷白,浑身冰冷,那冰凉的触感,她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都条件反射的缩回手。
这……是淋了多久的雨?
女孩子本就呈阴性,寒冷对女孩子的身体伤害很大。
她攥紧了手中的湿裙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因为她没有将江之虞到晚上都还没有回来这件事告诉傅先生,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让江之虞成了这样子。
心不安。
“好了没有?”外面,傅西洲眉头一皱,神色冷冽,眉宇间透着烦躁和一抹阴戾。
“傅先生,衣服换好了。”李阿姨回过神,拿着湿衣服,开门。
傅西洲径直走进去,何医生在身后紧跟着。
amanda看着李阿姨,眉头轻微一皱。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这一个月你虽然没有做满,不过你放心,还是给你算一个月的工资给你结。”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李阿姨眼中带着祈求。
找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对她来说是不容易的。
“抱歉,江小姐对总裁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
他已经表明态度。
这三年来,amanda看过傅西洲为了江之虞做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让他惊讶。
就是当初做江之虞的监护人,也让他惊讶,虽然当初江之虞的父亲对傅氏有恩,也不至于让他付出如此代价。
后来对江之虞上心的程度,让他觉得总裁是在宠一个女儿,又像是宠老婆。
对沈澄月小姐,反而多出几分漠不关心,相比于,他觉得江之虞在总裁心中更为重要。
跟在傅西洲身边时间久,对傅家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得清楚。
李阿姨面色一苦。
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转身准备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离开。
“已经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大雨,你继续休息,明天再整理东西离开。”
“谢谢。”
amanda一笑而过,随后也走进江之虞的卧室中。
他也是担忧的。
可以说,江之虞这三年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明天早上的时候送去医院,我现在尽量让烧褪去再开药,今晚上都要注意她的体温。”何医生看着温度计,眉头一皱,染上了几分凝重。
他拿着江之虞的手,把了把脉。
他爷爷是中医,跟着爷爷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
紧拧着眉头越发深。
“傅总,她还有子宫寒的一些现象。”他还想说。
傅西洲脸色一沉。
清隽的面孔染上一层冰霜,却始终抵不过那层担忧。
“子宫寒严不严重?”他紧抿着嘴角。
对江之虞过于私密的问题他不会去问,不过也看过她来例假的时候脸色苍白,人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