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鸡对比着,方秋椒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看好吃不好吃的法子,交给了赵老抠。
虽是另外的角度切入,但赵老抠依然听得很认真。
听完了讲解,他甚至有种浑然开朗的感觉,感觉自己又懂了不少养鸡相关的知识。
教完看鸡的法子,方秋椒道:“老叔,你带来的鸡有两斤五两,单独给你结钱吧。”
“唉,好!谢谢你,方老板。”
等赵老抠拿到钱,他问道:“方老板,我想买几个花卷成吗?”
方秋椒道:“卖的没了。”
“啊?”赵老抠难掩失望。
尤其想到自己吃得肚子满满,再想想家里中午不知道吃的什么的老婆孩子,他心里更难受了。
方秋椒看着他的模样,发现这位老叔还是从前那样,挺惦记家里人的。
方秋椒道:“没有卖的,就剩了些送给婶子和弟弟妹妹们,老叔可别嫌弃。”
赵老抠又高兴起来:“不用不用,我买!”
“可是真没得卖啊?”
方秋椒不肯收他的钱,拿油纸包好,绳子绑了给赵老抠提上。
“这、这怎么好意思?”
赵老抠其实还想自己买,买回去更硬气些。可硬气了,钱就多花了,还拒绝人家方老板好意。
赵老抠陷入两难。
方秋椒不知道他为难什么,只道:“老叔,不是送你的,送我婶子的!”
送老婆的,这赵老抠怎么拒绝。他本来就不是嘴巴多厉害的人。
于是赵老抠只好感激着方老板,带着一包花卷和两块三的巨款回家去。
走出小院,赵老抠回头望了望。
赵老抠说不出来,要回头望什么东西,就突然觉得几个月前那趟来得值。
他往后的人生,指不定就和他好心给出去那两个窝窝头一样,从此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忘了,我来帮助回忆。
赵老抠:一个两个窝窝头挣到一个老婆的喘传奇男人。
谢谢梅林送腮呼吸的四个地雷。
第115章 岑佩佩怀孕
新的一天。
第一批客人们高兴地走进方家小店。
有客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变化。
惊喜的声音响起:“今天有东安鸡!!”
“东安鸡可是熊师傅的拿手好菜,国营饭店别的厨子都做不出那个水准。”
“卖四块钱,这价钱不便宜啊……”
这是目前方家小店最贵的菜。
柴英秀解释道:“这个菜是一整只仔公鸡,山里跑的鸡,味道肯定香。成本高,做得少,今天上五只。”
限量倒不是为了催着大家伙买,而是赵老抠一趟就送来十多只鸡,量真不多。
但听见只有五只,那些本来还在犹豫的心就动摇得更厉害了。
有个带着一家子来尝鲜的客人看看自家老婆孩子,开口道:“我们要一只吧!”
还有老熟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用说话,一下子凑齐四个人。
“我们要一只!”
一开口就要了两只去,其他人尚在观望中。
大不了……隔一天再来吃嘛!
他们想:这个菜既然上了,总能吃到的。
就是心里头贼期待,方老板店里的东安鸡得有多香?
答案在大海碗的东安鸡被端上来后,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酸辣鲜香,无孔不入。
“香!这个酸辣够劲道啊。”
“拼鸡”的老熟客被香得咽口水,顿觉相信方老板的念头再对不过。
因为就在前面两只鸡上来后,后面立马又有人要鸡了。晚了肯定没有。
酸辣的香气真的太霸道了!
闻着味道,肚子里馋虫就直打滚儿,就好像家里的娃,吃不到“糖”今天日子就没法过了。
偏生“拼鸡”的那几个特别过分,一边吃还互相分享感受。
“鸡肉太嫩了,煮到都脱骨,可是鸡肉的鲜道锁得很好!一口下去,又酸又辣,溢出来的鲜香,这滋味绝了!”
“味道很足,但是也不刺激,太爽了!”
说话的人夹着根鸡腿骨,刚刚将一只鸡腿撕咬下肚。
照理来说鸡腿不容易入味,可这根大鸡腿斜刀切过,整根都入了味,肉质还特别嫩,大口吃肉非常地爽。
似乎就连骨头都带着味,差点就给嚼上了。
他对面的,正在干嚼骨头的事。
鸡翅非常软嫩,一嗦就将皮肉和骨头分离。奈何一点点吃着不解馋,牙齿就忍不住多嚼了几下。
结果骨头也嚼着挺有滋味的!
因为骨头缝里,也吸入了味道浓郁的鸡汤汁,比起鸡肉是另外的口感。
“老许!你连骨头都嚼?!”
“也香咧!”
旁边桌也是如此。
半大的小孩一边吃肉一边扒饭,妻子对丈夫道:“酸辣没遮住鲜香,四味齐全,你眼光真好!”
丈夫笑得露出牙花:“都带你和孩子来了,就当过年,吃顿好的。”
夫妻两相视一笑,再一看孩子吃得欢,笑容更灿烂。
厨房外的笑闹,借由家人的口让厨房里的方秋椒知晓。
一个个笑容,给方秋椒送去美食能量点。美食能量点是食客因愉悦产生的能量,换种说法,就像她在收集快乐一样。
今天的东安鸡有点像一开始的酸辣粉,限量不够吃,想吃的客人只能等待下次。
只他们万万想不到,方老板下次准备做个……新菜。
学校里。
方夏沉迷学习。
他坐在最后面,身后还有张空桌子,堆着高中三年的所有课本。
方夏注重基础,认为要先将课本吃得透透的,再对课本上的内容再深入、发散,抓牢课本,再加大难度。
入学没多久,好些课本就被他翻了好几遍。
曾经熟悉无比的知识,重新在他脑中扎根。这种重拾过去的感觉,有种异样的愉悦感,让方夏沉迷不已。
正琢磨着一道难题,就听见教室前面有了动静。
方夏的同桌——柏高谊同学纳闷地出声问道:“前面怎么了?”
前面有人答:“柏哥,好像又有新同学来我们班!”
“又来新同学?”柏高谊伸出胳膊,碰碰方夏,“哥,你们这赶躺啊。”
方夏一心二用,答他一句:“碰巧罢了。”
答完后,方夏就没再管这阵动静。
直到新同学搬来书和东西,坐在他前面。
柏高谊瞧见人,很是惊讶:“佩佩姐?”
岑佩佩红着鼻头和眼眶:“天啦!我竟然落到和你这个小屁孩一个班?”
柏高谊年纪小,上学早,今年才十七。岑佩佩却是可以拿结婚证的年纪,两人年纪差上小一轮。
柏高谊闻言,不服气地站起身:“谁小了?”
柏高谊只论个头,比岑佩佩高出一头去。两人站到一块,让人看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分得出来。
岑佩佩给他一个白眼:“你个男的要长我这么高,你就完了。”
她是女生,才不会傻得跟柏高谊这样的傻大个比个高。
柏高谊倒也不生气,坐下来问道:“佩佩姐,你怎么鼻子眼睛那么红啊?”
岑佩佩更生气了。
方夏给他一个眼神:“你可闭嘴吧。”那么明显地哭过,不瞎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许是现在自己一个人,教室里也都是年轻的少年人,加上刚刚哭完了,岑佩佩心情轻松不少,竟是被方夏这句话逗笑了。
她哼笑一声,扫一眼柏高谊:“你做题吧你!”
柏高谊撇撇嘴,继续做刚刚的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