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茶?”齐文家疑惑地拧着眉头,侧目瞥了一眼身旁的齐末,低声问道:“这是为什么呀?末末,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未婚先孕,这样的事在封建时代是要浸猪笼的,虽然现在的社会文化已经进步了,可是这事还是见不得光。
齐家是很传统的家庭,齐末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只能低垂着眼眸,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嗯?末末?”齐文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了。
他走到了齐末的身边,轻轻坐下,满眼担忧地看着旁边的人。
“没,没有。”齐末耷拉着脑袋,眼神不停地左右飘忽,额间沁出了密密的细汗,“我,我只是。”
坐在旁边的秋岚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漠然开口,“齐叔叔,茶水里面有茶碱,对孩子不好,所以末末不能喝。”
她的话听得齐文家一头雾水。
茶碱,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
莫名间,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一阵隐隐的不安。
“齐叔叔,末末怀孕了,已经有五周的时间了,她想把孩子生下来。”秋岚知道齐末是没有办法开口的,但是这件事又一定要告诉齐文家,所以只能由她来说出这句话了。
“什么!”
果不其然,齐文家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震怒了起来,眼底满是疑惑,“末末,你,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怎么会?”
“我,我确实是没有男朋友,这,这只是一个意外。”齐末咬了咬红唇,拧着眉头,声音微微颤抖。
“意外?”齐文家攥紧了手中的拳头,手背上青筋乍现,“那个男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叔叔你别生气,别激动,这件事都是我的问题。”秋岚轻轻挽住了齐末的肩膀,眉心微皱,脸色沉重,“上次我们去临县调查一件案子,可是晚上出事了留在了那里。”
“谁知道有人趁机下手,动了手脚,因为种种巧合才成了现在的情况,末末也不想的。”
可盛怒之下的齐文家根本没有听进去秋岚的话,心思全然扑在了齐末的肚子上。
“末末,这孩子是谁的?是谁?嗯?”齐文家紧拧着眉头,冷目凝视着面前的人,口气沉重。
面色仓皇的齐末低着头,双眸紧闭,嘴唇轻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到现在为止,徐承彦都不知道那件事,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算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况且在这种情况下,齐末根本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齐叔叔,你别这样,这孩子是谁的不重要,这是一个误会。”秋岚动了动眉头,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尽力稳定着现在的局面。
“什么不重要!”齐文家喘着粗气,紧张不安地颤抖着双手,眼神中满是慌乱,“末末,你怎么能还没谈恋爱结婚就生孩子呢?怎么可以?”
“爸,我,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齐末咬紧了薄唇,眼泪冲破了眼眶的防线,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
“是谁?孩子的爸爸是谁?你告诉我!”齐文家抓住了齐末的手,郑重其事地开口问着,“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把那小兔崽子抓出来!”
“别,别,爸,你不要管孩子的爸爸了,他只有妈妈,只有我,我一个人带她就好了。”齐末惊慌地摇着头,祈求着齐文家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她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更不想让徐承彦知道,她从没有想过要带着这个孩子找徐承彦负责,她只想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
“不行!你知道单亲妈妈多苦吗?我,我和你的日子你还没感受到吗?”齐文家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胸口,一副自责的表情,“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别人伤了你,是爸爸不好啊。”
“爸,你别这样!”齐末紧紧地抓住了齐文家的手,眉头紧锁,“这不关你的事,是个意外而已,我会负责的,你别担心。”
“不担心,这怎么能不担心呢?”齐文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末末,孩子的爸爸是不是不愿意负责?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爸爸帮你找他好不好?”
“不,真的不要!”齐末咬紧了牙关,死死不愿意说出徐承彦的名字。
齐文家见她不愿意说,就将目光转移到了秋岚的身上,“秋小姐,你知道是不是?到底是谁?是谁啊!”
“小岚。”齐末轻唤了一声,严肃地盯着秋岚,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秋小姐,你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你忍心看着末末成为单亲妈妈吗?这件事不是末末一个人的责任,那个男人也有责任。”
虽然齐文家之前酗酒赌钱,把家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是他的本性是不坏的,现在又改过自新了,心里对齐末也有愧对,当然是一心想要对齐末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他不想让这唯一的女儿在受这单亲妈妈的苦。
“秋小姐,你告诉我吧。”齐文家轻拧着眉头,紧盯着面前的人,一脸急切。
站在一旁的秋岚抿了抿红唇,眸光渐渐黯淡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略显为难。
她知道齐末的难处,也理解齐文家的心情,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频频蹙眉。
“是徐承彦。”齐末看到了秋岚脸上都被表情,明白她现在的两难境地,干脆把心一横,挣扎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齐文家脸上的愤怒明显变为了错愕,“是公安局的那个徐警官吗?怎么会是他?”
在齐文家的心里,徐承彦是正直有为,善良大度,完全不像是一个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可是又不得不信。
“他,他负责吗?”齐文家愣了两秒,讶异地问了一句。
“不,爸,我不用他负责,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我们有过什么,我没有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齐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爸,我求求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也不要再找徐警官,这不关他的事,孩子我可以自己照顾。”
“傻丫头,你起来,你起来啊。”齐文家满眼心疼地扶起了地上的小人,无奈摇头,“末末,你知道未婚先孕,单亲妈妈有多难,会遭受多少的白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