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侣法地是修炼的四要素。
第一要素是财,无财不足以养道。没有钱财连起码的药材、食材都买不起,还修炼个鬼,饿都饿死了!
第二要素是侣,侣并不是指女性伴侣,而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修炼的伙伴,正所谓独学而无友,必孤陋寡闻也。
第三要素是法,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没有真正的好的功法,修炼起来好比老牛拉破车,累个半死,效果却差强人意。
第四要素是地,地是根据地、老巢的意思,正所谓没有根据地,注定是水上浮萍,长久不了。
财侣法,纪寒都不缺。
他现在独缺一块根据地。
黑麋峰的灵田太小了一点,也不够隐蔽,上次就差点被黄鹏飞给毁掉了。所以根本不足以作为根据地。
但是如果能让这嵩山第六洞天变成一个根据地的话,那就完美了!
一来这地方极其隐蔽,外人很难发现,二来地方足够大,就算没有门口说的三千里那么夸张,方圆百八十里肯定不止,如果有这样一块根据地的话,对于纪寒以后的修行之路,将是一个莫大的助力!
纪寒点头道:“跟它谈谈看!只要它同意,我就把这石函送给它!”
生死簿迅速与第六洞天的意识沟通起来。
片刻之后,生死簿对纪寒道:“它同意了!条件是签订互惠互利的灵契,日后可以为你开一道传送门,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过传送门回到这里来,但是你以后如果再得到这样的石函,必须将这东西送给它……”
纪寒都被它弄的好奇起来,忍不住道:“这石函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它根本不肯说!”生死簿有些郁闷地道,“而且我怀疑之前我们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的进入这座第六洞天,说不定是它故意放我们进来的,否则未必能这么轻易闯进来……”
纪寒瞬间警觉起来,下意识地问道:“这些人死在这里,不会跟它有关吧?”
生死簿显然也没想到纪寒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犹豫片刻之后道:“应该不是,从我跟它沟通的情况来看,它诞生的时间应该不久,最多不超过十年,所以还显得有些浑浑噩噩,讨要石函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纪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决定赌一把!
石函是意外得到的,是郭布罗从岭南石窟中带出来的,但是他现在打不开也看不透,留在手中,只不过是个废物。
但是如果用它跟嵩山第六洞天的意识签订灵契,利用这块洞天福地来作为中转站的话,将会大大方便他日后的行事。
“成交!”
生死簿与渺渺虚空中的意识达成了一致意见。
很快,一道无比伟岸的意识从天而降,笼罩在纪寒的身上,将一道灵契缠绕在纪寒的神魂上。
直到这时候,纪寒才能与它直接沟通。
在纪寒的眉心紫府之中,嵩山第六洞天的意识显化出来的样子确实是一个五六岁的胖娃娃,肉嘟嘟的模样,十分可爱。
纪寒将手中的石函递给它。
胖娃娃十分欣喜,欢呼雀跃起来,一把抓住石函就直接塞进嘴巴咬了起来,顷刻间,纪寒以武圣之力都打不开的石函,竟然轻松地被这胖娃娃咬开了!
石函中露出了一个深渊般的黑洞,里面隐约可以看到有许多散发出璀璨光芒的金沙。
胖娃娃直接将金沙倒入口中,一口一口的吞下去,足足吞了四五分钟,才勉强吞完。
“嗝……”
胖娃娃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用力地揉了揉发胀的肚皮,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纪寒刚准备问它吞下的那些金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轰隆隆!
嵩山洞天之中的天地,陡然发生令人惊骇的异变!
天地竟然瞬间变的更辽阔了!
肉眼都能看到这个洞天福地中的所有一些都在发生变化,山峦便的更高,大地在往远处延伸,甚至连天都变得更高了……
生死簿都有些震惊了,忍不住嘟囔道:“那石函里装的该不会是息壤和太宇之沙吧?”
胖娃娃点点头道:“是太宇之沙!吞了这些太宇之沙,我的领地空间就能扩大一倍有余,对我的实力提升至关重要,能够减少我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行时间!”
纪寒惊讶地道:“你的实力提升要靠不断的扩张领地来实现?”
胖娃娃点头道:“领地越大,我的实力越强,智慧也越高!所以如果你以后再得到太宇之沙,一定记得留给我,你这样的生灵是消化不了太宇之沙的……”
纪寒确实想不到那太宇之沙对现在的他而言有什么用处,便点了点头。
胖娃娃更高兴了,递给他一枚玉牌道:“这枚宙光牌可以在万里之外与我心念相通,你用神识将它炼化之后,就可以随时开启进入第六洞天的传送阵了!”
纪寒接过玉牌,将它炼化之后道:“我叫纪寒,你叫什么?”
胖娃娃愣了一下:“我刚刚诞生没多久,还没有名字!”
纪寒道:“你就是第六洞天,第六洞天就是你,不如你就叫‘六娃’好了!”
“好吧!”
胖娃娃对这个根本没什么所谓。
算起来纪寒是它诞生以来第一个有交流的活人,所以名字什么的估计暂时也就只有纪寒能用的上。
“你知道这洞天里的死尸是怎么死的吗?”
六娃摇头道:“自从我诞生以来,他们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
纪寒心说你要是对这些尸体有兴趣,那才吓人呢!
“要不还是把他们处理掉吧?”纪寒提议道,“至少找个地方埋了,否则的话这些尸体摆在这里实在是有碍观瞻!”
六娃点头道:“这个容易!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山涧,正好拿这些死人去填埋……”
说着他一挥手,只见所有的尸体都被一阵狂风席卷,往不远处的山涧滚去。
纪寒也是无语了,以后那山涧岂不是变成了一座“万人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