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死死的瞪着顾云彻,对于他的问题只字不答。
“不说?好,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自愿说。”
顾云彻嫌恶的松开护士的衣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护士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惊恐,转瞬即逝。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和江晴洛有仇。”
护士咬牙切齿,在说到“江晴洛”三个字时满脸恨意,毫不遮掩。
顾云彻眸色深了深,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说吧,什么仇?”
“和你无关,我竟然落在你手里了,就没想着全身而退,给我个痛快就好了。”
护士脸色惨白,却依旧不肯服软,高抬着头倔强的说道。
那边,主治医生谄媚的走到顾云彻身边,笑呵呵的递给顾云彻一份资料,“顾总,这是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她是上个月刚入职的,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这么不知死活竟然伤害少奶奶。”
主治医生的几句话摆脱自己嫌疑的同时,又起到了讨好的作用。
顾云彻无声冷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资料,翻看了几眼后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这资料太官方,假的不行。”他淡淡说道。
“这,这医院里没别的了。”
主治医生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回答。
“周霖,进来。”
顾云彻微微侧头,冲着门外喊了声,话音落下,原本紧闭的大门立刻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开。
西装革履的周霖走进来,面无表情的立在顾云彻身边,“九爷。”
“这个女人交给你了。”
“是。”
周霖颔首,随即大步朝护士走去,护士的神情周霖进来的那一刻已然变了模样,她不住的哆嗦着身体,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棉花,发出细微的呜呜咽咽的声响。
此时看到周霖向她走来,护士仿佛坠入地狱,曾经那刻进骨子里的悲惨经历涌入眼前。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猛地转身冲出窗口。
哗啦啦!
玻璃被撞碎,落了一地的锋芒。
二楼的高度没有任何缓冲,护士直接摔在地上,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急促又狼狈的背影很快消失。
周霖难掩惊诧的站在原地看着护士消失的方向,她跳窗的动作快的突然,以至于让他包括顾云彻在内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九爷?”
周霖扭头,询问的眼神看着顾云彻。
顾云彻蹙眉,双手紧握,“追。”
话音落下,周霖似一阵风儿追了出去。
只是,他走的是门,不是窗。
二楼的高度不高,却也不低,跳下去不太可能会毫发无损。
周霖追出去时护士彻底不见了踪影,他立刻通知手下的人封锁医院,又去了医院监控室调监控。
监控视频很快调出来,画面显示护士跳楼后朝医院的车库去了,之后上了一辆没有拍照的黑色面包车。
面包车里明显有人事先等待,护士刚上去车子便绝尘而去,驶离监控范围,没了踪迹。
周霖又调出医院外的监控摄像,一一查看。
一个小时后……
周霖揉了揉太阳穴,眼睛酸痛,疑惑一波波的涌出来。黑色面包车从医院的监控驶离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无半点踪迹。
就连三条街外的监控周霖都没放过,结果依旧是无果。
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云彻亲自看着医生把药剂推入江晴洛的身体里。
病床上,江晴洛脸色惨白,嘴角却挂着一抹艳丽的微笑,她伸手去拉顾云彻的袖口,“阿彻,笑一笑嘛,别冷着脸啊。”
“洛洛,抱歉,还没抓到伤你的人。”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后,顾云彻就回病房告诉了江晴洛这件事。
知道后的江晴洛没有太多意外,反而在她的意料之中。
现在看到顾云彻因为没抓到“凶手”生气,江晴洛有些心疼,她摇摇头,软糯好听的嗓音道,“没关系,周大哥还在找呢。而且你不是说那名护士从二楼跳下去的么?那她一定受伤了,肯定跑不远。”
其实听到顾云彻说护士为了逃跑不惜从二楼跳下去时,江晴洛是有点意外的,她背后的真凶应该是一个她宁愿摔死也不能供出来的存在吧。
至于是谁,江晴洛心里明白。
与此同时,另一边。
漆黑的夜笼罩在女人身上,夜空没有一星,一丝月光。
女人被绑在一颗树上,身上只有两件小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冷风毫不留情的吹打着,带起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
“真是废物。”
陆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猩红的液体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刺眼。
“三爷,这次是意外,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呵,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你说说看,我凭什么给你?”
“凭……”女人眼里迸发出强大的恨意,牙齿咬得吱吱响,被绑着的身体紧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凭这世上没人被我更恨江晴洛。凭,我愿意不惜一切带她入地狱。凭,我对你忠心耿耿,心甘情愿。”
说完,女人抬起一双发红的眸子看着坐在她她前面两米的位置,宛如主宰者的陆铮,“三爷,这些够了吗?”
“呵呵呵……够了,够了。”
陆铮仰头,把杯中的液体尽数倒进喉咙,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入胃里,刺激又够劲。
就像他的新棋子一样。
“把她松开。”
陆铮抬了抬手。
有人立刻上前帮女人松绑,重获自由的女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没了半点力气。从二楼跳下来后她摔到了腰,当时只顾着逃走,没感觉到多痛。
现在大脑放松下来,腰部那剧烈的痛开始让她生不如死。
她抿紧嘴唇,克制着叫出声的冲动,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来,砸湿了地上的草坪。
陆铮前倾身体,眯着眼睛看女人,看出她身上有伤,陆铮忽然笑了,笑意让人发凉,“看来我在你身上投的成本又要多一项你的医药费了。”
“对不起,三爷,让你破费了。”
女人深深的低着头,身体几乎趴在地上,卑微如泥。